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偏了偏头,就看到了站在对面的程知羽和李霄。我想,程尧的发愣是因为程知羽。同样的,很明显,程知羽的目光也一直停在程尧身上。南城比榕城要冷,她站在走廊,被冻得鼻尖有些发红,双眼含情脉脉,又有几分楚楚可怜。她的模样,让我想起了记忆中的某个人,是我最讨厌的样子!明明是她做了伤害别人的事,却让人感觉她最无辜,最委屈!我压下心头的厌恶,劈手夺过程尧手中的房卡,刷门推开,转头看向程尧,语气轻轻上扬,带着好久都不曾有过的撒娇,“愣着做什么呀?你刚不就说有点累,想睡会儿么?”
回之前的酒店收拾完东西,打了个车到这边。
拿着前台给我卡,一路直奔楼上。
程尧拎着行李,拿着卡,走在前面。我拖着行李箱跟在他身后。
走到门口处,他突然顿住了脚步。
我在等他开门,他却没有任何的动作。
走廊有一些阴冷,我向来就不是扛冻的人,抬头正想催促他快一点,却见他定定地看着走廊的另一方向。
我微微偏了偏头,就看到了站在对面的程知羽和李霄。
我想,程尧的发愣是因为程知羽。
同样的,很明显,程知羽的目光也一直停在程尧身上。
南城比榕城要冷,她站在走廊,被冻得鼻尖有些发红,双眼含情脉脉,又有几分楚楚可怜。
她的模样,让我想起了记忆中的某个人,是我最讨厌的样子!
明明是她做了伤害别人的事,却让人感觉她最无辜,最委屈!
我压下心头的厌恶,劈手夺过程尧手中的房卡,刷门推开,转头看向程尧,语气轻轻上扬,带着好久都不曾有过的撒娇,“愣着做什么呀?你刚不就说有点累,想睡会儿么?”
闻言,程尧瞳孔微微缩了缩,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反应过来。
我越过程尧,伸手把发愣的他拉进了房间,毫不犹豫地关上门。
在关门的一瞬间,我特别注意了一下,透过门缝,程知羽死死地瞪着我。
关好门转过身,对上程尧深邃的眸子,我才恍然自己刚才做了什么。1
我咬着下唇,倒吸一口气,感觉额头突突地跳了两下,有些尴尬地讪讪笑了两声,问,“那个……我看你脸色不怎么好,好像很累的样子,应该需要多休息。”
程尧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我,仿佛一种无形的迫力朝我压下来。
“说我是未婚妻的是你,答应住下的也是你。”我总不能跟程尧说,是因为我讨厌看到程知羽委屈的样子,我想刺激她,所以才那样说的。
当然,我也不会,至少现在是不会承认,其实心底深处是有那么一点不想他再跟程知羽有什么关系的。
所以,我假装解释,“房间是雷诺订的,我们也是在同一层,如果你想把我这个机会拿到项目,角色设定好了,那么做戏就要做足。谁知道,雷诺什么时候在?”
屋内有些暗,灯只开了一盏,在程尧的正上方。
灯光在他乌黑的短发上晕开一圈光华,他长身挺拔立于我面前,融在光与影里。
见他不说话,我也觉得自己今天的话尤为多,也觉得没有必要再多费口舌,“算了,我……”
“这两天委屈一下你。你放心,我睡沙发。”程尧打断我。
我点了点头,心想,你不睡沙发,难道你睡床么?
动了动唇,最后还是咽了回去,拉着我的行李箱拐进了里面。
今天的温度比昨天又降了几许,打开行李箱时,猝不及防地打了两个喷嚏,擦了擦鼻涕。
把纸巾扔进垃圾桶的时候,怔愣了一秒,习惯性地从包里掏出温度计,自己量了一下体温。
有点低烧,不是很严重。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出去倒了一杯热水,吃了一次药。
吃过晚饭,李霄约我出去。
我不知道他从哪里得知的我的号码的,我看了一眼信息,便扔到了一旁。
侧目看着房间角落的行李箱,我开始迷惑,自己当初到底该不该去闹李霄的婚礼。可是想到那天施倾语进手术室的那张脸,看到那条最后的新文浏览记录,我不知道是因为气愤,还是因为感同身受。
那个时候的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让李霄好过。
可是,施倾语也是这样想的么?
疑惑着,迷茫着,不由自主的,脑海里就浮现起了那些冰冷而痛苦的回忆。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倒在床上,蒙着被子睡觉阻止自己的胡思乱想。
隐隐约约听到了门铃的声音。
想着程尧在外面,我也没有想过要起来。
可是门铃声却不绝入耳,最终,闷着气掀开被子起床,一边低着头抓着头发,一边朝外走。
刚出里间还没走两步,就撞上一堵胸膛。
因为带着气,走得急,身上的惯性又重,这么一撞,我整个人就往后倒过去。
后仰的瞬间,我看见了程尧光裸的上身,担忧的眼神,还有湿漉漉的头发顺着发尾凝聚的水滴。
腰间横过强有力的臂膀,一阵天旋地转,背抵上冰冷的墙,身前是炙热的胸膛。
我的睡衣都是丝滑轻薄的,身体紧密地贴在一起,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滚烫的温度,还携着几分浴室的氤氲。
脸颊扑洒而来的热气,跟着心跳也乱了节律;他额前发尾的水滴,擦过脸颊落下滑在锁骨,浅浅的水迹,凉凉的,热热的。
望着近在咫尺的深邃眼眸和缓缓落下的薄唇,一时间仿佛天地都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