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宋松开:“爸爸抽根烟,你找陈老师排队。”他朝广场的公共卫生间走,掏出烟和打火机,吸烟的时候脸色变得有些阴沉。集合过后,李园长发言。江知遇个子不矮,和何安安差不多,两人排队站前后,身边都没有家长。何安安回头对江知遇说:“你跟着我走吧。”江知遇:“我跟陈老师。”孩子忘性快,再加上这段时间陈念今和白芷的有意调和,两个小宝贝的关系有在变好。“这么多人,陈老师得有多忙,你跟着我走,我不会把你弄丢,我可是班长。”何安安拍着胸口道。
亲子公益行的当天,陈念今作为老师,早早地来到集合点。
她给江知遇系上橙色的公益行定制马甲,还在马甲肩膀位置的布料上缝制了一枚显眼的绿色反光徽章,这样能在众多清一色马甲的孩子中捕捉到他的存在。
陈念今对他说:“待会儿你牵着老师的手,如果老师因为有事情临时走开了,也不要慌乱害怕,尤义叔叔在边上。”
江知遇朝不远处戴着墨镜的尤义看去,撒娇地嘟起嘴巴:“我不要他做我家长。”
“有我在。”陈念今莞尔,捧着他的脸蛋在额头上轻轻贴了一个安抚的吻,“你只要喊陈老师,我会马上飞奔过来的。”
江知遇点头,搂住她的脖子。
目睹这一切的何宋微微捏紧掌中的小手,何安安小手吃痛,喊他一声爸爸。
何宋松开:“爸爸抽根烟,你找陈老师排队。”
他朝广场的公共卫生间走,掏出烟和打火机,吸烟的时候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集合过后,李园长发言。
江知遇个子不矮,和何安安差不多,两人排队站前后,身边都没有家长。
何安安回头对江知遇说:“你跟着我走吧。”
江知遇:“我跟陈老师。”
孩子忘性快,再加上这段时间陈念今和白芷的有意调和,两个小宝贝的关系有在变好。
“这么多人,陈老师得有多忙,你跟着我走,我不会把你弄丢,我可是班长。”何安安拍着胸口道。
江知遇敷衍:“听老师的。”
人在外,江知遇一眼都离不开陈念今,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她站在老师们中间,高挑的个子很好认。
开始出发了。
陈念今和白芷交换过意见,由白芷前面带队,她挨个叮嘱家长们注意安全,小心不要离队,轮到江知遇,顺理成章牵住他的手。
“想老师了吧。”陈念今打趣他,“刚刚一直在找我。”
“老师也在找我。”江知遇嘿嘿承认。
“老师是看到你在找老师,老师才回应你的呀。”陈念今像突然发现不得了的事情,“哎呀呀,知遇害羞啦,脸都红了。”
江知遇捂住眼睛笑:“知遇没有!”
她的手心热热的,牵得江知遇很有安全感,步子都迈得欢快起来。他和陈念今穿同一种款式的长袖无帽卫衣,和亲子装无二。
今天有不少家长和孩子都是这么穿的。
他们二人是浅灰色卫衣,倒不算多显眼。
1公里目标打卡。
集体拍照的时候,陈念今加入其中,站在江知遇的后面。后来玩小游戏,白芷给家长们拍照,近景拍到陈念今和江知遇这里,反复研究自己的镜头是不是出错。
白芷凑到陈念今耳边,说:“江知遇长得和你好像。”
陈念今没放心上,半开玩笑说:“真的假的?”
“不骗你,回去整理照片,你看过你就信了。”白芷去拍其他人。
“老师,我想喝水。”江知遇舔着干干的嘴巴。
陈念今眺望找尤义,耳后忽然砸来一句“太太”,她才吓了一跳回过头。
尤义手上拎着包,里面全是吃喝或急救的物资。
他伺候江知遇喝水,陈念今自己也喝了点,说:“等下有拔河,你上吧。”
尤义一愣:“我?”
“嗯。”陈念今说,“今天爸爸们来得太少了,你凑个数。”
江知遇拧着眉,对尤义重重点头。
让他必须听陈老师的。
尤义应下:“好的太太。”
尤义身高过了一米九,肩宽挺拔,全身黑的西装,上场前把墨镜摘掉塞包里,免得家长们害怕。
江知遇把墨镜拿出来,往自己脸上戴,喊陈念今:“老师。”
陈念今和白芷说话的时候,手是虚扶在江知遇身上的,确定他没有离开自己。
听他喊老师,陈念今扭头看去惊叹起来:“这么酷啊。”
她注意到几步外的何安安,似乎早就躲在荷花坛后面观察,想要过来的心思写在脸上。
“安安。”陈念今招手,“走得累不累呀?”
何安安不太开心地摇头,眨巴着眼睛看江知遇。
同龄的男孩子对彼此想要什么都能很容易读懂。
江知遇摘下眼镜给他:“给你戴戴。”
何安安露出笑脸,戴上墨镜,手在下巴比八,问江知遇:“我现在帅不帅?”
“帅。”江知遇看陈念今。
陈念今和白芷说起了话,江知遇只好继续和何安安聊。
“知遇,这是你爸爸的?”何安安扶着墨镜问。
江知遇摇头:“我爸没来。”
“你到底有没有妈妈呀?”何安安好奇。
“我有。”江知遇握住陈念今的手,比上次被何安安说没妈的时候有底气,“我有妈妈。”
“有什么?”陈念今弯下腰来,听他们聊的什么。
谁料何安安拿下墨镜,随手往地上张开的包口一扔,气呼呼地扭头跑掉了。
江知遇抬头看陈念今。
或许是之前的几次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所以此刻的神色是忐忑不安的。
陈念今无需询问就读懂了他的表情。
她心里的内疚感更重,鼓励他说出事情原委。
听完后,她摸摸江知遇的脸蛋:“知遇回答得很对。”
心里一再坚持的某件事情终于得到她的认可,本来对是非对错已经不抱希望,却突然有了心情落差,江知遇再没绷住,抱住陈念今,伏在她肩上隐忍地哭。
再度启程。
江知遇哭得犯困,陈念今便抱着他走了一段路。
尤义几次上前想要接手,她都云淡风轻地小声拒绝:“我不累,再抱会儿。”
她嘴唇很干,额头上都是薄汗。
每过大几分钟,都会换只胳膊抱,减轻受重。
尤义看得心生不忍,拧开她的瓶子,说了句“冒犯”,喂到她嘴边让她喝水。
这一幕又让一直关注他们的何宋看见了。
他没好气地对儿子说:“让你和江知遇打好关系,听见没有。”
何安安鼓着嘴:“不要。”
何宋不耐烦:“你又怎么了?”
“他说陈老师是他妈妈。”何安安仰着生气的小脸,“你说过让陈老师做我妈妈的。”
何宋脸色别说多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