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说?沈轻烟应该算是比较了解顾砚舟的了。刚刚听他说话的语气,她就知道顾砚舟已经临近爆发的边缘了。两人走进酒楼。宽敞大气的酒楼里没有一桌客人,只有坐在中央的顾砚舟一人。沈轻烟可能发现不了,但是贺弈川一个武艺非凡的人怎么可能发现不了。这酒楼四处都埋伏着不下三十人的暗卫,都在盯着这边。贺弈川猜测这些暗卫应该不是顾砚舟的全部实力,但是在短短两年就能培植出这样的人手。也算是个人物了。顾砚舟神色淡然,但是看向贺弈川身侧的沈轻烟时,却带着淡淡的温柔。
“出宫?”
顾砚舟眸色顿时变得锋利。
宫女疑惑道:“对啊,那日摄政王殿下派人给云云办了离宫后,当日人就走了啊。”
侍从顿时一慌,“帝师,奴才真的是已经拦住了云云姑娘了啊。”
顾砚舟黑着一张脸。
他早该想到的,贺弈川怎么可能是那么容易就妥协的人呢?
贺弈川越是花空心思要把云云带走。
他就更加确定她的身份。
现在的这个云云应该就是沈轻烟。
但是一想到现在沈轻烟跟贺弈川在一处,他心里一阵憋闷。
顾砚舟声音冷厉带着几分暴怒的气息道。
“马上给我去查贺弈川近日的行踪,要快。”
这时已经坐在马车上的沈轻烟,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了一眼马车走过的路。
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跟着自己似的。
从皇陵出来,一行人走走停停,好不惬意。
沈轻烟也是第一次,如此放松的出来玩。
贺弈川看着她的笑颜,心里也格外开心。
他永远都忘不了,沈轻烟躺在棺材里的样子。
也是从那一刻,他才醒悟,这天下本就不应该压在她这一个人的肩膀上。
沈轻烟迎着西湖的风,扭头看向贺弈川。
“皇叔,你最近怎么这么有空啊,上次不是说南方有暴民吗?你怎么没有去啊?”
贺弈川将手中的折扇展开,晃了晃。
“本王修身养性了,更何况不是有帝师在吗?也不用劳动我这一把老骨头咯。”
本来当年如若不是老皇帝将沈轻烟托付给他,他其实也早不想再管这些事情了。
如今新帝登记,又顾砚舟这个帝师顶着,他也乐得清闲。
想起顾砚舟,贺弈川眸色沉了沉。
还想拦他?下辈子吧。
沈轻烟闻言,也不再说话了,静心开着外面景色。
小船在湖中缓缓前进,荡起一层层波澜。
她真的很喜欢如今这样岁月静好的样子。
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
一群人,就这样一路朝着临城的方向前进。
大概走了半个月才到临城。
海棠听过沈轻烟提过摄政王买下一个酒楼给她们。
老早就想看看了。
沈轻烟看着她雾蒙蒙的眸子,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对着贺弈川鼓足娇滴滴的说道:“王爷,我们既然都已经到了临城,不如去看看我们的铺子吧。”
贺弈川直接将她肉麻到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忽略掉了,对着外面的马夫说道。
“先去醉江月。”
马车停到了醉江月门口。
贺弈川用扇子撩开马车侧帘,立刻眉头就蹙了起来。
他虽然买下了醉江月,但是也一直让掌柜的营业着。
想着,到时,等沈轻烟接手后总不至于账上分文没有。
往日里,醉江月就是临城最红火的酒楼,但是今日门口却一个人都没有。
甚至站在门口迎客的伙计都没有。
贺弈川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就不会蠢道自投罗网。
他厉声对着车夫说道:“先回府。”
突然,酒楼里传来一个熟悉声音。
“皇叔,刚来就走,不进来坐坐吗?”
沈轻烟也坐在马车上,听到这个声音也是一怔。
顾砚舟?
他现在不应该再处理暴民的事情吗?
贺弈川眯着眼,默了半刻。
最终还是选择下车,他并没有当逃兵的习惯。
沈轻烟拍了拍海棠的手,让她安心坐在马车上。
海棠胆子小,这种可能见血的场景还是不适合她看的。
为什么这么说?
沈轻烟应该算是比较了解顾砚舟的了。
刚刚听他说话的语气,她就知道顾砚舟已经临近爆发的边缘了。
两人走进酒楼。
宽敞大气的酒楼里没有一桌客人,只有坐在中央的顾砚舟一人。
沈轻烟可能发现不了,但是贺弈川一个武艺非凡的人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这酒楼四处都埋伏着不下三十人的暗卫,都在盯着这边。
贺弈川猜测这些暗卫应该不是顾砚舟的全部实力,但是在短短两年就能培植出这样的人手。
也算是个人物了。
顾砚舟神色淡然,但是看向贺弈川身侧的沈轻烟时,却带着淡淡的温柔。
他没有理会贺弈川,只是朝沈轻烟伸手:“轻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