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走,一阵风吹过,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条缝。我犹豫了一瞬,还是走了进去。这是我第一次走进孟宴知的房间,和我想象中并无差别。简单、整洁。只是……我将玉佩放在桌上,眼眸却凝在了纯白的墙壁上。那里有道道被刀重重划下的痕迹,像是在记录着什么东西。我数了数那些划痕,一共三十七道。三十七,代表着什么?我脑中猛然刺痛,零星的回忆碎片不断闪回,却看不清晰。我缓了缓正想走,身后却猛然传来孟宴知的声音。“你怎么在这里?”
“呼兰修?”关海惊诧道,“你……你看上……”
我无奈叹道:“你是不是傻,我问你,西域往中原必经的城镇叫什么?”
“米罗安。”
“米罗安最大的商贸世家姓氏是什么?”
“自然是呼兰……”关海顿了顿,猛然睁大了眼睛,“呼兰一族。”
我幽幽说道:“我查过了,呼兰修正是呼兰一族本家的人,我买他的酒,并非森*晚*整*理是买酒,买的的日后的联络方式啊,以后行商这里就是据点。”
我并未打算瞒他,我想做的事凭借我一人之力完全不可能办到。
思来想去能让我信任而又能帮我的人,只有关海。
“孟大小姐深谋远虑,是我小看你了。”关海赞叹地点头,“方才你说入股的事,我觉得十分可行。”
我笑了笑:“那关副掌柜,现在有件事需要你去做一下。”
我勾手让他过来,附在他耳边说道:“帮我去查一下西域那边所有贸易商的底细。”
关海狐疑的看着我:“你要做什么?”
我收敛了玩笑的神色,格外认真的看着他:“我要打通西域与中原的商贸之路。”
如此,司徒明嫣便不需要再和亲了。
一世无忧,自由无拘。
这原是她想要的。
关海指尖轻点着桌面:“想法可以,不过查东西这件事,难啊,难啊~”
我叹了口气,缓缓伸出四根手指:“以后的营收,你六我四。”
“成交!”
我看着他不带一丝犹豫的样子,气得牙痒痒:“今日之事,别告诉孟宴知。”
“我天天加班,还要给你查这查那,哪有时间告诉他啊。”关海说道,“而且最近他天天在练武场,人影都见不到。”
我有些恍然,方才想到最近半个月在将军府竟连孟宴知一眼都未见到。
就连他撒谎说第一次在游园会见到公主这件事,都还未问清楚。
回府后,我去了一趟母亲屋内。
烛火葳蕤,母亲正坐在房中刺绣,见我来了将刺绣放下,招我坐到她身旁。
“过几日便是你的生辰了,你想要什么?”
我微微一愣,笑道:“我不想要什么,我只想要娘开心。”
母亲戳了戳我的脑袋,宠溺地说道:“你啊,什么时候学的油嘴滑舌。”
我笑着将头埋进她的怀里,她轻轻将我推开,递给我一块玉佩。
“上次你哥哥来请安落下的,你若遇见他便还给他吧。”
我愣愣接过那枚玉佩,只觉头顶至脚心的血液全部冻结了。
这是五年前我同孟宴知一同去逛集市,亲手为他买的,一个糯种水头也差,并不带绿,反而有一些乌色,只是上面雕刻了一只燕。
燕——延。
我看了一眼便喜欢的不得了,当场买了下来,让他时刻戴在身上。
后来有一次聚会,有人嘲讽孟宴知穷酸,带玉佩竟戴这样的货色,我想让他取下,他却只是说道:“我喜欢的从不是玉,是送我玉的人。”
那时候,他与我说话并不是冷漠的。
常常带着笑意,温柔而缱绻。
边想边走,不自觉便到了孟宴知房门口。
“哥哥!哥哥!孟宴知!”
我喊了几声,都无人应答。
正想走,一阵风吹过,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条缝。
我犹豫了一瞬,还是走了进去。
这是我第一次走进孟宴知的房间,和我想象中并无差别。
简单、整洁。
只是……
我将玉佩放在桌上,眼眸却凝在了纯白的墙壁上。
那里有道道被刀重重划下的痕迹,像是在记录着什么东西。
我数了数那些划痕,一共三十七道。
三十七,代表着什么?
我脑中猛然刺痛,零星的回忆碎片不断闪回,却看不清晰。
我缓了缓正想走,身后却猛然传来孟宴知的声音。
“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