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老爷子和傅烨梁都没有搭话,明摆着穆星阑一来,做决定的权力就在穆星阑的手上。而穆星阑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直说:“留给你那个只知道花天酒地,四处打着傅家的旗号招惹是非的儿子傅兴晟?还是你登堂入室的小老婆生的私生子?”穆星阑冷笑了一声,“呵。”这话说的毫不留情面,算是把傅詹州的脸皮撕下来放地上踩了。傅詹州被他的态度直接点燃了怒火,“他不配你就配吗!你别以为自己有多厉害。你不过是仗着老爷子对你的愧疚,才敢在我头上作威作福。你这个疯子!”
“念念,拍戏累不累呀。”
杨莲云好久没有见到商从枝,拉着她聊家常,也算是不想把话题引到刚才那件事上。
“我不累。我在剧组也是可以休息的。”
“不累就好。让景琛平时多去看看你,在剧组缺什么少什么你就和妈说,我给你准备好了让景琛送过去。”
“好。您费心了。”
她们两个聊得开心,但是剩下的那几个男人之间就没有这么温馨了。
傅詹州显然看不清时局,还是一个劲儿的抱怨。
趁着所有人都在,他趁机说:“要我离开集团也可以,但是我的位置不能给别人,只能留给我儿子。”
这次老爷子和傅烨梁都没有搭话,明摆着穆星阑一来,做决定的权力就在穆星阑的手上。
而穆星阑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直说:“留给你那个只知道花天酒地,四处打着傅家的旗号招惹是非的儿子傅兴晟?还是你登堂入室的小老婆生的私生子?”
穆星阑冷笑了一声,“呵。”
这话说的毫不留情面,算是把傅詹州的脸皮撕下来放地上踩了。
傅詹州被他的态度直接点燃了怒火,“他不配你就配吗!你别以为自己有多厉害。你不过是仗着老爷子对你的愧疚,才敢在我头上作威作福。你这个疯子!”
傅詹州情绪激动之下口不择言。
“疯子”这个词一出现,在场的傅老爷子,还有傅烨梁和杨莲云顿时变了脸色。
就连傅思晴脸上都挂满了担心,悄悄看了一眼穆星阑。
他们在害怕什么?
商从枝可能是在场唯一一个不明所以的人了。
她以为傅詹州是被气狠了,在骂穆星阑。
“傅詹州你说什么混账话!”
老爷子狠狠用拐杖敲了一下地面,随后便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傅詹州也知道自己贸然说出了不该说的事情,他额头冒出了冷汗。
但是话说出口就不能收回去了,他现在只能硬着头皮挺着不能露怯。
“我说的不对吗?他就是个疯子,精神病!当年就应该让他待在国外永远都不回来!”
啪的一声。
傅烨梁一巴掌把傅詹州打懵了。
而后就听见门口刚到的傅詹州的妻子尖叫着跑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
“你怎么能打你亲弟弟呢!”她踩着高跟鞋,哒哒地跑到傅詹州的身边。
杨莲云也连忙拉着气头上的傅烨梁,“今天是家宴,都别冲动。”
商从枝哪里见过傅家这么火药味十足的一幕。
还有为什么要说穆星阑是疯子呢……
商从枝从来不过问集团的事情,也不知道穆星阑做了什么,但她现在是穆星阑的妻子自然是站在他这边的。
身为一名具有专业素质的演员,商从枝对于任何角色都是手拿把掐。
考验临场反应的时候到了。
商从枝一把将穆星阑拉到身后,“瞧你这话说的,要是景琛没有从国外回来。傅氏集团真落到了你的手里,那可算是毁了。”
“你该庆幸集团有穆星阑,要不然你还能不能有今天的好日子还说不定呢。”
遇见不讲理的,那就不用和他讲理。
商从枝平时不争不抢,温温柔柔。但是一旦进入角色,不管是多反差她都能轻松把握。
“你算是哪根葱,敢教训我!”
傅詹州刚想指着她的鼻子开骂,就被穆星阑一把掰断了手。
“啊啊啊啊,我的手!”
从进门就没怎么产生情绪波动的穆星阑此时眼睛里露出了凶光,他微微勾起了嘴角,像是猛兽即将突破牢笼。
他语气变得危险,“你想做什么?”
这副样子让傅家的其他人都有些后怕。
傅詹州更是想要逃跑。他今天是被气糊涂了,忘了这小子发起疯来是真的会杀人的。
“景琛……”
就在这时商从枝搭上他的胳膊稍微往后一带,穆星阑便松开了手。
今天的家宴肯定进行不下去了,老爷子也被气的不轻。
“你们想怎么闹,我不在乎。但是有我在一天,就不能让你们欺负了景琛,咳咳咳咳咳。傅氏集团的董事长,是穆星阑。他做任何决定,我都支持。”
听这话看来傅老爷子还是在意穆星阑的。
商从枝看向穆星阑,他的神情没有因为老爷子的话产生丝毫变化,他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不在乎傅tຊ家的任何事情。
本以为穆星阑这么出色,在家里肯定是人人都夸的孩子。
如今看来,他在傅家是过得不那么安稳。
因为他们之间的矛盾,商从枝也被连带着受了傅詹州老婆的一个白眼。
傅詹州的妻子丁丽穿的花里胡哨,手腕上还戴着一个大金镯子。年轻艳丽的妆容看起来也就三十岁出头。
丁丽是他后来娶的一个老婆,听说以前是一个稍有名气的网红。嫁给傅詹州之后生了一个小儿子。
她当初仗着自己的身孕挤走了傅詹州的原配老婆,如今他们家也是鸡飞狗跳,一个不省心的混世魔王,一个总想着傅家家产的二婚老婆……
傅詹州对付穆星阑的法子,也是她想出来的。
“二伯母,你要是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啊,我看你刚才右眼皮一直挑来挑去,像是抽了一样,不然我帮你找个大师看看吧,保准替你消灾。”
商从枝比她要高上半个头,笑着看向丁丽时,眼神向下像是在俯视。
丁丽没来由的从她身上看见了穆星阑的影子,被她身上的气势给逼的说不出话来,只能伤心地哭诉:“不让给人留活路啊,现在连小辈都能欺负我们家人了,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呜呜呜。”
她佯装哭泣,企图引起其他人对穆星阑和商从枝的厌恶。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谁对谁错,谁在装模作样。
但是也有那看不出来的。
一直没有说话的傅真如,老爷子唯一的女儿站出来搅浑水了。
“大家都消消气,今天好歹是家宴。别让外人看笑话。”
外人?
哦,说的是商从枝这个外人。
商从枝假装听不懂她话中的内涵。
这种不痛不痒的话对商从枝来说没什么,她的任务是站在穆星阑身旁扮演一个妻子的角色,至于其他的弯弯绕绕商从枝不在乎。
今天已经赚足了戏份,商从枝往后稍稍退了一步,避免一会儿又被误伤。
岂料她刚退后了一步,穆星阑突然握紧了她的手,“商从枝是我的妻子,你们既然把她当外人。那傅家以后我们两个外人就不便拜访了。”
傅真如自知又说错话惹得穆星阑生气了,她小声地辩解:“我不是故意的。”
她心想自己是长辈,还不能教育一下小辈吗?于是还想说什么来辩解。
“够了!”
老爷子被这群不省心的儿子闺女整的无语至极,只能无力地和穆星阑说:“景琛,你和知念先去忙吧。”
走到门口的时候穆星阑突然停住脚步侧过头来,“傅兴晟,包括你的卡我都已经停了,以后集团不会出任何钱供养你们。”
……
出了傅家,商从枝觉得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穆星阑,你没事吧?”
她能感觉到穆星阑的神情有些不对。
哎,和家里人大吵了一架连饭都没吃成,穆星阑肯定心情不好。商从枝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毕竟她也没有见过这么剑拔弩张的一家人。
在她的观念里,亲人应该是世界上最重要,最宝贵的人。
在商从枝七岁那年被陆家夫妇收养,陆家的两个哥哥还有陆家夫妇对她都很好。他们陪她走出阴影,给了她第二个家。就连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都会彼此爱护。
所以商从枝不明白为什么傅家对穆星阑的恶意这么大。就好像穆星阑是一个闯入的外人。
昏黄的路灯下,微风卷起繁茂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蝉鸣在这一刻变得悠长。
穆星阑将失控的情绪掩盖在黑暗中,世界仿佛只剩下了自己的呼吸。
那些被压在记忆深层中的他不愿想起的画面,逐渐侵蚀着他的理智。
不能在商从枝面前发作,不能让她害怕,不能伤害她。
如果商从枝知道了他那些阴暗的心思,会不会离开他,会不会像那些人一样厌恶他,将他抛下。
在被黑暗吞噬的最后一秒,他等到了自己的救赎。
“以后他们再欺负你,我护着你。”
商从枝回握住他的手,穆星阑身子有一丝停顿。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紧紧握着商从枝的手,感受着她手心的温度,直到走到车旁边他才停下脚步。
穆星阑深吸了一口气,抬眼看向商从枝时已经恢复了清明。
“今天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
“没什么,这是合约上我的义务。”
商从枝露出一个善解人意的笑容。
就好像她并不在乎傅家,也不在乎穆星阑,他们只是合作关系。
商从枝这副坦然的样子却刺痛了穆星阑的心。
他停下脚步看向商从枝,紧缩的眸子透露着危险的韵味。
“商从枝,如果我想终止合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