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卢艳不是东西,你整日围着她打转,也不见得是好的。”她正要拿扫帚赶人,就有人从外面进来。“小姐。”是阿无。他是哥哥从战场上救回来的。非要报恩,回来后一直尽心尽力照顾慕衍。几日前阿无生父做寿,慕衍准了他几天的假,所以现在才回来。阿无手里提着点心,是家里做的。拿过来给小姐少爷尝尝鲜。就在这时屋内茶具不小心摔碎的动静,慕梓寒和阿无连忙进屋。地上一片狼藉。慕衍伏在床前。
慕梓寒因为慕衍的事,本来焦灼不安,一口火气不知怎么发泄。
她这会儿沉了脸。
“姨娘整日在卢艳面前上赶着献殷勤,怎么,如今跑我这里,是和她闹掰了?”
说着,她唇瓣一动:“看我这记性,险些忘了孙姨娘生的大儿子,前不久被卢艳做主定了婚事,你心里不满意她说的亲,自然要怀恨在心的。”
卢艳就是慕夫人。
“要我说,姨娘也别太斤斤计较了。那姑娘虽是个哑巴。可还没嫌弃你儿子长的丑呢。这么一想,你儿子是占了大便宜的。”
孙姨娘整个人就不好了。
她忍着怒意。
以前她对慕夫人毕恭毕敬,无非是想让她在儿女婚事上多多上心。
可慕夫人吹着老爷的枕边风,让她女儿如怜嫁给了老头,转头还想让他儿子娶个哑巴!
还说……
【那姑娘的父亲和老爷同个官阶,你儿子是个庶子,还想娶京城的名门贵女不成?姑娘是有残缺,可两人的事成了,有老爷扶持,岳家扶持,你儿子以后还能差了?哑巴怎么了,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以后还没本事和你吵。婆媳没矛盾多清静。】
呸!
你怎么不说,把你女儿嫁个哑巴!
为了这件事她求慕政,偏偏,慕夫人卢艳好一手哄人的手段,慕政转头斥责她不懂奉献。
卢艳这个心思歹毒的女人,算计来算计去,还想算计她的女儿如琴嫁他侄子。
这种做过外室的,勾引人的手段比青楼还厉害,娘家卢家会是什么正经人家?
慕梓寒可不管她心里怎么想,开始赶人了。
“出去!”
“卢艳不是东西,你整日围着她打转,也不见得是好的。”
她正要拿扫帚赶人,就有人从外面进来。
“小姐。”
是阿无。
他是哥哥从战场上救回来的。非要报恩,回来后一直尽心尽力照顾慕衍。
几日前阿无生父做寿,慕衍准了他几天的假,所以现在才回来。
阿无手里提着点心,是家里做的。拿过来给小姐少爷尝尝鲜。
就在这时屋内茶具不小心摔碎的动静,慕梓寒和阿无连忙进屋。
地上一片狼藉。
慕衍伏在床前。
他虚弱的笑着解释:“想喝水,可手里没劲儿。”
他看向慕梓寒,低叹:“哭了?”
“没有。”
慕梓寒低下头。
眼角被碰了碰。
慕衍叹气:“这儿都肿了。”
他不知李大夫来过一趟,这会儿温声细语:“哥哥就是太困了,睡得有点久。不必担心。”
孙姨娘哪里舍得就这么走了。也跟着进去。
“大少爷。”
她突然挤开慕梓寒和阿无。
屋里一股子浓郁的药味,孙姨娘心下惋惜,忙说:“这……太子前脚刚回,后脚赐婚圣旨就到了。所以老爷让我跑一趟。”
慕衍的脸黑了。
他和太子周璟打过交道,那是个深不可测的人。常年含笑待人,骨子里却比谁都凉薄。
那对母女惦记不该惦记的东西,如今见情况不对,就畏缩了。想把梓寒推出去。
慕衍怎能不怒?
他也没多久的日子了,就盼着慕梓寒能找个好人家托付终身。
可周璟并非良配。
皇家本就复杂。何况太子周璟还是个半死人!
“咳,我是明白了,前院的人好事全想占,见情况不对了全往别人身上揽?咳咳。他们咳咳。”
慕衍一激动起来,就咳嗽个不停。喉咙里痒的干涩。
慕梓寒心下一惊,忙去端水。
水里面加了她自制的枇杷露。
慕衍抿了几口,在枇杷露的滋润下,瘙痒得到片刻的缓解,这才讥讽的扯出一个笑来。
“她慕如月以大小姐的身份自居十余年,往前张扬的很。如今倒愿意让给小妹了?怎么,卢艳为了这个女儿竟愿意将她外室上位的遮羞布给掀了?”
这话,孙姨娘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怎么接。
慕衍道:“这京城里,官大压死人,别说太子不行了,就是他如今死了,下葬了,嫁过去那也是皇家人,在慕政这种唯利是图的人眼里,照样是香饽饽。”
慕梓寒也察觉出不对劲。有画面在她脑中一闪而过。
“也是奇了怪了,慕政不送一个乖巧听话的女儿过去,却挑了我,上回见时,他辞严厉色的很,生怕多看一眼就能克了他的命。”
这期间肯定有问题。
慕梓寒似笑非笑:“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思来想去,问题只怕出在了慕如月身上。”
孙姨娘一时语噻。
明明她来前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这时候却派不上用场。
“孙姨娘。”
慕梓寒走近,被冻的红通通的手搭在孙姨娘肩上。让孙姨娘一个激灵。
“那卢家子刚来慕家,对如琴妹妹最是殷勤,你说奇不奇怪,他突然间阳奉阴违背着卢艳将那些哄骗姑娘的手段使在了慕如月身上。”
孙姨娘瞳孔剧缩。
慕梓寒:“当然不奇怪,毕竟一月前,后花园假山前,我可是亲耳听你怂恿他的。”
孙姨娘哪里还敢说一个字。
慕梓寒怎么知道的!
明明她很小心了!故意在晚上,大家都睡下了的时候!
是她做的怎么了?卢艳敢算计她,就要接受被反噬的事实。
“你那夜说……”
慕梓寒学着孙姨娘的语气。
“卢家侄子,你可不能犯糊涂,我家如琴是庶女,慕如月可是花容月貌的嫡女。娶了她的好处可比如琴多的多。”
“这话是姨娘说的吧。”
说着,她声音低了下来。
“孙姨娘,我厌恶那对母女,你只怕不比我少。你我虽不在一条船上,可你为了让她难堪,转眼自作聪明拉我下水,这可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