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着南奚,口中所说的‘凶手’是谁,不言而喻。南奚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人真不是我杀的,我与他们素不相识,为什么要杀他们?”衩庄稼汉不懂什么杀人动机,“反正昨天只有你们突然出现在村子里,哪儿会那么巧,郝大伯和郝大娘就死了,不是你们杀的还能是谁?”南奚有种秀才遇上兵的苦恼,她抱着小脑斧走上前,问:“你既然住的离这里不远,那你最后一次见到郝大娘和郝大伯是什么时候?”“就是你们走后不久,我本来要去地里干活儿,远远看到郝大娘好像在房西头埋什么东西。”庄稼汉说道。
蓝珏不忍直视,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夏睿,有时间找郎中看看脑子吧。”衩
黎卿墨泡药浴的时候,蓝珏就在一旁。
“迷梦阁怎么样了?”黎卿墨双眸微阖,眉间拧着一个‘川’字。
今天的药浴仿佛和以往不同,体内经脉竟能微微感受到一点痛意。
蓝珏:“江湖传闻,迷梦阁发生内讧,阁主负伤,生死不明,爷,想必李江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了。”
他直到现在也不敢相信李江会背叛爷。
但种种迹象表明,这就是事实。
而且,他还发现了一件事。衩
“爷,今晚的那个黑衣人似乎对府内地形非常熟悉。”
黎卿墨睁眼,问:“李江在迷梦阁里的身份查到了吗?”
蓝珏这些日子在外边就是为了调查这个。
他面色凝重点点头:“他是迷梦阁的副阁主,代号为葵,进入迷梦阁已经有七年时间。”
“呵呵。”黎卿墨笑的漫不经心,可那双桃花眼里却闪着淡淡的杀意。
蓝珏并不同情李江:“爷,一个月前,葵接了暗杀您的单子,幕后之人是龚王府。”
他正打算问爷要不要用双倍的价钱买龚王的人头,却听黎卿墨道:“把这个消息告知伯安侯。”衩
蓝珏瞬间懂了。
伯安侯向来想拉拢爷,又跟龚王不对付,这件事若是被伯安侯知道,肯定会想方设法查找线索,欲置龚王为死地。
而爷则不需要费一兵一卒,在一旁看着伯安侯府和龚王府斗。
“是。”蓝珏应了一声,余光瞥到了旁边桌上放着的药方。
上边的字迹歪七扭八,勉强能认出来几个字。
“爷,这方子?”
黎卿墨:“照方抓药。”衩
“可是爷您的病明明是……”
黎卿墨淡淡的眸光扫过来。
蓝珏识相地闭嘴,走过去拿起药方,“属下这就去煎药。”
黎卿墨没再说什么,缓缓闭上了双眸。
……
翌日,雾雨蒙蒙。
南奚出门的时候,小脑斧抱着她的腿不松手,各种撒娇卖萌。衩
她受不住诱惑,抱着它一起上了马车。
先一步上车的黎卿墨蹙起眉头,刚要开口说什么,南奚水汪汪的大眼睛便望了过来。
声音软软的,“王爷,元宝还这么小,也好奇外边的世界啊,而且它很乖,肯定不会给你惹麻烦的,就带着它一起吧,好不好?”
想拒绝的,可黎卿墨却硬是一个字没说出口,就这般地纵容南奚抱着小脑斧在他的马车内嬉戏,明明从前他最讨厌聒噪,如今心中却半点儿抵触的情绪都不曾生起。
辰时三刻,他们到达了城北郝大娘家。
门口有衙役在守着,京兆尹汤敬意已等待多时。
“下官参见摄政王。”他对着黎卿墨作揖。衩
待看到跟着黎卿墨从马车下来的南奚时,心中是震撼的。
王爷居然允许这女子跟他同乘,看样子他们的关系绝非一般。
“王爷,郝家一切都如案发时一样,没有动过。”汤敬意侧过身,将门口的位置让出。
南奚跟着黎卿墨走了进去,怀里的小脑斧睁着好奇的眸子到处看。
“这里被人动过。”南奚看了一圈说道:“昨天我来的时候给郝大伯留了些药材,现在那些药材不见了。”
黎卿墨看向汤敬意。
汤敬意把外边的衙役叫进来询问。衩
衙役生怕被责罚,连忙表示:“大人,我们一直守在这里,一只苍蝇都没放进去过,这里绝对和案发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不像说假话。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南奚看向黎卿墨:“是凶手拿走了那些药材?”
可这又不合常理。
“那些药材又不值钱。”
她给郝大伯留下的都是配好的药,对症下药,旁人就算拿走了药材也没什么用。衩
有村子里的人路过,看到南奚登时怒了。
“你个杀人凶手怎么会在这里?”
是一个扛着锄头的庄稼汉,衣袖和腿脚挽起,鞋上沾了泥巴,应该是刚下地干活儿回来。
他怒视着南奚,眼神恨恨的,举着锄头便走了进来。
蓝珏一个箭步过去把人拦下。
“大胆!摄政王在此,休得胡闹!”汤敬意呵斥。
摄政王?衩
庄稼汉平日见过最大的官就是村里的里正,如今见了王爷突然腿就软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说话也结巴了:“草、草民见过摄政王。”
“咳咳咳……”黎卿墨捂着唇,身子咳的有些弯,眼角潮红,淡了那抹子仿佛与生俱来的戾气,“你与死者很熟?”
庄稼汉垂首作答:“草民就住在不远处,郝大伯患了痨病几年,一直卧病在床,平时郝大娘出去赚钱的时候,都是草民和草民家里的在照顾郝大伯。”
他抬头,眼中盈着泪,“求王爷给郝大娘郝大伯做主,严惩凶手。”
他瞪着南奚,口中所说的‘凶手’是谁,不言而喻。
南奚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人真不是我杀的,我与他们素不相识,为什么要杀他们?”衩
庄稼汉不懂什么杀人动机,“反正昨天只有你们突然出现在村子里,哪儿会那么巧,郝大伯和郝大娘就死了,不是你们杀的还能是谁?”
南奚有种秀才遇上兵的苦恼,她抱着小脑斧走上前,问:“你既然住的离这里不远,那你最后一次见到郝大娘和郝大伯是什么时候?”
“就是你们走后不久,我本来要去地里干活儿,远远看到郝大娘好像在房西头埋什么东西。”庄稼汉说道。
黎卿墨看了蓝珏一眼。
蓝珏会意,到院子里找了把趁手的铁锹到房西头开始挖,很快,便挖到了东西。
“爷。”
蓝珏拿着两包药走了回来。衩
南奚接过来,闻了闻,“这正是我给郝大伯留的压制痨病疾病的药,怎么会被郝大娘埋起来?”
庄稼汉看南奚这个凶手不顺眼,嘟囔了一句:“当然是不信你了,好端端突然出现给人免费看病,连药材都不收钱,谁敢吃你的药?”
小脑斧见庄稼汉对南奚面色不善,也频频朝他做出很凶的表情,很是维护南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