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令安看了清正和尚一眼,正要说话,像是突然被吸引目光似的,猛地看向清正和尚的袖口。清正和尚只觉头皮发麻,下意识缩了缩手。谢家公子虽在刑部任的是闲职,但查案的能力在京中名头不小,毕竟人家身为武将子弟却走文官之路。莫不是被他瞧出了什么?“大师的袖口为何这般鼓囊?”清玉和尚闻言惊慌低头一看,就几张纸条哪就鼓囊了?正要抬头狡辩时,手肘却已被紧抓住!
清玉郡主禁足期间沈溪月清静不不少,因有不详的名头她也不能随意在公主府上走动。
每日三位嬷嬷轮番上阵给她教习。
期间驸马过来几趟,不冷不热说几句话便走了。
驸马在公主府上少言寡语,如同金丝雀般听命于福安长公主。
前世倒是整个公主府中唯一对她还算不错的,不时悄悄让林嬷嬷给她送些吃食,在福安长公主跟前提点下边的人如何对她落井下石。
又因着有前世的记忆,沈溪月学这皇家规矩、琴棋书画进步飞快,福安长公主对她越发满意。
相反清玉tຊ郡主就没这么开心了,她人出不来,小动作却不少。
这日,沈溪月正在书案前给沈父沈多银去信,问问他怎的还没来。
丫鬟进来报,清玉郡主来了。
“妹妹规矩学得如何?”清玉郡主笑得温婉,“母亲要我明日带妹妹去大国寺祈福求日子,要给妹妹办个赏花宴认认京中的夫人小姐。”
“母亲有心。”沈溪月笑回道,“定是学得好的,不然也不能传入远在蜜蝶院的大姐姐耳中。”
清玉郡主暗暗咬牙,依旧面不改色笑着,“妹妹还真是自信。”
沈溪月看着她这好姐姐被禁足了半月还能笑着同她说话,心里知道必定是又憋着什么狠招了。
清玉郡主憋什么狠招她心里知道,可她的狠招就不知清玉郡主能不能笑纳了!
在她那好姐姐走后,沈溪月叫望夏附耳过来吩咐,“望夏,你去……”
望夏听了笑道,“奴婢一定把事办得漂亮。”
翌日,朝霞满天,沈溪月与清玉郡主着一粉一碧裙裳,一同坐上马车往大国寺而去。
马车行驶半时辰到大国寺下边,两人先后下马车。
只见眼前一条石子路蜿蜒曲折向上,两旁竹叶瑟瑟作响,钟声悠远,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沈溪月能感觉到那些人在看清她和清玉郡主的容貌后都悄悄退避开。
不少人还在交头接耳说些什么。
而她那好姐姐仿若无闻像只高傲的大公鸡傲娇昂着头,越发亲密挽上她的手一齐走。
快到大国寺时望夏悄咪给沈溪月使眼色,微微点了个头。
沈溪月会意,抽出手稍微用力推开清玉郡主,“这大热天的,大姐姐不必与我太过亲密,难受得紧。”
清玉郡主毫无防备之下往旁一踉跄,春霞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
春霞正要破口骂人,清玉郡主拍了拍春霞的手示意无妨。
清玉郡主感觉踩到什么软软的,低头看了看以为是枯枝烂叶也不甚在意。
她笑着看向沈溪月,酸言酸语道,“日头上来了,妹妹火气也大了呢,妹妹无需在意那些个的目光。”
沈溪月瞥了她一眼,没说话,继续往上走了。
进入大国寺正殿,最先看到的是莲花宝座上的金身佛像,高大耸立,仿佛正慈眉善目俯视着殿内的信男善女。
沈溪月和清玉郡主一齐上了香后,双手合十跪在蒲团上。
沈溪月望着那高大金身佛像,心念道:愿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这时,春霞上前同一和尚道,“大师,我家郡主和二姑娘要求签,皆求家宅安宁。”
沈溪月看向春霞心下冷笑,还是同前世一样,张口就把她要求什么给定下了。
那法号叫清正的和尚笑迷缝了眼递来签筒。
她同清玉郡主将签筒握在手中,上下晃动,两支竹签前后跳出签筒,落在地板上。
春霞忙捡起竹签,“是第二百五十签,请大师解答。”
望夏也忙拾起来,递过去,“二姑娘是第一百签,劳烦大师。”
清正和尚恭敬道一声“阿弥陀佛。”便转身去拿对应的签文。
清正和尚先拿了清玉郡主的签文飞快打开一瞅,眉头紧锁立即装到左袖口里,再从右袖口拿出早备好的签文。
而沈溪月的签文,清正和尚瞅都没瞅,直接从左袖口随意掏了一张。
“静宅家中福庇身,室内室外皆安宁。”清玉郡主看了签,莞尔一笑念出来,“请大师解答。”
清正和尚阿弥陀佛道,“此乃家宅安宁的上上签。”
清玉郡主当即示意春霞给清正和尚一袋足份量的香火钱。
清玉郡主得意扭头看沈溪月,“妹妹的签文是什么?”
没等沈溪月说话,春霞便快步走来把她签文拿了,“想来是二姑娘识字不多,奴婢帮二姑娘瞧。”
望夏握紧拳看向沈溪月,沈溪月微微摇了头。
她是故意的。
只见春霞看了签文,捂嘴啊了一声,手配合地哆嗦起来。
春霞这一举动把殿内殿外的人都吸足了目光。
清玉郡主故作无知调侃发问,“什么了不得的签文?可是比我的还好?”
在众人瞩目下,春霞才念出了上头的字,“月光寒,一朝溪水引来,冲了高宅大庙!”
话音落下,不等清正和尚解签,众人已经惊呼出声,跟看怪物似的看向沈溪月,连连后退。
春霞更是把沈溪月身旁的清玉郡主拉开。
沈溪月扫视众人一圈,同前世那般除了望夏人人皆避她如蛇蝎。
沈溪月从容理了理衣裳,开口道,“望夏……”
一温润的男声打断沈溪月的声音,“此处为何这般安静?是贼人往这边跑挟持了谁?”
沈溪月随众人往门口看去。
果然是谢令安。
他身着官服,身后带着几个手下大步进殿。
沈溪月本想自己揭穿清正和尚的,没想到这一世谢令安来得比前世要快些。
清正和尚走上前,阿弥陀佛一声道,“不知谢大人在找什么贼人?莫要冲撞了佛祖。”
谢令安看了清正和尚一眼,正要说话,像是突然被吸引目光似的,猛地看向清正和尚的袖口。
清正和尚只觉头皮发麻,下意识缩了缩手。
谢家公子虽在刑部任的是闲职,但查案的能力在京中名头不小,毕竟人家身为武将子弟却走文官之路。
莫不是被他瞧出了什么?
“大师的袖口为何这般鼓囊?”
清玉和尚闻言惊慌低头一看,就几张纸条哪就鼓囊了?
正要抬头狡辩时,手肘却已被紧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