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奇怪,今世的谢玄居然这么早就开始防备丞相了。恰逢此时,殿外传来范驰海尖利的嗓音通禀。“陛下,江云初江大人在外求见。”谢玄握笔的手一滞,随即闭了闭眼似是回想起了什么,冷硬开口。“不见。”我有些讶异,一来是江云初今世居然提前回来了,二是谢玄与他素无恩怨,甚至交好,见他回来,为何是这个态度。“陛下,江大人说有要事启奏。”谢玄的眉毛几乎要拧到一处,半晌才道:“让他进来。”随后身着常服的江云初推门而入,目光在我身上停驻了一瞬便看向谢玄,恭声行礼:“臣江云初,参见陛下。”
谢玄端药欲饮的手一顿,随即便低头喝药,避而不答。
反而是问起了我。
“将军府……没事吗?”
我心一颤,想起前世甚至不得已用到丹书铁券来求谢玄放过母亲的场景。
那日谢玄说出的决绝冷语令我如坠冰窟。
因而现在从谢玄嘴里提到将军府,我眼睫一颤,敛去神色。
“幸好早有防范,将军府没有大碍。”
我紧张的抬眼用余光看去,见谢玄只是点点头,不禁松了口气。
我差人去将军府给母亲送话让她安心,自己则留在宫中照顾了谢玄半月。
半月的汤药服下,谢玄也确有好转。
“幸好陛下先前便早做了不少防范措施,京都的疫病如今也已经渐渐有所控制。”
“相信不久就能结束了,还请陛下放心。”
谢玄卧床的这几日,我将这些近况讲给他听,他默默听着,时而点点头。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素日冷硬如寒玉的脸上才会因病态而透出几分柔软。
谢玄靠坐在榻上,锦被盖了半身,因为染病而疏于处理的奏疏放到了榻上。
前世他便是如此,为朝政殚精竭虑亏空了身子。
“病好了再看也不迟。”
我不禁出声劝道,谢玄愣了愣,随即轻缓的摇摇头。
“这些都是不容有缓的,朕不想经丞相的手。”
我这才想起,素日里还有丞相和上书房的人帮忙处理奏折,只是一些紧要的折子现今都是直接送到谢玄手中,由他亲自批阅。
而他不想经丞相之手的原因我也了然于心。
只是奇怪,今世的谢玄居然这么早就开始防备丞相了。
恰逢此时,殿外传来范驰海尖利的嗓音通禀。
“陛下,江云初江大人在外求见。”
谢玄握笔的手一滞,随即闭了闭眼似是回想起了什么,冷硬开口。
“不见。”
我有些讶异,一来是江云初今世居然提前回来了,二是谢玄与他素无恩怨,甚至交好,见他回来,为何是这个态度。
“陛下,江大人说有要事启奏。”
谢玄的眉毛几乎要拧到一处,半晌才道:“让他进来。”
随后身着常服的江云初推门而入,目光在我身上停驻了一瞬便看向谢玄,恭声行礼:“臣江云初,参见陛下。”
我看向前世这个为我请命追封的俊雅男子,拱手行了一礼。
谢玄自然注意到了他的视线,脸色不虞,也没好了气。
“你不是去清修一年吗,如今期限未到怎么就回来了?”
江云初不以为意,抬头看向我二人笑道:“陛下这么不欢迎臣吗?”
谢玄更不耐了:“你清修之期未满便来见朕,到底有何要事?”
江云初这才正色:“登州久旱成灾,不少难民都到万福寺避难了。”
我不由怔住了,京都疫病刚刚得到控制,何况登州灾情不是得等到明年才会出现吗?
时间又提前了。
江云初俊雅的面容此刻异常凝重。
“不止如此,听难民所述,其惨状不忍睹,但朝堂却一直撒手不管。”
这下不止是我,谢玄也微微愣住了。
“上报的奏疏里都不曾提过此事……”
话音一顿,他忽然想到了:“是丞相,登州灾情的奏疏怕是早就被顾元化拦下了。”
他面带怒色,凌厉的凤眸中满是强压的怒火。
“真是好大的胆子!”
说罢他却掩唇急咳了起来,我忙轻拍了拍他的背。
“你的病还没好,不要动气。”
“陛下不必动怒,这或许也是个机会,臣愿请命前往登州赈灾,以彰圣恩。”
江云初抬眸与谢玄对视一眼,谢玄默许的点了点头。
告退之时,江云初看着我和谢玄,眼中带着些许遗憾。
“等陛下病愈,不妨同孟将军同去万福寺祈个福,很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