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李先生,我不想听。”听他说起这些,范丽娟的神色冷了下来。蒋嘉祥愣住。“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个的话,我们就没有必要谈下去了。”“不,我……”“请你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了,今天你做的事让我很困扰。”范丽娟皱着眉。“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了,我自认为应该没有什么地方时对不起你的。”“走吧,阿麟。”她并没有给他说出下一句话的机会,转瞬就消失在了人流中。仿佛刚才她的出现只是专属于蒋嘉祥的一场梦幻泡影,一旦伸手触碰,就会马上碎裂。
从范丽娟说出那句话开始,这场谈话就无法继续下去了。
蒋嘉祥看起来是想解释什么。
范丽娟继续说:“你在为当初的事生气吗?我可以道歉,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是有哪个地方做错了……”
“不,没有,”蒋嘉祥眼眶血红,声音哑得像是这两年来都没有开口说过话,“听我解释,丽娟。”
“当初我做错了很多事,但是也有很多都是误会,我没有说清楚,都是我不好……”
“抱歉,李先生,我不想听。”听他说起这些,范丽娟的神色冷了下来。
蒋嘉祥愣住。
“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个的话,我们就没有必要谈下去了。”
“不,我……”
“请你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了,今天你做的事让我很困扰。”范丽娟皱着眉。
“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了,我自认为应该没有什么地方时对不起你的。”
“走吧,阿麟。”
她并没有给他说出下一句话的机会,转瞬就消失在了人流中。
仿佛刚才她的出现只是专属于蒋嘉祥的一场梦幻泡影,一旦伸手触碰,就会马上碎裂。
那些话剖开了他心中的疮疤,将蒋嘉祥这个人所做的恶全部剖开在阳光底下。
没错,范丽娟什么都没做错。
而那些属于蒋嘉祥的错误,却已经被驳回了更正的请求。
韩麟渡拎起她的行李箱扔进后备箱里,范丽娟坐在副驾驶上往后看了一眼。
只见蒋嘉祥和坐上了身后一辆她不认识型号的车里,驾驶坐上的年轻人喊他老板。
“回神了。”韩麟渡已经把车启动了,范丽娟赶紧坐了回去。
她看不到的地方,那辆车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司机担忧地回过头,看着身后一言不发的老板。
蒋嘉祥闭着眼睛,看起来像是已经睡着,但司机跟着他的时间不短,知道他的失眠严重到了哪种地步。
他的老板现在除非每天服用固定剂量的安眠药,才能偶尔睡上一会儿。
时间不会太长,大概是因为梦中没有见到想见的人。
这种情况并不是生来就有,蒋嘉祥自己清楚,失眠只是因为梦不到范丽娟。
他的眼球上分布着无数的红血丝,眼下青黑色的痕迹佐证了这一事迹。
蒋嘉祥也是刚从飞机上下来,但和范丽娟那趟不是同一航班。
一年前,他就像疯了一样认为范丽娟没有死,一定在某个地方等待着他,就像那一晚一样。
——明明他每个月都会去一次范丽娟墓前,上面的玫瑰琴姐扔都扔不完。
于是,他开始天南地北地往各个国家飞。
总有人发来似是而非的照片索要致谢金,而蒋嘉祥只要觉得有可能是她就一定会过去找一趟。
这一次虽然一无所获,却真正地看到了——
范丽娟。
这个名字,似乎已经成为了蒋嘉祥终生的诅咒。
今天之前,他已经接近50小时没睡过了,在车上也只是摩挲着他仅剩的那一张少年时期的照片。
红裙的范丽娟,张扬又耀眼。
他嘴角挂笑,即使已经被明确地禁止打扰。
但至少,他已经亲眼见到了那个日思夜想、肝肠寸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