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馥诗看着江景洲,心中无法控制地泛起波澜。她轻轻吸了一口气,柔声笑道:“府医说情况都好,是个康健的孩子。”说起孩子,她浑身都洋溢着母性的柔和光辉。江景洲抬头看着她的模样,喉结微动,深邃的眼眸里仿佛闪过一丝复杂地情绪。快到让人抓不住。接着,他缓缓收回手,淡声道:“这是侯府的第一个孩子,本侯思虑许久,决定将他记在玉儿名下给他侯府嫡长子的殊荣!”这样平淡的语调,却仿佛一道惊雷,几乎要将谢馥诗炸得头晕目眩。
“待您迎娶玉……夫人入门,我自当敬她一杯,妾室茶……”
谢馥诗死死咬着牙,这样简单的一句话,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她不敢抬头看江景洲一眼,她怕看到他眼底的满意,自己会彻底崩溃。
不知多久,她终于听到江景洲淡淡的声音。
“如此,甚好。”
说罢,几道脚步声渐渐远去。
直到彻底消失在耳边,谢馥诗才敢抬起头。
她眨眨眼,眼泪终于不堪重负的落下……
之后的日子,谢馥诗闭门不出。
而侯府的人也默契地忘记了她,落霞院内外,门可罗雀。
小禾义愤填膺:“他们都跑去讨好二小姐,将小姐往日的恩情全然忘了!”
谢馥诗的神色却淡淡,她低头看着自己渐渐隆起的小腹,缓缓道。
“人往高处走,不过人之常情,如今只要有你和孩儿陪着我,便已知足。”
小禾嘴快,追问道:“那侯爷呢?”
侯爷二字入耳,谢馥诗心中猛然一抽。
痛意在身体内弥漫,她苦涩一笑。
小禾自觉说错了话,赶忙道:“小姐,您为侯爷生儿育女,侯爷迟早会看到您的好的!”
话音刚落,一阵脚步便远远传来。
谢馥诗扭头看去,竟是江景洲!
整整两月不见,甫一见他,她竟觉有几分恍惚。
“侯爷。”
谢馥诗缓半拍才起身,轻轻行了个礼。
破天荒地,江景洲竟然上前扶着她在榻上坐下,手轻轻覆在谢馥诗的小腹上。
“这孩子,如今情况如何?”
谢馥诗看着江景洲,心中无法控制地泛起波澜。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柔声笑道:“府医说情况都好,是个康健的孩子。”
说起孩子,她浑身都洋溢着母性的柔和光辉。
江景洲抬头看着她的模样,喉结微动,深邃的眼眸里仿佛闪过一丝复杂地情绪。
快到让人抓不住。
接着,他缓缓收回手,淡声道:“这是侯府的第一个孩子,本侯思虑许久,决定将他记在玉儿名下给他侯府嫡长子的殊荣!”
这样平淡的语调,却仿佛一道惊雷,几乎要将谢馥诗炸得头晕目眩。
她在这一瞬仿佛失去了声音,只有满脸不可置信。
好半响,她才如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哑声反问:“为什么?”
“这是我的孩子,为什么要记在别人的名下?”
谢馥诗的眼睛充了血一般,红得仿佛要滴出血。
可江景洲却冷下脸,毫不留情道:“你不过是个妾室,玉儿才是正妻,这个孩子是玉儿的孩子,也只能叫玉儿一声母亲!”
说罢,他留下淡淡地一句:“这是本侯的命令。”
而后大步离去。
谢馥诗看着她的背影,像要窒息一般大口喘着气,像是一条即将脱水濒死的鱼,任人宰割。
她太无能了。
护不住她的正妻之位,如今也护不住自己的孩子。
谢馥诗闭上眼睛,两行清泪瞬间滑落。
再睁开眼睛时,谢馥诗没有丝毫犹豫,大步朝外着正院走去。
求不动江景洲,却可以去求苏惜玉。
她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留下她的孩子!
谢馥诗冲进雨幕中,一路小跑到了正院。
刚要走进去,却听见里面传来了苏母苦口婆心的声音。
“玉儿,你身子骨弱,日后可要好好调理,早日为侯爷生儿育女。虽然侯爷将你姐姐的孩子给了你,但终究还是亲生的孩子最体贴人。”
谢馥诗脚步猛然凝住,只觉满腹心酸。
从她怀孕至今,整整两个月,苏母从未想过来见她一眼。
可面对苏惜玉,她从不吝啬关怀。
父母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她却从未被自己的父母爱过……
谢馥诗垂眸掩饰掉眼中的情绪,轻轻推开了正院的门。
就在这时,苏惜玉带着失落的柔和声音传来:“可是,姐姐才是娘亲生的,我只是捡来的,终究比不上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