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字都是薄骁浔熟悉的,可连在一起之后组成的词句,却让他脑海空白了片刻。失血过多而亡?领人?笑话!薄骁浔眼中透着如寒冰的漠然,一字一顿的开口:“薄医生,这玩笑,并不好笑。”骆舟吼道:“薄骁浔,别人都说老子不正常,我看你才是最不正常的那个人,陆宁宁那个女人没资格给她收尸,你们都不要,老子要!”这时,薄骁浔的手机响起,他瞥了一眼,然后接起来,是陆宁宁欣喜的声音:“薄少,好消息!适合伯母的肾源找到了!”
骆舟怒气冲冲扯着他的领子,身上没了那股阴鸷的气息,眼眶通红,牙关紧咬着指着那床担架上了无生机的女人开口:“薄骁浔,她身上的血迹未干,她身体的温热还在,你去看,你去看啊!”
薄骁浔目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身体不可自制的一颤,扫开骆舟的手,说道:“你发什么疯,这么晦气的东西,你让我去碰?”
骆舟还想上前,却被薄言死死拉住。
“薄先生,陆小姐失血过多而亡,你让她妹妹来领人吧。”薄言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眼底是交织着的冰冷和遗憾。
每一个字都是薄骁浔熟悉的,可连在一起之后组成的词句,却让他脑海空白了片刻。
失血过多而亡?领人?
笑话!
薄骁浔眼中透着如寒冰的漠然,一字一顿的开口:“薄医生,这玩笑,并不好笑。”
骆舟吼道:“薄骁浔,别人都说老子不正常,我看你才是最不正常的那个人,陆宁宁那个女人没资格给她收尸,你们都不要,老子要!”
这时,薄骁浔的手机响起,他瞥了一眼,然后接起来,是陆宁宁欣喜的声音:“薄少,好消息!适合伯母的肾源找到了!”
“我马上过来。”薄骁浔看了一眼处于狂怒的骆舟,转身就走。
将身后这些事,尽数抛在脑后。
坐在隔音效果极好的劳斯莱斯上,柳南开着车,从后视镜里担心的看了薄骁浔好几眼,可身后的男人,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静静的坐在那里,神色无波无澜。
很快到了薄宅,薄骁浔走进去,陆宁宁满脸笑意的迎上来,她开口道:“薄少,我留意了很久,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肾源,我们等会去医院跟伯母说这个好消息吧!”
她身上那么热烈的喜悦,却让薄骁浔一阵一阵的反感,但他控制情绪的能力很好,只是淡淡点了点头,上了楼,他戴着耳机,一遍遍听着陆灿灿的语音。
一遍,又一遍。
曾以为平淡的告白,现在听来,全是惨烈的告别。
带着绝望,和了无生意的话,说的,却依旧是爱他。
薄骁浔缓缓躺在床上,一滴泪,从眼角流出,划过太阳穴,滑进了他浓密的黑发中。
陆灿灿,你没有离开我,你怎么舍得离开我!
不管薄骁浔在房间里干了什么,当他打开门走出去的时候,依旧是那个冷静自持的薄家继承人。
他带着陆宁宁去了医院,走进来的时候,眼神下意识落在了三楼,一触即收。
薄母听到自己有了合适的肾源,激动的落下泪来,一边拉着陆宁宁说感谢的话,一边拉着薄骁浔的手说:“儿子,妈妈还能继续陪你,真是太好了。”
薄骁浔眼里闪出几分柔和,轻声道:“嗯,很好。”
可心里某个地方不经意的传来剧痛,妈妈还陪着他,可陆灿灿呢?
不能想,一想便控制不住情绪。
这时,薄母说道:“骁浔,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找个知冷知热的人了,我看宁宁就很不错。”
“伯母,你别这么说!”陆宁宁红了一张脸,害羞的低下头。
薄骁浔眼神动了动,问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你。”
这看似宽容实则是拒绝的话让陆宁宁心里一冷,她抬起眼来,摇了摇头说道:“薄少,我什么都不要,伯母健康就好。”
可那双眼里透露出来的情意绵绵,却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
“骁浔,宁宁这样的好孩子,你哪里不满意了?”薄母眉头一皱,直接问道。
薄骁浔站起身,丢下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
“妈,我有女朋友,以结婚为前提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