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祉桑低下头,颇为自责,眼下手上这条鱼,就是他现在能给瑶姬最好的东西。他的外衫挂在一旁搭起的简易木架上,里衫上有好几片水渍,瑶姬心里竟莫名不是滋味,许多话都问不出口。直到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这片沉寂。“蛇,好大的蛇!”瑶姬噌的一下跳起来,下意识躲在祉桑身后,之前在陪祉桑下地时见过,这次遇上这条可比地里的小菜花粗了多少倍,花纹几乎和这周围的枯叶石头融为一体。祉桑登时警觉起来,顺手抄起一根木棍,这正赶上蛇类觅食囤秋膘的季节,可别一不小心成了它们过冬的腹中餐。
梦里,瑶姬记起来了,她全记起来了,上一世杀她的人,和祉桑长的一模一样,如今是要制造这一出苦肉计,再利用她,杀她一次吗?
上一世,她为了让祉桑与天魔王一战得胜,不惜以神魄祭魔剑,那场神魔大战胜了,她一个神裔后族却再也无法回到神界。
祉桑杀了她,等同于斩断了他荣升成战神的羁绊。
想来可笑,自己的所有付出不过成全了另一个人,就连新婚之夜,也是了结羁绊的骗局。
瑶姬哭着醒来时,祉桑正为她烤着一条鱼,距离她不到一臂远的石头上,几片绿叶下放着几个橙红的野果。
他们在一个浅石崖下边,仔细听能听见溪水的声音,还有柴火燃烧的声音。
这已经是深秋了,祉桑在院子里种的那些果树都秃了,哪里来的绿叶和颜色娇艳的果子?
祉桑见瑶姬醒了,便拿着刚考好的鱼凑过来,后者眼眶红红,下意识退了一下。
“是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
祉桑低下头,颇为自责,眼下手上这条鱼,就是他现在能给瑶姬最好的东西。
他的外衫挂在一旁搭起的简易木架上,里衫上有好几片水渍,瑶姬心里竟莫名不是滋味,许多话都问不出口。
直到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这片沉寂。
“蛇,好大的蛇!”
瑶姬噌的一下跳起来,下意识躲在祉桑身后,之前在陪祉桑下地时见过,这次遇上这条可比地里的小菜花粗了多少倍,花纹几乎和这周围的枯叶石头融为一体。
祉桑登时警觉起来,顺手抄起一根木棍,这正赶上蛇类觅食囤秋膘的季节,可别一不小心成了它们过冬的腹中餐。
“嘘,别怕,有我在。”
他适时安慰着瑶姬,感觉得到手臂上被拽着的力道越来越紧。
那条大蛇折转盘旋,顺着石壁辗转回还,似乎是在等着猎物放松警惕,玩儿起了心理战。
这对于常年下地打猎的祉桑来说,一点也不意外,好几个族人都见过这食人蟒。
双方僵持越久,瑶姬就越怕,她甚至未曾注意自己已经习惯于依赖祉桑。
趁着大蛇盘旋至树边的一堆枯叶里,祉桑挑起火堆里几根还燃着的柴火就扔过去,干枯的枫叶登时燃成一片火红,那条蛇飞快的钻到不远处的溪水里。
一时间,瑶姬分不清眼前的人和千年前杀她的人,究竟是不是同一人。
即便是长得一样,为人也太不像了些。
也是这一瞬,她松了手,祉桑才留意到自打从村里跑出来,瑶姬看他的眼神,变了。
他更宁愿这是仙人看破凡人的粗鄙与恶意,而不是单单对他,这是怨他了吗?
“瑶姬,若是你想回去,我可以送你。”
兴许从一开始,祉桑就不该带她离开那片千年来独属于她的净土。
哪怕偶有孤独,也比这尘俗恶意好太多。
“你不用让我给你的族人交代吗?”
瑶姬想,若是眼前这人和当年那人的选择一样,她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