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的夫人小姐们见此,又有话可以奉承了。下人很快把花抱进来,放到沈溪月身旁。沈溪月看了眼花盆里湿润的土,花瓣还是干的,随后拿起走向清玉郡主,放在她边上。“这是……?”清玉郡主不明所以看向沈溪月。她心下焦急着,这花快枯萎了。在她怀疑是不是沈溪月瞧出了端倪时,就听沈溪月道,“大姐姐适才都没好好看这花,看清些才画得更好嘛。”清玉郡主松了半口气,她忙抱起花盆,推说不用。她没注意到有一点聚光正落在花瓣上。
福安长公主淡了几分笑意看向清玉郡主,
清玉郡主撒娇道,“女儿瞧着也喜欢得紧,左右花也跑不掉,不如先放这让我们养养眼罢。”
清玉郡主这么说,立马就有夫人出声附和。
“怪不说郡主貌美如花,原来是有颗花痴的心啊。”
福安长公主碍于那些夫人只好答应了。
看过花后把花留在廊下,众人这才往花厅里走,林之宇只好先回男席那边了。
进花厅时,沈溪月看到清玉郡主趁机给春朝使了几个神色,春朝福身退下。
入席时,又见她那好姐姐险些被丫鬟把果酒往衣裳上倒,引得众人纷纷投去关怀的目光和关切的话语。
倒是可怜那丫鬟被福安长公主罚了半月的月钱。
沈溪月细细嚼着鲜花饼,看席上的戏,也看台上的戏。
没一会春朝进来了,清玉郡主笑吟吟朝廊下的花架子看去,“那西域粉芙蓉在日头底下是越发好看了。”
说着,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有趣的。
“妹妹既然这般喜欢,不如大姐姐为你和西域粉芙蓉入画?”她笑看向沈溪月道,“大姐姐别的不敢说,丹青倒是还不错。”
沈溪月先是请求似的看了福安长公主一眼,然后才兴奋道,“好啊!”
“快把花端进来。”清玉郡主忙吩咐道,“再去拿纸笔来。”
厅内的夫人小姐们见此,又有话可以奉承了。
下人很快把花抱进来,放到沈溪月身旁。
沈溪月看了眼花盆里湿润的土,花瓣还是干的,随后拿起走向清玉郡主,放在她边上。
“这是……?”清玉郡主不明所以看向沈溪月。
她心下焦急着,这花快枯萎了。
在她怀疑是不是沈溪月瞧出了端倪时,就听沈溪月道,“大姐姐适才都没好好看这花,看清些才画得更好嘛。”
清玉郡主松了半口气,她忙抱起花盆,推说不用。
她没注意到有一点聚光正落在花瓣上。
很快粉白的花瓣焦掉了一个洞,几乎是瞬间,整盆花涌上一层橙红色,火舌肆意摇曳。
清玉郡主感到热气,低头一看。
“啊——”
清玉郡主将花盆摔了出去,整个人往后踉跄。
随着花盆落地四分五裂,席面上引起一阵骚tຊ乱。
等众人回过神时,那火还在烧,湿润的泥土沾上去,生出一股烟来。
“都是死人吗?!”福安长公主大怒,“水呢!?”
下人也才回过神,忙就近拿冰盆里融化的冰水泼去。
“金嬷嬷,拿去给之宇看看为何会起火!”福安长公主忙向自己的贴身嬷嬷道。
说着,看向满脸惊恐的清玉郡主,“难不成这花易燃?!”
“母,母亲。”清玉郡主对上福安长公主的目光,心惊胆战。
此刻她能感觉到众夫人小姐都在凝视她,她害怕得声音都发了颤。
忽然她扭头看向沈溪月,怒问道,“是二妹妹对花盆做了什么?!”
“大姐姐慎言!”沈溪月从装出的惊讶回神,毫不客气回怼。
“花盆在我这不过片刻,再说众目睽睽之下我能做什么?!”
“我又为什么要害大姐姐!”
“你……我……”清玉郡主张口结舌。
她此刻很害怕,她的不详要被人知道了。
春朝看到郡主如此,忙替自家主子说话,“前些日是春霞冒犯二姑娘,春霞已经偿命,二姑娘大人有大量,快别气了。”
沈溪月冷哼一声,“不提春霞我倒是忘了,或许就是大姐姐想为春霞出气,故意要害我呢?
沈溪月继续道,“适才可是大姐姐提议把花盆留下,又是说要给我和花作画,若不是我把花拿给大姐姐,是不是就在我这烧着了?”
福安长公主听这桩桩件件确实像大女儿偷鸡不成蚀把米。
但这还不是第一要紧事。
“都坐下。”福安长公主肃声开口,“等问过之宇是不是易燃的便如何了。”
沈溪月随众人入座时,往不远处的树上看了一眼,望夏已经不在那了。
她那好姐姐多番想用火害她,那她也给她烧一把!
很快金嬷嬷回来了,对福安长公主微摇头,才道,“二公子说不是,大公子已经派人去查问护送花的车夫、侍卫。”
福安长公主知晓花盆里边的东西不见了,登时气得拍桌。
往日西域那边有事都会通过花花草草衣物器具等送向折花楼,再由二儿子前去拿来。
今日只不过公主府正好办赏花宴,这才直接送到公主府,想不到竟丢了。
“给本宫查!这盆花进了公主府都经谁手!花房究竟如何办事的!竟出现这妖异之兆!”
“是。”金嬷嬷忙应下出去办事。
众夫人小姐看到福安长公主如此动怒,呼吸都小心翼翼了起来。
福安长公主平了些怒火,同众人道,“多得是欢声笑语的赏花宴,今儿诸位且当尝个鲜。”
今日在座的都有嫌疑,福安长公主自然不会放她们走。
若不是今日镇国公夫人没来,福安长公主都要怀疑是不是她使了什么手段拿走花盆里的东西。
办宴会公主府的护卫都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阿猫阿狗轻易出不去,所以那东西定还在府里。
很快金嬷嬷就带了花房掌事和一小丫鬟进来。
“禀公主。”花房掌事行礼道,“今儿花才送到时不知从哪窜来一只猫,打碎十多个花盆。”
花房掌事看向书宝,又道,“同时,这叫书宝的丫鬟鬼鬼祟祟躲在花架子后,并也打翻了花架子,此外别无异样。”
福安长公主听完冷眼看向书宝,并未说一语,便已让书宝感到害怕。
书宝吞了吞口水,磕头道,“公,公主,猫打翻花盆时,有一花奴抱着大盆景往外走,奴婢正要拦她,她这才推翻花架子!”
福安长公主吩咐金嬷嬷,“去,把花房的花奴都寻来。”
花房掌事当即回道,“禀公主,都在外边候着了。”
十来位花奴很快就在花厅里排排站。
书宝一一看过两回,却找不到那记忆中的背影。
是的,她根本没看到人家的脸。
就在她正考虑要不要随意指一个人时,沈溪月起身朝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