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裴某的家事,与你何干?”谢言被裴景臣堵的哑口无言。陆知鱼脸色苍白看了眼谢言,笑出了声。那么多次,谢言都抛下了她,这次又何必要装模做样?“戏演到现在可以了,也不差你这一次。”她不欲再理,拖着满身伤痕,转身想走。手腕却被谢言拉住:“我没有在演戏,知鱼,我相信你。”怕她不信,谢言神情严肃,再度强调了一次:“这次无论别人说什么,我都会相信你的,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太晚了,谢言,我已经不需要你们的相信了。”
陆知鱼愣了片刻,倏然反应过来,笑出了声,甚至拉扯的伤口都疼。
裴景臣对温玉倾心,但温玉心里最爱的却一直都是卫苍梧。
但如今卫苍梧回来了,她自然不甘心再嫁给裴景臣。
她尝过的痛苦和爱而不得,如今也叫裴景臣领受了。
“我什么都没有做,是她自己不想嫁给你。”
裴景臣的眼眸骤然变得阴冷:“你以为不认,我便查不出来吗?”
陆知鱼看着他,只觉得讽刺:“裴景臣,这都是你自作自受。”
话落,一向沉稳自持的裴景臣彻底被怒火吞没。
他猛地抽出身侧护卫的腰刀直指陆知鱼,字字含恨:“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吗?”
陆知鱼垂眸看向直指胸前的寒芒,伸手握住刀刃欣然一笑,直刺心口。
“我求之不得。”
裴景臣心下大惊,再想收势却已是不能。
他看着陆知鱼胸口的布料逐渐被鲜血染红深入。
陆知鱼疼的闷哼一声,却还是不管不顾往刀上撞。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从斜里伸出抱着陆知鱼向后退了一步。
“裴景臣,你当真要杀她?她可是你的结发妻子!”谢言紧紧将陆知鱼护在身后,仍心有余悸。
裴景臣的视线在二人身上流转,声音冷若寒霜:“谢医师是把我裴府当自己家了吗?”
“我若不来,知鱼就当真死在你手里了!”
“这是裴某的家事,与你何干?”
谢言被裴景臣堵的哑口无言。
陆知鱼脸色苍白看了眼谢言,笑出了声。
那么多次,谢言都抛下了她,这次又何必要装模做样?
“戏演到现在可以了,也不差你这一次。”
她不欲再理,拖着满身伤痕,转身想走。
手腕却被谢言拉住:“我没有在演戏,知鱼,我相信你。”
怕她不信,谢言神情严肃,再度强调了一次:“这次无论别人说什么,我都会相信你的,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太晚了,谢言,我已经不需要你们的相信了。”
曾经,她数次被温玉污蔑。
温玉自己跌入池塘,说是被她推的。
温玉养的狸奴死了,也说是她害死的。
温玉与卫苍梧争吵,也一定是她和卫苍梧说了什么。
事后温玉又装作大度,来原谅她。
所有人都会夸赞温玉,善良大度,不像她恶毒善妒。
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愿意听她解释,站在她身边。
如今她一心向死,这些心里只有温玉的人,反倒愿意相信她了。
陆知鱼疼的额尖冷汗直冒,挣扎着抽出手,却被谢言握得死死的。
裴景臣的目光像是刀子般,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她不需要你,也不会那么轻易去死。”
谢言和裴景臣对视,眼里满是复杂。
“裴景臣,不是的,当时她拿着剪刀,是真的一心求死。一个人一心求死,只会是经历了无数次冤枉。”
“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让你伤害她!”
谢言拉着陆知鱼就要往外走,全然不顾她心上撕裂的伤口。
刚走出一步,便被裴景臣横刀拦下。
“你可以走,但我的人你得留下。”
“她一日没有签下和离书,便一日是我裴景臣的妻子。”
裴景臣持刀立在门口寸步不让。
谢言得罪不了裴景臣,只得不甘地看了陆知鱼一眼,离去之时狠狠撂下一句。
“裴景臣,你会后悔的!”
陆知鱼心里唯余苦笑。
不管每次谢言说的多好听,面对裴景臣,他总是会退缩。
她早就在无数次被抛弃中,心如死灰。
立在门口的裴景臣冷着脸挥退左右。
胸中压抑的怒火,在看到陆知鱼滞愣神情的一瞬顷刻涌出。
他近乎粗暴地扯过陆知鱼压在了最近的桌案上。
“他没能带你离开,你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