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家,已是凌晨两点。“我把宋郁接过来了。”岑让低沉的语调打破两人的沉默,视线一直紧盯着身旁的人。余染抬眸,不敢置信的看向他。不怪宋郁和他好的过分。他能做到她做不到的事情,就是要比她多加分。“你先回房间,等下我把宋郁给你抱过去。”闻言,余染笑了笑,“算了,反正他也能在你这睡着。”“听你的语气好像很不情愿。”岑让气定神闲的说着。余染抿了抿红唇,小声嘟囔着,“能情愿的了吗?”
雨幕茫茫,余染撞他漆黑的眼帘之中,那里是一种形容不出来的深沉,比墨还要深。
岑让面不改色。
为什么?
她的一句为什么,究竟是在问什么?
是在质问他的行动,还是在探测他内心的感情?
看着她无比认真的眸光,岑让心里好似有了答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他说。
闻言,余染拧着纤细的眉毛,小脸也是有些皱巴巴地纠结了半晌。
终于,在他灼灼视线中开口道:“做什么事不都应该有它的理由吗?”
“那你冒着这么大的雨来这里做什么?”
岑让微微蹙了蹙眉,看向她的眼神中带了一抹审视的意味。
余染想也没想,扬起小脸,几乎是脱口而出:“大概…也许…和你一样!”
这份压在心底的感情终是被她酝酿了许久的勇气倾泻而出。
直面岑让的感情,似是花光了自己这辈子所有的勇气,说完后余染还在心里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这一刻,她不敢确定她说的是对的。
但她知道,他能听懂她话里的意思。
岑让勾了下唇角,“我是因为喜欢,你也是?”
他的嗓音发哑,清清凉凉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每一字被他压得极重,好像是积压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有了宣泄口。
余染窝在他怀里的身子顿了顿,连带着手里的伞都倾斜了几分。
未出的话堵在嗓子眼,余染微微张了张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真的没有猜错!
岑让喜欢她......
还是那么早的喜欢......
来不及喜悦,她重重的回答他,“是。”
一时之间,岑让竟有些恍惚。
他那双漆黑的瞳孔如同蜘蛛网,牢牢地将她包裹住!
她在说什么?
是?
“余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不顾一切都要来到这里的理由,除了喜欢,我找不到第二个。”
余染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闪烁着平时少有的坚定,“岑让,你之前说过,主动接近你的人,必有所图,所以就算我现在不坦白,明天也会。”
“那你呢?你的接近……是图什么?”
看着她那张不断启启合合的小嘴,岑让颀长的身子僵了僵,瞳孔不由一阵收缩,深沉的眼里溢出一丝光芒tຊ,如纯黑的夜空里划出一道流星,摄人心魄。
“......”
他低头看着她,薄唇翕动,缓缓吐出两个字,“图你。”
他精致的没有一点瑕疵的脸上尽是认真之色。
耳畔处充斥着他的声音,低哑喑沉,却带着说不出的魅惑。
再加上他身上无法被雨水冲走的味道,在她的鼻间不断的弥漫发酵……
余染沉默下来,整个人几乎处于游离的状态,心里的小鹿疯狂的撞击着她的心脏。
图你……
她真的......何德何能,让这般优秀的他喜欢自己。
余染努了努嘴,哽咽出声,“岑让,谢谢你!”
“为什么说谢谢?”
“谢谢你喜欢这么普通的我。”
听到她的话,岑让的心狠狠一震,连呼吸都微滞了一瞬。
他看向余染的眼神已然发生了变化,除了涌至而成的疯狂,别无其它。
“我喜欢你只是因为你是你,无关普通不普通!”
“岑让......”
两人静静望着彼此,早已忘记他们身在怎样的环境,周身的珠帘雨幕似乎成为了他们的背景。
此时此刻,他们眼中,只有彼此,没有其他。
今年,北城的三场大雨,来得让人措手不及。
余染,亦是如此。
岑让,是她的措手不及,心动,亦是。
若将雨比作神明的烟花。
在余染心中,岑让就是可朝圣的神明。
这场大雨是她见过的最美的烟花。
******
两人回到家,已是凌晨两点。
“我把宋郁接过来了。”
岑让低沉的语调打破两人的沉默,视线一直紧盯着身旁的人。
余染抬眸,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不怪宋郁和他好的过分。
他能做到她做不到的事情,就是要比她多加分。
“你先回房间,等下我把宋郁给你抱过去。”
闻言,余染笑了笑,“算了,反正他也能在你这睡着。”
“听你的语气好像很不情愿。”岑让气定神闲的说着。
余染抿了抿红唇,小声嘟囔着,“能情愿的了吗?”
她的声音虽小,但是还是被岑让听见了,“瞎想什么呢?快回屋洗洗睡吧。”
“嗯,是很晚了。”余染顿了顿,最后依依不舍地看了他一眼,“那......晚安。”
“晚安。”他嘴角挂着笑,眉目十分温柔。
岑让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看她打开门,没有进去,问:“怎么了?”
余染握紧着门把手,突然望向他,低声道:“我感觉这一切像是梦一样,太不真实了。”
寂静的走廊里,余染的心跳莫名强烈地鼓动着。
今晚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一场梦,她害怕,梦醒了就什么都不在了。
岑让眼里的幽光深了深,眼底流露出几分意味不明的情绪,“正好,我心里也有一段梦。”
余染直视着他的眼睛,一脸懵,“啊?”
岑让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她的面前。
他抬手将她胸前垂落的头发撩到背后,纤长的手指在她的耳尖处来回流离。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余染整个人僵住,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半天都没有动弹。
岑让贪婪的视线缓缓扫过她的面容,泛白的灯光下,她纤长的睫毛轻颤着,脸颊上染着一抹红晕。
“岑让,你......你干嘛?”
耳尖密密麻麻的酥痒让她柔和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似乎还透着一些平时不曾有的软糯。
那一瞬,岑让只感觉自己的胸口窒息、酥麻,一股不言而喻的欲念在体内炸开。
他将她的脸抬起,直接用行动回答他要干嘛。
微凉的薄唇轻轻地贴在了她的红唇上,轻吮浅吸,吻得缱绻缠绵。
灵活的舌头强势探入她的嘴中,肆意进犯,娇软的舌尖被急切地勾缠,他疯狂掠夺着她口中的一切美好。
余染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她僵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地攥紧指尖。
这个吻比上次的还要强烈,他犹如一只猛兽像是要把她彻底的吞食掉。
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
余染整个人被吻得昏昏沉沉的,在她快要喘不过气时,岑让终于放开了她。
在接触到空气的瞬间,她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息着。
恍惚间,他的指尖还在不断地抚弄着她的耳尖,“看来不是梦,那次你真的来过,所以那段时间你也不愿意理我。”
他说的是他发烧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