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她本该意气风发为国捐躯,却死于小人诡计的兄长。跪叩三拜,最后一拜她久久也未曾起身。身后传来动静,宋清苒施施然的走来。“你是在向我跪拜吗?”说完,她对着身后的侍卫一挥手,眸光瞬间变得阴鸷:“砸了它!”话落,佩剑侍卫直接拔剑而出,将木制牌位斩得四分五裂。沈卿言被另外两个侍卫钳制住,无法动弹。她咬紧牙关,声音嘶哑。“人在做,天在看,你们会遭报应的!”宋清苒嫣然一笑:“报应?是奖励我做皇后的报应吗?那我可要期待期待。”
“兄长已逝,莫要太过伤怀。”
晏迟轻飘飘的话,让沈卿言目眦欲裂。
“晏迟,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哥哥!”
烛光摇曳,掩盖了晏迟晦暗不明的神色。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们还是如从前一般恩爱,难道不好吗?”
沈卿言捂着胸口,一阵一阵的悸痛让她快要喘不上气。
“世上怎会有你这般忘恩冷血之人,我怎会爱上你这样一个居心叵测之人!”
她歇斯底里地吼着,通红的眼眶透着无尽的悔恨。
晏迟眼底涌现一丝心疼,一如往常那般想将她拥入怀中。
“言儿……”
沈卿言狠狠将他推开。
“你滚!你滚啊!”
晏迟被这一推,瞬间收敛了刚才的疼惜之心。
“你无理取闹要有个度,我说过孰轻孰重要掂量得清!”
他将手骨放在桌上,转身便走了。
沈卿言一口腥甜涌上,噗的一声,血水自口中喷溅而出。
她伸手揩了一下嘴角,看着满手的血,宛如抽筋剥骨的痛。
她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到了桌子边,颤抖地拿起了哥哥的手骨和戒指……
之前因为颠沛流离,没来得及为父母守孝。
长兄如父,这次无论如何她都要好好送送兄长。
因是前朝臣子,沈卿言无法明着为兄长跪守灵堂,只能暗中披麻戴孝,刻了牌位,慰藉兄长的在天之灵。
沈卿言将牌位摆放在堂中,倒上酒水,点了三支香。
“哥哥,待我有朝一日手刃仇人,定去黄泉路上和你与爹娘团聚……”
沈卿言跪了下来。
跪她本该意气风发为国捐躯,却死于小人诡计的兄长。
跪叩三拜,最后一拜她久久也未曾起身。
身后传来动静,宋清苒施施然的走来。
“你是在向我跪拜吗?”
说完,她对着身后的侍卫一挥手,眸光瞬间变得阴鸷:“砸了它!”
话落,佩剑侍卫直接拔剑而出,将木制牌位斩得四分五裂。
沈卿言被另外两个侍卫钳制住,无法动弹。
她咬紧牙关,声音嘶哑。
“人在做,天在看,你们会遭报应的!”
宋清苒嫣然一笑:“报应?是奖励我做皇后的报应吗?那我可要期待期待。”
说完,她俯身贴近沈卿言,在耳畔低语。
“好戏即将登场,我们就看看,到底有没有报应。”
说完,宋清苒将她一脚踢倒后,便趾高气昂的离开了。
沈卿言爬起来,将碎裂的木牌一点点捡起来,紧紧抱在怀中。
回到念心阁后,她关上门窗,心中满是凄苦。
和哥哥之间的过往全都涌上心头,让她悲恸欲绝。
沈卿言将眼泪憋了回去,点燃了三支蜡烛,摆在了朝北方向。
她直直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镇北府,京都朝北,抵抗蛮夷护佑北边安宁。
这是她家的方向。
当年边防图被盗,父母战死沙场,烽火似红日,狼烟千里。
大胤军奸淫虏掠,无恶不作,堆积成山的尸体,染红黄土的血。
无人为他们敛骸骨。
生有安身处,死无葬生地……
沈卿言看着摇曳的烛火,嗓音沙哑:“酆都大帝,信女有罪,此生有三错。”
“一错父母战死,无能为其敛骸骨,以至尸骨无存。”
“二错遇人不淑,识人不清,爱上灭族仇人。”
“三错未能护住兄长,让他受尽折磨,惨遭枉死。”
沈卿言的泪一滴、一滴的砸在地板上,溅起朵朵水花。
她双手相拱,眼底带着视死如归的决绝。
“幽冥无界,鬼神有灵,我以真心,献予鬼神。”
“愿九泉之下,亲族佑我,手刃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