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燕知青的？”“不关你的事。”顾放绕过他就要走。钱清宏猛地抬脚去踢他的水桶，顾放侧身闪过，桶里的水还是泼出去了一点。见没有踢中，钱清宏转而拉住他，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顾放护着水，抬起头眼里尽是怒意。他和钱清宏同一天出生，也许是因为这个，钱清宏总是对他格外看不过。从小到大钱清宏就时不时要来找他麻烦，像是踩着他就能让自己高人一等，顾放已经很习惯这些，也没那么在乎了，配合一点就能结束，没有什么不能忍受的。
下工时间，大家三三两两回程，不少经过村口这边。
看这里弄得大张旗鼓的，都有些好奇，不知道林兮迟要挖井这事的，被其他人一讲，也知道了这事。
一时围了不少人在这里，大多还是看戏的心态。谁家挖井挖三米那么大的圆，这知青真是胡闹呢。
“燕知青——”钱清宏远远地走来，“夏知青和郁知青也在呀。”
他看着林兮迟安排得井井有条，倒不像村里人那样认为这是在胡闹了，真开始觉得她有可能知道怎么挖井了。
“燕知青，挖井到底是为了村里的，我也想帮点忙，我父亲是队里的会计，如果需要什么开销，我去和他讲讲。”
林兮迟意味深长地打量他，上午大队长找人帮她，这人还装作没听到，现在看进展不错，就想来掺一脚了。
恐怕还是刻意提到他父亲是生产队会计这事，来让她知道他有背景。
林兮迟盈盈一笑，巧言说道：“支钱倒不用，我这个做法也用不到什么钱，倒是缺人力。
“钱清宏同志，你要不来帮忙干活吧。你干活厉害，顾放也厉害，大家来比赛，干起活来肯定更开心。”
钱清宏脸上的笑差点绷不住，忙道：“这个实在没有办法，我也很想来帮你，但现在是农忙，小麦和玉米的收获那边也需要人手。
“不用心急，挖井你们慢慢来，等我们忙开了，我就来帮你。”
林兮迟心说果然不来，没种，嘴上却还是很甜：“那就等着清宏哥啦。”
虽然按顾放这速度，这井最多再三五天就能弄完，但吓吓钱清宏还是可以的。
*
傍晚，林兮迟趁顾放去山上给她打水，偷偷出现在他的厨房。白天她想到要对顾放再好一点，却又觉得不好直接给他东西。
不如来偷偷塞点粮食，应该不会被发现。
观察了一下顾放的储备。一袋小麦，一点玉米面，还有就是红薯干，数量都不是很多了。
这样要吃到年终发来年的粮食，肯定是要挨饿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年年都这样。
林兮迟进到空间里，出门直奔最近的超市。
*
顾放提着水从后山的林里出来。
这几天他都每日都去山顶的湖泊给林兮迟打水，在后山愈发如鱼得水，不像头天那样差点在山林里迷路了。
只是往返时间还不足以挤进午休的一个小时里，只能下工后不吃晚饭就去，以免天暗下来山里危险。
他没到家门就被来他这儿蹲他的钱清宏拦下。
钱清宏在林兮迟那边没讨到好，觉得是顾放让他丢了面子。如果不是要和顾放对比，他干活也是不差的。
他看了几眼顾放提着的水，眼里划过一丝讥诮。
“给燕知青的？”
“不关你的事。”顾放绕过他就要走。
钱清宏猛地抬脚去踢他的水桶，顾放侧身闪过，桶里的水还是泼出去了一点。
见没有踢中，钱清宏转而拉住他，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
顾放护着水，抬起头眼里尽是怒意。
他和钱清宏同一天出生，也许是因为这个，钱清宏总是对他格外看不过。
从小到大钱清宏就时不时要来找他麻烦，像是踩着他就能让自己高人一等，
顾放已经很习惯这些，也没那么在乎了，配合一点就能结束，没有什么不能忍受的。
但水是给燕知青打的。
“瞪什么瞪，还想动手不成？胆子涨了呀，当心着点，你给我留个印子，我就能让你在队里待不下去。”
顾放咬着牙，如果是从前还好，被赶出村子也不过是饿死，但现在燕知青在这里，和她分开似乎要比饿死还不能接受。
钱清宏从他手里取过水桶，一点一点当着他的面倒掉。
“都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没有学乖，我不是教过你吗，你就是条蛆虫，又忘记了？
“你不会觉得燕知青会看上你吧？可真会做梦。”
像是被说中了内心最阴暗的想法，顾放张张口，什么反驳的话都没能说出口，屈辱地低下头去。
*
顾放疲惫地推开家门，两间屋子空荡荡的，一眼就能望得穿。
而他和他的房间一样贫瘠，没有一点拿的出手的东西。
他拖着步子来到厨房，拿过口粮袋子，对付几口晚饭。
打开袋子的一刻却愣住了。
他分粮食的时候向来只能拿到大家分剩下的差一点的粮，几乎是饲料粮的品质。
而现在布袋子里掺杂着的麦粒颗粒饱满，金黄鲜艳。玉米面放久了颜色会沉，也被生生掺得浅了好多。
况且算着口粮过日子的，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粮食。
顾放眼眶微红。被偏爱的感动一点点在他心里膨胀，霸道地占据他的整个心脏。
林兮迟，林兮迟，林兮迟……
来见我吧。
*
像是听到了他的召唤，林兮迟本都回空间洗完澡，美美地躺到了床上，又突然感觉不踏实，有点想见顾放。
之前说去他那里喝水的，他会不会以为自己的意思是每天都去，可实际她能回空间喝水，之前去也只是馋他身子。
顾放会不会在等她？
这样想着，林兮迟多少有一些良心不安，还是爬了起来，进空间瞬移到顾放院墙外面出来。
她翻过围墙落地的一刻，顾放又是立刻就听到了动静，这次他没有再在门口拘谨地等她。
他几步过来，伸手就抱住了她，将她紧紧圈在怀里。
“我好喜欢你。”顾放声音颤抖。
“哦，好。”
林兮迟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脸埋进他的胸口，她对这事没什么经验，也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意。
顾放长相和身材都很合她的喜好，她是馋他的身子的。他性格也乖，让人怜惜。
但要说喜欢，这个喜欢是那个喜欢吗？
林兮迟环着他的腰微微脸红，可能是喜欢的，但真有点不好意思ᴊsɢ说。
好在顾放说那话并不是想要她给回应，只是满心的情感再也控制不住了。
他埋在林兮迟脖子里，一遍遍地说着“喜欢”，让林兮迟臊得恨不得堵上他的嘴。
那夜顾放比往常都冲动，之前两次还都是浪女欺负良家妇男，这次顾放主动，差点让林兮迟招架不住。
顾放与她缠绵、亲吻，缠着她要到天蒙蒙亮，才放她回去。他嘱咐林兮迟上午休息，自己却精神百倍地出工去了。
林兮迟在心里狂骂他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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