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穆知念猛然惊醒。缓和过后,才发现满屋寂寥,什么也没有。眼角干涸的泪痕又一次湿润。几日后,江梦云派人来请穆知念去府上一聚。摇晃的马车内,穆知念看着手里的荷包,神色微凝。她无法转交,还是还给江梦云的好。进了太傅府后,穆知念才发现府内竟是江南水榭之风。惊讶之余,又听其他赴宴的贵女们议论。“听说太傅夫人是江南人,太傅是特意让人照苏州园林建造府邸。”穆知念心底划过抹隐痛。也许,抛弃她的母亲如自己所想那般,并不爱她这个女儿。
短短几字,夺去穆知念的呼吸。
原来如此。
不是江梦云像她,而是她像江梦云!
那穆序川这十年对她的温柔,难道都只是一种移情而已吗?
不知过了多久,穆知念才找回意识。
而穆序川早已离去。
当晚,穆知念便发起高烧。
昏沉中,穆知念又回到了苏州的喧嚣街头,母亲决然而去的背影再一次出现在眼前。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出现。
他说:“别哭,我带你回家。”
她抬起头,十五六岁的少年朝她伸出手,如光般温暖。
“哥哥……”
穆知念正想抓住那只手,少年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长大后面色冷凝的穆序川。
他转过身,不带任何留恋地离去。
“哥哥!”
穆知念猛然惊醒。
缓和过后,才发现满屋寂寥,什么也没有。
眼角干涸的泪痕又一次湿润。
几日后,江梦云派人来请穆知念去府上一聚。
摇晃的马车内,穆知念看着手里的荷包,神色微凝。
她无法转交,还是还给江梦云的好。
进了太傅府后,穆知念才发现府内竟是江南水榭之风。
惊讶之余,又听其他赴宴的贵女们议论。
“听说太傅夫人是江南人,太傅是特意让人照苏州园林建造府邸。”
穆知念心底划过抹隐痛。
也许,抛弃她的母亲如自己所想那般,并不爱她这个女儿。
宴会开始,穆知念想找机会和江梦云单独说话,却一直没有机会。
如那日裙幄宴一般,江梦云身边总是围着一群人。
穆知念只得独自坐在角落等待。
直至日暮,宾客散去,穆知念才见江梦云带着丫鬟往长廊走去。
她忙追上前。
隔着一堵花窗,就听见那丫鬟询问江梦云。
“小姐,您马上就要嫁入穆府,今日为何要故意冷落那穆家小姐?”
穆知念脚步一顿。
便听江梦云冷笑一声:“一个养女,凭她也配嫁入世家第一的谢家?我今日就是要让谢夫人知道,那穆知念有多德不配位!”
穆知念满心骇然,便听那丫鬟又问。
“那小姐当真心仪穆将军?”
江梦云冷哼一声:“若不是他兵权在握,还有利可图,我怎会看上那一介武夫?”
穆知念浑身一颤!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放在心尖的人,对江梦云来说竟只是个可利用的工具!
穆知念往前一迈,从花窗后显出身形。
江梦云僵了瞬,随即自如扬起一抹笑:“妹妹怎来了,我正要去找你说说话呢。”
穆知念本憋着一口气想说着什么,待看清江梦云脸上那虚假笑脸。
满腔话语堵在胸口。
只觉同这两面三刀之人无话可说。
她拿出荷包,冷声道:“江小姐,请恕我无法做私相授受之事。”
说完,她转身便走。
江梦云看着她的背影,脸色慢慢阴沉。
回到将军府。
穆知念等在穆序川的书房。
直到月半弯,穆序川才推门而入。
没等她开口,穆序川便拿出一绣着红豆的荷包:“梦云曾托你送荷包给我?”
穆知念一愣:“是,但……”
“你不但没给,还故意为难她。”
冰冷语气让穆知念脸色一白:“我没有!”
她急切想告诉他江梦云的真面目:“哥哥,江梦云不是良人,她待你并非真心。”
“够了!”穆序川低呵,“不过数日,你竟学会毁谤他人了。”
他眼中的失望像刀捅进穆知念心口,灭顶的剧痛和晕眩如浪头扑来。
她看着穆序川,眼眶灼痛:“哥哥,你不信我吗?”
穆序川却越过穆知念,头也不回地走了。
“去祠堂,跪到你知错为止!”
曾经的恐惧变成现实,穆知念呼吸发窒,她想追上穆序川,胸口却如撕裂般剧痛。
“咚”的一声,穆知念半跪在地,强撑的意识终于崩溃。
迷蒙中,她听见穆序川的急呼和紫兰的哭泣……
等穆知念再睁眼时,就见穆序川站在床边。
一旁的大夫摇头叹息:“行将就木,恐熬不过今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