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站了起来,一脸怒气地往外走。陆致远迟疑了一下,也跟着起了身。一众人浩浩荡荡去了后院,李絮棠落到了最后,脸上带着恬淡的笑容。那日回去她一夜没睡,伺候她的婆子就给她出了主意。“一个庶女还劳烦您记挂着,就算能救醒三爷又如何,现在不是还没救醒吗?”“她不守妇道,除掉她,皇上只会嘉奖,为了活命她说出点什么话不奇怪,皇上能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吗?”李絮棠便不再纠结,安排了一出好戏。
老太太刚夹了一筷子的红肉要放进陆致远的碗中,听见这话手上一滑,肉掉在了桌上。
当即怒火中烧,手中的筷子狠狠拍在了桌子上。
“没规没矩,平日里就是这么教你们的吗?”
下人们吓得扑通跪到了地上,磕头求饶。
“老夫人饶命啊,小的知tຊ错了。”
老太太沉了沉气,板着脸训斥道。
“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否则就滚出府去!”
下人身子一颤,哆哆嗦嗦将事情说了一遍。
“有人见三少奶奶进了后院西南角的亭子,那边都是下人们住的,怕哪个不懂事的冲撞了三少奶奶,所以那人跟了过去,然后就听见……就听见有什么声音传来……”
“什么声音?”老太太气恼。
下人垂着头支支吾吾不敢回答,老太太会意,直接摔了手边的碗。
“混账东西,死性不改,我们宁安侯府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她起身站了起来,一脸怒气地往外走。
陆致远迟疑了一下,也跟着起了身。
一众人浩浩荡荡去了后院,李絮棠落到了最后,脸上带着恬淡的笑容。
那日回去她一夜没睡,伺候她的婆子就给她出了主意。
“一个庶女还劳烦您记挂着,就算能救醒三爷又如何,现在不是还没救醒吗?”
“她不守妇道,除掉她,皇上只会嘉奖,为了活命她说出点什么话不奇怪,皇上能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吗?”
李絮棠便不再纠结,安排了一出好戏。
后院提前掌了灯,将暗处的亭子照得通亮。
虽还不太能看清亭中人的正脸,却也足够看清里面两人所做之事。
两具身体缠在一起,污言秽语一波连着一波往外面人耳朵里钻。
老太太气得脸都绿了,直接命人将笼子抬来。
“直接浸猪笼,尸体扔回镇国公府,不要到我面前碍眼!”
下人说司宁进了这个亭子,里面的人一定是她。
老太太不曾怀疑,甚至都没让人带出来看一眼,就下了命令。
她拉着陆致远往回走,蒋林柔拦住了陆老夫人的去路,脸上带着哀求。
“母亲,兴许有什么误会呢?”
陆老夫人脸色一沉,李絮棠适时替着她开口。
“大嫂,上次是误会,这次还是误会,总不能她每次偷人我们都当误会来处理吧?”
“有一没有二,司宁这般不将我们宁安侯府放在眼里,难道我们要一直忍气吞声吗?”
“这将宁安侯府的脸面置于何处,又将三弟的脸面置于何处!”
一切都很顺利,终于除掉了司宁,李絮棠心情不错,也愿意和蒋林柔多说两句。
蒋林柔一噎,还想替着司宁求情,陆老夫人却没给她这个机会,越过她往前走去。
蒋林柔还想去追,李絮棠叫住了她。
“大嫂,司宁活不了啦,你这衷心表完没人看啊,这是何必呢?”
见她脸色一白,笑得更加的灿烂。
“陆家可不是司宁说的算,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说完得意地冲着蒋林柔眨了眨眼,抬步追上了老太太。
事情前所未有的顺利,李絮棠觉得今晚能睡个好觉。
她解决了一个碍眼的东西,又替着老太太解决了麻烦,日后这陆家肯定都是她的了。
太过得意忘形,丝毫没注意到不远处的打斗声。
“什么人?”
陆致远率先发现了异样,抬手将老太太护在了身后。
这么大的动静,惊动了护院,纷纷前去查看情况。
“老夫人,有黑衣人闯入府,正在和三少奶奶对峙。”
“你说谁?”李絮棠惊呼。
护院不明所以,重复道。
“黑衣人入府,正在和三少奶奶对峙!”
李絮棠愣在了当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陆老夫人也愣了一瞬,转瞬呵斥。
“胡说八道什么,三少奶奶怎么可能在那边?”
护卫抬眸,迟疑地盯着老太太,不知所措。
打斗声越来越近,直到到了众人跟前,大家总算看清楚了一切。
和黑衣人打在一起的不是司宁,又是何人!
司宁身上带了伤,显得有些力不足心,黑衣人却处处下狠手。
陆家的护院将两人团团围住,却没打算上前帮忙的意思。
司宁抽空扫过人群,大声质问。
“母亲这是构陷不成,都明目张胆地杀人了?”
“胡说八道什么?”
陆老太太这会儿是懵的,却不能不管司宁的死活。
“快将人救下来啊!”
许多事背地里怎样都行,但明面上却要收敛。
得了命令,护院们一拥而上。
有人帮忙分散了黑衣人的精力,司宁逃过一劫。
她喘着粗气,退到了一旁,盯着被人围攻的黑衣人。
黑衣人并不恋战,对上司宁的眼神,闪身离开。
院中归于平静,如若不是打斗时碰碎的花瓶,仿若没发生一般。
司宁走向了老太太,弯了弯身子,道。
“多谢母亲的救命之恩。”
这话带着讥讽,老太太老脸一沉,却还要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岔开了话题。
“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里?”
正当这时,一道尖锐的哭喊声从远处传来,紧接着是笼子晃动的声响。
“救命啊,我没有,是三少奶奶,是她害我的,你们放开我,快放开我……”
“我是被冤枉的,你们放开我啊……”
声音由远及近,直至到了跟前。
笼子里关着一个小丫鬟披头散发,红着眼死死扒着笼子。
在看见司宁后,伸长着手指指着司宁怒吼。
“司宁,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司宁冷笑,无冤无仇,要不是她有所察觉,现在笼子里的就是她了。
这是沉搪没成不死心,又来一次一样的桥段?
似笑非笑地看向陆老夫人,淡淡的道。
“母亲不是问我为何出现在这里吗,不如让她给你解释解释?”
陆老夫人凝眸,衣袖就被人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