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一整个上午,白石都有些心神不宁。这种心慌源于早自习下课的时候,他在班门口看见了高四十四班的魏骋……说起来,这个魏骋其实算不上白石特别害怕的人。魏骋是毛斯翔的狗腿子之一,每次他只要出现,必然是因为毛斯翔“找他有事”。至于是什么事……多半……还是因为毛斯翔上周说了要问他要钱呗。白石捏了捏兜里的生活费,再度唉声叹气。老白两周会给他七百的生活费。这生活费看着不少,但是每每一开口就会被那三条狗抢走不少。
周一一整个上午,白石都有些心神不宁。
这种心慌源于早自习下课的时候,他在班门口看见了高四十四班的魏骋……
说起来,这个魏骋其实算不上白石特别害怕的人。
魏骋是毛斯翔的狗腿子之一,每次他只要出现,必然是因为毛斯翔“找他有事”。
至于是什么事……
多半……
还是因为毛斯翔上周说了要问他要钱呗。
白石捏了捏兜里的生活费,再度唉声叹气。
老白两周会给他七百的生活费。
这生活费看着不少,但是每每一开口就会被那三条狗抢走不少。
从起初的一百,到现在的三百。
白石甚至怀疑,以他们的胃口,怕是再过段时间全给他抢完了说不一定。
这种心慌也导致了白石下午去教研组做题的时候,莫名犯了不少低级错误。
先是把cos2α当成了sin2α代进式子里算了半天……
又是把“±”看成了加号算了半天……
低级错误层出不穷。
导致他最后连卷子都没做完。
“你今天吃错什么了?”张俭拧着眉毛,指着白石卷子上一处又一处的低级错误问他,“你要不列个竖式,好好算算三加四什么时候能等于十?”
“六进制的时候,三加四就是等于十。”白石眼睛抬都懒得抬一下,双手插兜靠着墙像个小痞子。
“还有这题。”张俭指着卷子,“你平时这种题一眼就能看出答案的,今天你磨叽了半天就为了选出个D?”
“看错行了。”白石舌头顶了顶腮帮子,继续扮演着他的混不吝。
“我给你换套卷子,你回班了给我重新做一次。”张俭说着就去翻抽屉。
白石愣了两秒,伸手就扯住了他的手腕子。
“不是你这是要干嘛。”张俭明显是有些气了,瞪着眼睛问他,“你要是不想做卷子就回班里去,你要是想做卷子就老老实实在这做卷子……”
“我……我……”
白石嘴巴蠕动了几次,也想不出自己想做什么。
说他不想回教室,说他想让张俭一直陪着?
说出口倒也没什么问题。
可问题是张俭要是问起他原因,他该怎么说?
说自己惹了事儿?
说自己心情不好?
“你不会是怕题太难做不出吧……”
“给我挑套最难的……”
两个人几乎同时说了话。
张俭挑了挑眉毛,冲着白石笑了下,很快便在抽屉里翻找着卷子。
白石眼珠子转了转又说,“你要不就守着我写卷子吧,万一有什么我不会的呢……”
直到晚自习放学,白石也没从数学教研组回班。
班里的人已经走了大半,谭乐将桌子上的课本收回桌斗,刚一抬头就见着两个高个的男生进了班。
负责晚自习的物理老师只是往两个男生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口问了句,“哪个班的?”
没等两个人回答,物理老师已经收好课本从教室离开。
他们径直走到谭乐的面前。
他们身高约莫有一米八五以上,只是站在谭乐的面前,就几乎遮住了他所有的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