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庭深,放开我!”胳膊上的手却愈发的用力。“你来做什么?来确定她是不是真的死了?”血红充满了叶庭深的瞳孔,他死死的盯着沈斯砚,声音嘶哑:“你刚刚也听见了,唐雪倾真的不见了,你满意了?”沈斯砚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着,痛得他连站立的力气都快要没了。看着他面色陡然惨白,叶庭深冷笑了一声:“你在这里装什么呢沈斯砚。”他上前一步揪住沈斯砚的衣领,“是你害死的她,你就是那个刽子手!”叶庭深的话字字如刀,狠狠戳进了他的心里,本就伤痕累累的心脏更是千疮百孔。
沈斯砚紧盯着他的嘴巴,黢黑的眼瞳里翻滚着震怒与悲切。
唐雪倾你怎么可以就这么一跳了之?
我们之间还有那么多没有讲清的事情,你怎么可以就这么不见了?
灭顶的窒息感和空洞席卷了沈斯砚的全身,海风一股股打在他身上,让他险些站不住脚。
过了许久,理智回笼,沈斯砚一把掀开黄线,闯入那块禁止入内的区域。
可一只手猛地拉住了他,沈斯砚回过头,凌厉的眼风似刀狠狠的割在那人身上。
“叶庭深,放开我!”
胳膊上的手却愈发的用力。
“你来做什么?来确定她是不是真的死了?”
血红充满了叶庭深的瞳孔,他死死的盯着沈斯砚,声音嘶哑:“你刚刚也听见了,唐雪倾真的不见了,你满意了?”
沈斯砚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着,痛得他连站立的力气都快要没了。
看着他面色陡然惨白,叶庭深冷笑了一声:“你在这里装什么呢沈斯砚。”他上前一步揪住沈斯砚的衣领,“是你害死的她,你就是那个刽子手!”
叶庭深的话字字如刀,狠狠戳进了他的心里,本就伤痕累累的心脏更是千疮百孔。
“我……不是……”
辩解的话就在嘴边,可是沈斯砚忽然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资格辩解。
是他亲手将唐雪倾送进精神病院,是他害得唐雪倾遍体鳞伤,最后还是他,将唐雪倾逼上了绝路。
全部都是他……
沈斯砚紧攥得手一松,仿佛卸去了他全部的力气,任叶庭深处置。
见他闭上眼,叶庭深也不客气,抬手狠狠揍了下去:“这一拳是为雪倾打的。”
拳肉碰撞时疼痛漫过了内心的痛楚,沈斯砚难得狼狈的倒在地上。
鲜血顺着嘴角滑落滴在地上,与漆黑的岩石融为一体。
“滚!”叶庭深嗓音沙哑,“你不配站在这里,雪倾也不会想看到你!”
最后这一句才是对沈斯砚最终的审判,唐雪倾不愿再见他。
他浑身一震,指尖紧紧收拢,磨在岩石上钻心地疼。
海浪不断从海面上升起,又拍在岩石上,发出巨大地声响,仿佛能够吞没世间所有地事物。
半晌,沈斯砚才缓缓站了起来。
这一次,他没有回头,拖着身子往路边走去,只是他的双肩是前所未有过的沉。
叶庭深凝视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沈斯砚在这一刻有些变了,好像海风带走了他的什么。
他摇了摇头,将目光重新投进那无垠黑沉的海面。
“雪倾……你到底在哪里?”
百里之外,广阔的海上,一艘白色的游轮悠然的飘着。
忽然有人叫道:“海上飘着一个人!”
在甲板上嬉笑的人群瞬间涌到了一边,果不其然,在深蓝色的海面上有个人影浮浮沉沉。
不一会儿,那人就被捞了上来。
浑身苍白衣衫褴褛,从破空中露出的皮肤上全是青紫,甚至还有半身的血迹。
说是人,不如说是水鬼更让人信服。
救生员胆子大,将遮盖住脸的乱发掀开,正是唐雪倾!
甲板上的人们一致沉默了,不知是谁嘀咕了一声:“该不是犯了什么事,被人扔了下来吧……”
她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一声轻笑,众人纷纷侧目看向甲板上内侧,那个躺在沙滩椅慵懒乘凉的男人。
关岱坐起身,摘下了太阳镜,露出形状姣好的桃花眼。
“让她醒来自己说不就行了。”
说着,他打了个响指,一个服务员闻声走了过来。
“带她下去,如果救不活的话,就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