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出过近门喽?”【算是吧,三岁去了趟宫里;五岁爹娘带你逛庙会;十三岁出府,于府门口踹了十六个人的屁股;十五岁……十五岁就是宿主你了呀!出府次数太多,系统嫌麻烦,便不再记载了。】“嗯……”辛夷摸着下巴,拧眉问道,“她十三岁没事儿干踹人屁股干嘛?还一踹就踹十六个?”这种做法,让辛夷想起来现代有些“狼性”文化的门店,大清早的进行动员大会,再复盘昨日业绩,业绩不好的员工便会被店长轮流踹屁股。
现在回过头来想想,那么大那么重那么厚实的木床,当时就算许玲玲害怕得要死,也不能将床抖出声音来啊。
顾倾不说话,默认了。
辛夷抬脚继续向前走去。
“姐姐呀……”
“嗯?”
“真想亲眼看看你的肺。”
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一个肺,才能屏气屏那——么——久啊?
-
翌日。
大颗的雨噼里啪啦砸在屋檐上,顺便将辛夷从梦中砸醒。
“贴贴,这身体的原主当真没出过门吗?”
辛夷回忆着梦中的一幕,她依稀记得是在某个像湖畔的地方,一个着白衣,绑白发带的小女孩轻轻抱了抱她,随后将她推至湖中泛游的小舟之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里面的主人公定不是她,白衣小女孩看起来也才十岁左右,泛舟湖上的自己也不大,所以应该是原主才对。
【唔……资料显示原主平日只待在家中,从未出过远门。】
“也就是说出过近门喽?”
【算是吧,三岁去了趟宫里;五岁爹娘带你逛庙会;十三岁出府,于府门口踹了十六个人的屁股;十五岁……十五岁就是宿主你了呀!出府次数太多,系统嫌麻烦,便不再记载了。】
“嗯……”辛夷摸着下巴,拧眉问道,“她十三岁没事儿干踹人屁股干嘛?还一踹就踹十六个?”
这种做法,让辛夷想起来现代有些“狼性”文化的门店,大清早的进行动员大会,再复盘昨日业绩,业绩不好的员工便会被店长轮流踹屁股。
“这些人难不成是府里不好好干活儿的下人?”
【不不不,是路过的行人哦!】
小萝莉嘟起嘴巴,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摇了摇。
小辛夷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不过就是想踹便踹了罢了。
“咻咻咻——”窗外的雨声中,似乎还夹杂着什么别的声音,声音就像是公园的大爷抡小鞭子但不甩到地上。
辛夷好奇,将窗户打开一条缝隙向外望去——
“哇!姐姐你要不要这么拼啊!快回来快回来!”
面前场景惊呆了辛夷,只见顾倾着着一身湿透的衣裳,披散着被淋湿打缕的头发,在院子中央库库练剑。
顾倾听见她的喊声动作一顿,回头向辛夷笑了笑:“无碍。”
“祖宗!快回来吧!你身子不好!一不小心病倒了咋办?”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
“喂!”
顾倾充耳不闻,像个太奶在后面追着喂饭,但一心只想干自己的事儿的小孩。
待练完一套,她才慢慢悠悠将剑收回鞘内,进了辛夷房间。
“哇,你这……”
辛夷呆滞地看着屋内地面上留下的长长一道水痕,机械开口:“姐姐,你图啥啊?”
顾倾抚了抚头发,身上薄薄的衣物由于湿透紧紧贴着皮肤,她眨眨挂着水珠的眼睛:“既做了小姐护卫,那便不可懈怠。”
“你要再练我怕是要寻个护卫保护你了姐姐!”辛夷从她身上移开目光,“快洗个热水澡,换身衣裳,不然发热就不好了。”
“护卫……”顾倾低头瞧了瞧湿透的衣裳,“护卫应是不如我。”
辛夷没有再理会她的话,叫了个侍女进院,让她打伞将顾倾送回去顺便叫人烧个热水。
-
“小姐!太傅家那个公子又寻过来了!”
正当辛夷嗑着瓜子看话本时,院外一侍女便打着油纸伞匆匆来报。
“哦?”辛夷起身,“许玲玲在哪儿呢?”
“还在会客厅。”
“将他带过来吧……你也注意点儿,慢些无妨,莫要淋了雨生病。”
辛夷嘱咐道,刚来时她便瞧见这侍女虽打着伞,但半边肩膀还是湿的。
想来应是走得急,没有好好将伞打上。
外面雨落如倾盆,辛夷当真是不想出门,只好让人将许玲玲带过来了。
“好,好的小姐。”
侍女惊得抬头,随后又觉得不合礼数,慌忙低下头后缓步退了出去。
“贴贴,你猜,这许玲玲为什么事过来的?”
【必然是昨天抓鬼的事啦!】
“嗯……我觉得也是。”
……
一刻钟后,侍女带着许玲玲到了辛夷卧房门口。
“小姐,许家公子过来了。”
辛夷放下手中的话本子,直接下床打开了门。
将许玲玲邀进屋后,她在椅子上一躺,抬抬下巴邀请许玲玲也坐下。
恰好,许玲玲也是个没啥形象,爱躺在椅子上的家伙,他也像辛夷那般一躺,调整好舒适的姿势后,才打了个哈欠开口道:“我昨夜可是一宿没睡!”
“那你不睡觉来我这儿干嘛?”
许玲玲叹了口气,“我把秋生带到父亲面前说了这事儿,求父亲做主。父亲听后那个气啊,将四哥叫到书房问他有没有这回事儿……”
“原本四哥并不承认,讲我买通贴身小厮嫁祸于他,但……”许玲玲一脸一言难尽的神情,
“谁知秋生与他合谋时为了保险,让他签了契,我那傻四哥竟当真签了,而后瞬间抛于脑后,导致他在父亲面前搬弄是非时忘了这回事儿……”
“啊?”
辛夷惊呆,真真儿是头一回听闻耍小心眼子还要签契的……
“父亲瞧了秋生拿出的契,气得吞了颗圣上赐的保心丸,一边大骂逆子一边命人打开祠堂,不顾众人阻止将四哥从族谱上划去了。
他自个儿也在祖宗面前跪了一夜,说四哥身上流着他一半儿的血,四哥变成这般他亦有罪责。我不忍心啊,便陪着父亲跪了一夜。”
说罢,许玲玲揉了揉自己膝盖,现在还酸胀着呢!
辛夷竟无语凝噎,“那个……你四哥是不是不太聪明啊?”
谁家好人能这样儿啊,契说签就签,完了还给忘了?!
“说实话,我宁愿我四哥聪明些,或是成功颠倒黑白,这般我还能高看他一眼。可如今……”
许玲玲眼神中透露着失望,“跟一个不聪明的人较劲这么久,我甚至感觉有些屈辱。”
“你懂这种感觉吧?就如同你如厕时好不容易出来一截,却因为一时失察,它又缩回去了,一点都不爽利。”
许玲玲又向下躺了些,像个没有骨头的蛞蝓,仰头看着金灿灿的房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