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而再,再而三,谢清松也逐渐逃进了裴柔的温柔乡。可想到季祎芙近来的举动,无论是作戏还是真的忘记,他不忍再用这种方法来刺探他想得知的一切。谢清松站起身来,揉着额头开口:“你不要进府了。”“为何?”裴柔一怔,有些不明所以。“本官不日为你赎身,找一方宅子给你,也算补偿。”谢清松沉声道,心中已然下定决心。闻言,裴柔脸色大变。“大人,奴家……”她还想说些什么,谢清松却径自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他脑中念头强烈,他想见季祎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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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莲子羹砸碎在地,滚烫的汤汁溅了季祎芙一身。
“什么……”她脸色微微苍白。
谢清松看着她,面色沉了几分。
终究是演不下去了吗?
“此事已定,你做好准备。”他说完便转身离开。
房间内,季祎芙有些迷惘。
她不知裴柔是谁,更不明白为何好端端的谢清松要娶别的女子。
季祎芙拂过腹部,心中一片酸楚。
宝宝,你爹爹肯定是跟我们开玩笑的……
纵使季抚着腹中的孩子,季祎芙的心却始终都静不下来。
她想不通,为什么阿松做出这个选择?
当初那些信誓旦旦的诺言,难道他都忘了么。
季祎芙不相信阿松会食言,可又止不住脑袋里的胡思乱想。
她眼神空洞的盯着窗外,松院里是谢清松曾为她尽心搭建的假山。
只是,假山怎么和记忆里的不一样?
这个更加衰败,上面甚至长满了细细的杂草,仿佛许久都无人打理。
季祎芙怔怔看着,空坐到天黑。
……
谢清松暂时不想面对季祎芙。
每当看着她,当初他们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总像潮水一般像他涌来。
过往的一切和眼前的重叠,仿佛都在指责他,替季祎芙无声的声讨。
谢清松心烦意乱,出门去了如意楼。
芙蓉苑。
裴柔边娇笑着迎出来,亲昵挽着谢清松。
“阿松,奴家等你许久了。”
裴柔总是这般赤诚热烈,娇柔似水。
谢清松见到她的第一面,她就这般毫不掩饰的表达着爱意。
喜欢一个人,纵使捂住嘴,爱意也会从眼睛里溢出来。
谢清松看着女人行云流水的斟茶,脑海中却蓦地浮现季祎芙的身影。
那个女人也曾这样为她斟过茶。
谢清松记得,以前的自己不爱喝茶,可季祎芙喜欢。
为了能和她多说上两句话,谢清松没少喝那些滋味苦涩的茶。
每每看着他饮茶,季祎芙就会笑得眯起眼睛。
那双如弯月般的明眸,看得谢清松心猿意马。
那些苦涩的茶,也在他口中化为甘露。
裴柔的动作和季祎芙很像,可季祎芙从不会这般粘着他。
斟完茶,裴柔就靠着谢清松软若无骨地坐下。
看着谢清松俊秀的侧脸,裴柔一手抚上他的胸膛。
“阿松,奴家将要进府,可以要个孩子了。”
孩子——
谢清松触电一般推开了裴柔。
曾经,他也短暂的拥有过一个孩子。
那个他和季祎芙倾注了所有爱意的,属于他们的孩子。
失去了孩子,他何尝不难受?
当时季祎芙的泪水滴落在他心上烫出来的洞,至今还没有愈合。
可季祎芙的冷漠更加让他难受备至,她很久都不再理会他,好一段时间对他熟视无睹。
他偏激的选择与裴柔见面,试图以此激起季祎芙的注意。
可季祎芙从不曾过问,这种忽视更让他挫败愤怒。
一而再,再而三,谢清松也逐渐逃进了裴柔的温柔乡。
可想到季祎芙近来的举动,无论是作戏还是真的忘记,他不忍再用这种方法来刺探他想得知的一切。
谢清松站起身来,揉着额头开口:“你不要进府了。”
“为何?”裴柔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本官不日为你赎身,找一方宅子给你,也算补偿。”谢清松沉声道,心中已然下定决心。
闻言,裴柔脸色大变。
“大人,奴家……”
她还想说些什么,谢清松却径自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他脑中念头强烈,他想见季祎芙。
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