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鹤云停在半空中的手一滞,幽黑的瞳孔微缩。“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屋内的男人一声怒吼。一声孩子的尖叫随之响起,随之是求饶的声音,紧接着,是妇女痛苦的呜咽声。裴鹤云意识到危险,迅速抬脚踹门。可等他将门完全踹倒冲进去时,已经晚了。屋内因为打斗已经凌乱不堪,地面上淌满了刺眼的血迹。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约莫十岁的女孩躺在血泊里。屋中间站着一个黑色卫衣,头戴帽子,面戴黑口罩的男人。他将刀从妇女的心口拔出来,看着裴鹤云的眼神嗜血而嚣张。
加拿大,温哥华。
一架私人飞机停泊在私人停机坪上,螺旋桨带动的狂风掀起了一阵阵尘土。
苏简川从飞机上走下来,怀中还抱着一个包裹严实,看不清脸的人。
那人瘦削得像一张纸,长发乌黑,依稀只能分辨出是个女人。
一个金发碧眼的西装男子带着一行人迎上前:“苏先生,请跟我来。”
苏简川蹙眉看了一眼怀中沉睡的女人,点了点头。
随即跟着他们上了一辆房车。
……
裴氏集团的走廊里回荡着总裁办公室的怒吼。
“找!给我继续找!”
一叠文件被裴鹤云从办公桌上掀到地面,他太阳穴突突直跳:“就算是尸体,也把她带到我面前来!”
“是。”
面前的保镖唯唯诺诺地捡起地上的文件,退了出去。
裴鹤云烦闷地捏了捏眉心,望向落地窗外的阴雷阵阵,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挤进一个画面。
那是两年前,他和林软第一次相拥而眠,外面也是这样的雷雨天气。
她红着双眼,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缩在他的怀里。
“阿云,雷声像是狮子叫,我害怕,睡不着……”
裴鹤云温柔笑了笑,将她的头埋进他的怀里,两手捂住了她的耳朵:“那我来做狮子王,帮言言把狮子赶跑,这样言言就能安心睡觉了。”4
林软笑得两眼弯弯像月牙,轻轻在他嘴角啄了一口:“阿云真好,真希望一辈子都待在你身边。”
当时的他愣了愣,差点没能守护心的城池。
裴鹤云用力甩了甩脑袋,将回忆赶了出去。
他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些?
心中泛起有些陌生的情绪,他很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强迫着自己将视线从窗外收了回来,却又被桌上的合照吸引了注意。
那是五年前,乔韵谨来参加他的毕业典礼一起拍的。
负责调查乔韵谨的下属在这时推门走了进来:“裴总,查到了当年火灾目击者家人的住址。”
裴鹤云浓眉深皱:“那个目击者当年不是指控林氏夫妇吗?现在找他家人做什么?”
“您还是看看今天的新闻头条吧。”下属提醒道。
闻言,裴鹤云打开了电脑,只见头条上报道着这样一桩新闻。
大致内容是,当初裴氏火灾案的目击者妻子,突然在网上声称当年的凶手并不是林氏夫妇。
想也不用想,这一定是林年的手笔。
裴鹤云冷哼一声:“地址给我。”
这次,他一定要亲自问个清楚。
……
按照地址,裴鹤云来到一幢破旧的居民楼,阵阵霉味透过砖缝飘来。
他皱眉捂住自己的鼻子,将锃亮的鳄鱼皮鞋踏在湿漉漉的楼梯上。
确定是哪张门后,他抬起手刚准备敲门,就听见屋内传来争执声:“我丈夫已经按照她的要求做了,你们为什么还是不愿放过我和孩子?”
“谁让你今天改口帮林氏夫妇撇开罪名,死有余辜!”
“当年的事本来就和他们毫无关系,这十年我备受良心谴责,我受不了了!”
裴鹤云停在半空中的手一滞,幽黑的瞳孔微缩。
“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屋内的男人一声怒吼。
一声孩子的尖叫随之响起,随之是求饶的声音,紧接着,是妇女痛苦的呜咽声。
裴鹤云意识到危险,迅速抬脚踹门。
可等他将门完全踹倒冲进去时,已经晚了。
屋内因为打斗已经凌乱不堪,地面上淌满了刺眼的血迹。
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约莫十岁的女孩躺在血泊里。
屋中间站着一个黑色卫衣,头戴帽子,面戴黑口罩的男人。
他将刀从妇女的心口拔出来,看着裴鹤云的眼神嗜血而嚣张。
那双眼睛,似乎在哪里见过。
可还没等裴鹤云反应过来,那人就迅速冲破玻璃窗,翻了出去。
裴鹤云一惊,立刻对身后的下属下令。
“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