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沉慵懒抬眸,“你今晚的工作,就是伺候金主。”她攥紧了拳头,鼓起勇气说,“傅总,我们现在这种关系,不太合适吧。”“我们,什么关系?”他歪头,冲她吐一口烟雾。“咳咳…咳咳咳……”洛书晚捂着嘴别开脸。她缩着身子咳嗽时,纤细的小身板更显柔弱。一米七的身高,往那一缩,就那么小小的一团。就连咳嗽起来也是小心翼翼的,刻意压着声音降低存在感。中控扶手区搁着一只粉色保温杯,傅司沉打开递到她面前。
洛书晚拎着帆布包,慢吞吞地走出包厢,苦恼着该怎么拒绝温教授的好意。
这时,她的手机铃声响起。
高亢嘹亮的《好汉歌》前奏一响,整个咖啡厅二楼仿佛开了音响,前面两位男士同时转头看过来。
洛书晚下意识拿着手机藏到身后,尴尬地笑笑。
温伯言笑着说,“铃声很有个性。”
傅司沉没说话,但他脸上写满了嫌弃。
洛书晚恨不得拿手机塞到他耳朵里,吵死他算了。
电话是赵星越打来的,她挂断。
孙淼淼接着打进来,她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接起电话,她刻意抬高音量,“喂~航宇妈妈,有什么事情吗?”
“什么,上课时间要提前吗?那……”
“哦哦,您这会在西堤区,那可真是太巧了,我在西堤咖啡厅呢。”
“行行行,那您过来吧,麻烦了。”
挂断电话,她朝温教授颔首示意,“温教授,学生家长说是在附近,要顺道捎带我,就不麻烦您了。”
温伯言微微点头,“哦对了,你的论文内容没问题了,装订好交给我签字。署名记得加我的名字,毕竟我也是熬夜给你批改了。”
洛书晚:“!!!”
她激动到捂住嘴巴,眼眶瞬间红了。
本科阶段的论文,学生们都很愿意加导师的名字,但是导师普遍不愿意,因为大多写得没眼看,导师以被学生署名为耻。
像她这种优秀的论文,还在上升期的导师们当然希望署名,之前就有好几个老师找她商量过署名的事。
但温教授是什么人物啊,已经站在律圈金字塔尖上了,就算她努力到死也不一定能及他万一。
“温伯言”这三个字,在法学界是何等的分量!
这个名字出现在她的论文里,她本人都能沾这篇论文的光载入京大史册!
将来拿着这篇论文去律所面试,就相当于开了绿色通道!
看到她泪眼朦胧地望着温伯言,傅司沉就不爽,搭上温伯言的肩膀下楼。
目送他们出了咖啡厅,洛书晚又回到包厢里,纵情大哭。
起早贪黑的趴在图书管理努力了两个月的论文,历经波折,总算有着落了。
毕业证也不用担心了。
她这悲催的命运也该有转机了。
回望走过的人生路,她就像一位孤独的战士,在万千敌军中杀出重围。
而今负伤累累,遍体鳞伤。
庆幸的是,她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往后的路,再难,也不会比以前更难。
情绪平复之后,她拎着包来到公交站牌等车。
刚站定,一辆黑色库里南在她面前停下。
车窗缓缓落下一半,露出男人冷峻的侧脸。
“上车。”他命令道。
洛书晚心头一惊,他怎么还没走?
傅司沉夹着烟的手伸出车窗外,轻弹烟灰,“别让我说第二遍。”
这个男人的野蛮霸道,她已经亲身体验过好几次了。
她怕了。
惹不起。
上车之后,她偷偷用眼睛余光观察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傅总,我今晚真的有工作。”
傅司沉慵懒抬眸,“你今晚的工作,就是伺候金主。”
她攥紧了拳头,鼓起勇气说,“傅总,我们现在这种关系,不太合适吧。”
“我们,什么关系?”他歪头,冲她吐一口烟雾。
“咳咳…咳咳咳……”洛书晚捂着嘴别开脸。
她缩着身子咳嗽时,纤细的小身板更显柔弱。
一米七的身高,往那一缩,就那么小小的一团。
就连咳嗽起来也是小心翼翼的,刻意压着声音降低存在感。
中控扶手区搁着一只粉色保温杯,傅司沉打开递到她面前。
洛书晚怔了怔,眼神抗拒,“谢谢,不用了。”
别的女人用过的杯子,她才不用呢。
“新的。”傅司沉合上盖子丢给她,一副臭脸,仿佛在说:你爱喝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