南姿毫不意外,“我确实有靳先生的联系方式,但没经过本人的允许,我不能擅自主张。”何晓兰不死心,“那要不你帮我问下?”南姿不由地善意提醒,“他们这些人喜欢狩猎,不喜欢猎物主动送上门。要是看上,他们会主动明示,或者暗示你。”何晓兰被人当场揭穿,很是难堪,“我没有其他意思,单纯表示感谢。”南姿刷卡进门,“晓兰,你在马场做过什么,其实你我心里有数。靳屿川更不是傻子。我劝你别再乱来,靳屿川就是个披着佛衣的魔鬼。”
南姿看到何晓兰对靳屿川的主动示好,毫不意外。
从古至今,女人为了报答救过自己,又英俊多金的男人,都会以身相许。
因而,她很识趣地给两人让出单独相处空间,“我去看下瓦莱丽。”
“南医生,麻烦你帮我包扎伤口。”
身后传来靳屿川惯有的清冷声线,隐隐透出上位者的强硬性。
南姿笑意勉强,“我看过晓兰手术视频的实操,她包扎的伤口平整,不留伤疤。”
靳屿川一瞬不瞬地直盯南姿,也不说话。
层层威压逼得南姿头皮发紧,最终无奈轻叹,“好的,靳先生。”
后面的何晓兰暗自攥拳,不甘地看着南姿随靳屿川离开。
因骑马容易受伤,马场专门设有医疗室,以及配套设施。
南姿小心地剪开右手套,发现有碎皮屑掺进肉里,“你需不需要局部麻醉?”
“这点小伤,用不着。”
靳屿川眉宇都不曾皱一下。
南姿拿起镊子轻轻地翻开磨烂的肉。
鲜血流得越发凶猛,瞬间染红桌面的纱布。
出于职业习惯,她放轻语调柔声安抚,“清理碎皮屑的过程中有些疼,你忍着点好吗?”
靳屿川静静地凝视面前的女人。
南姿的皮肤是天生粉白,又刚剧烈运动,那抹粉白稠密化为玫瑰红。细腻的毛孔上有层婴儿般的小绒毛。
她专注时,清亮亮的眼睛不含一丝的杂质,纯粹又坚毅。
她确实很适合当个医生。
南姿那张翘挺的嘴紧抿,“你疼不疼,感觉如何?”
南姿见听不到靳屿川的回应,迷惑地抬头。
她意外地发现靳屿川黑曜石的瞳孔倒映出的自己,小脸大眼高鼻红唇。
他的眼里竟然有她!
一时间,南姿慌了心神,连忙低头要躲开视线。
忽然,靳屿川伸出左手捧住南姿的脸,低头凑过去,温热的唇瓣贴在南姿的额头。
霎时,南姿在平静的心湖激起一圈圈的涟漪。
她素来手稳,被众多医学前辈们夸赞不已。
此时,她却手抖了,尖尖的镊钩插入靳屿川的伤口中。
南姿抬眸狠狠瞪向靳屿川,冷声威胁,“靳先生,你最好安分点,否则我一小心勾断你的几根神经,以后你的手指都不会那么利索。”
“南姿,你不会的。”
靳屿川斩钉截铁地说道,“以你的职业素养,绝不允许在治疗过程中伤害病患。”
一语揭穿南姿披着的虎皮,露出羔羊的真面目。
她皱眉不说话,只是手中的动作迅速而稳健。
十分钟后,她放下手下的纱布,“你的伤口总共缝合六针,我先给你开一个星期的消炎药,伤口不要碰水,三天后换药。”
靳屿川满意点头,“阿拉伯马发怒影响其他马的心理状态,你的同事们都离开马场,我安排司机送你回去。”
南姿温顺点头,“好。”
等南姿离开后,秘书钱坤走进医疗室。
他恭敬地向靳屿川汇报情况,“从马儿的小腹看到小伤口,应该是骑马的人故意在靴子沾上刀片,导致马儿疼痛发怒。”
靳屿川幽凉的眸子掠过一道极深极冷的寒光。
看得钱坤浑身直冒冷汗。
他跟了老板八年,很清楚这位看似谪仙般圣洁高贵的男人,对触犯他的人手段有多狠辣。
这个何晓兰耍小手段攀富贵没错,可惜她不该动南小姐。
话题中的何晓兰明显没意识到做了多危险的事。
她专门来南姿的房门前等待,“我和同事买了北京烤鸭脯,还有果脯,感觉还不错,送来给你尝尝。”
南姿摇头拒绝,“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爱吃零食。”
“你也可以带回去送朋友。”
何晓兰继续劝说。
南姿直白道,“晓兰,你想说什么,直接开口吧!”
何晓兰尴尬地摸了摸鼻尖,“我想请靳先生吃顿饭表达谢意,可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你能不能给我?”
南姿毫不意外,“我确实有靳先生的联系方式,但没经过本人的允许,我不能擅自主张。”
何晓兰不死心,“那要不你帮我问下?”
南姿不由地善意提醒,“他们这些人喜欢狩猎,不喜欢猎物主动送上门。要是看上,他们会主动明示,或者暗示你。”
何晓兰被人当场揭穿,很是难堪,“我没有其他意思,单纯表示感谢。”
南姿刷卡进门,“晓兰,你在马场做过什么,其实你我心里有数。靳屿川更不是傻子。我劝你别再乱来,靳屿川就是个披着佛衣的魔鬼。”
门砰关上!
南姿背靠门板,抬手摸着靳屿川亲过的额头。
她暗自在心底警告:别再被靳屿川表面的柔情迷惑,他不仅对你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