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话,只是一颗又一颗轻扣着那珠串,碰撞声一下下砸在解韫礼的心头。没有得到回应,解韫礼坐得更拘谨,恨不得贴在车门上,却又不敢动。好半晌,才听见低哑的声音从解云帆喉中发出。“什么是喜欢?”解韫礼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自己那个无欲无求的小叔怎么会问这种问题?不会是在诈他有没有想徐菲瑗吧?“小叔,我真的已经不喜欢她了……”解云帆冷冷瞥了他一眼。解韫礼意识到自己似乎会错意了,闭紧了嘴。
林静书僵住了,不敢置信。
“解云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解云帆也怔了一下,移开了视线,抿紧了唇。
刚才的话是脱口而出的。
因为他调查过维克托的履历,那人并不是个合适的交往对象。
所以……那一瞬间,他脑子里浮现出来的想法真的是:与其让林静书喜欢那种人,还不如喜欢他。
说完后,解云帆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很奇怪,太奇怪了,同样错愕。
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林静书眼睛忍不住红了。
她又不是没有喜欢过解云帆,这份喜欢已经持续了三年多,得到的不过是冷漠与不信任。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了要放弃了,解云帆又跑出来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林静书知道,解云帆是想要示好,但绝不是因为喜欢。
她不想再追求一份无果的爱情。
林静书攥紧手,强行冷静下来:“够了,解云帆,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请你不要再插手我的事,也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随你。”
此刻,解云帆心里也从未有过的混乱。
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冷着脸直接离开了。
等他真走了,林静书整个人颓然,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倒在沙发上。
掌心里的指甲印发白,几乎要陷进皮肉里。
这算什么事啊……
曾经那么喜欢的人,现在却让她越来越看不懂了。
解韫礼又和他说了什么?难道是那天维克托的事?
总不能……解云帆特地跑到M国来,就是为了她吧?
林静书猛地摇头,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绝不可能,解云帆怎么会对她这么伤心,只是顺道而已。
在解云帆眼里,他似乎真的把自己当做一个长辈,然后把她看做后辈,就像看待解韫礼一样。
可这从来就不是她想要的,也不想再要了。
过了一会儿,休息室的门被推开,同事友好邀请。
“林经理,到午饭时间了,你要一起吗?”
林静书深深呼出一口气,笑说:“好。”
她对现在的生活很满足,没有徐菲瑗的卑鄙手段,不需要嫁给不喜欢的人,有了亲人。
过去的事情不会再影响到她了。
另一边。
解云帆坐在车上,一丝不苟的碎发被他亲手揉乱,墨色的眼瞳落在一片阴翳中,晦暗不明。
来接他的解韫礼从未见过小叔的这幅样子,即惊又怕,不敢说话。
“小叔,发生什么事了吗?”
解云帆将佛珠颤在掌心里,抵在鼻尖下,轻嗅着那檀木香。
“咔哒——咔哒——”
他没说话,只是一颗又一颗轻扣着那珠串,碰撞声一下下砸在解韫礼的心头。
没有得到回应,解韫礼坐得更拘谨,恨不得贴在车门上,却又不敢动。
好半晌,才听见低哑的声音从解云帆喉中发出。
“什么是喜欢?”
解韫礼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自己那个无欲无求的小叔怎么会问这种问题?不会是在诈他有没有想徐菲瑗吧?
“小叔,我真的已经不喜欢她了……”
解云帆冷冷瞥了他一眼。
解韫礼意识到自己似乎会错意了,闭紧了嘴。
“算了。”
解云帆往后靠,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他意识到了,自己变得很奇怪。
而一切的源头,是林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