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里,能看到很多,可那时盛初夏的眼里,只有他。从前,工作之外,纪北琛还有盛初夏和白琳琅。如今除了工作,他只想回来,可回来之后,他又不知道该做什么。想盛初夏吗?是想的。纪北琛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天陷入思念这样的情绪中。他看了下时间,八点过三分。这个时候,盛初夏会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靠在他身上,跟他十指相扣,看一些无聊的剧集。纪北琛开始觉得新鲜,后来不知怎么,对这种生活感到了厌倦。他张开了手,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感受到跟盛初夏十指紧扣的温度了。
这就是纪北琛的处事方式。
该有的,他不放开,不该有的,他亦然能狠心斩断。
白琳琅看着男人走出去,终于忍不住抬手捂住脸,放肆的哭了起来。
她终于明白,对于纪北琛而言,她从来不是特别的。
纪北琛走出庄园,看着远处,心里好像轻松了一点。
他轻声道:“夏夏,我已经在补偿了,等你回来,我们能不能回到从前啊。”
纪北琛任由另一个自己,掌控自己的思绪。
坚信着盛初夏没有死,坚信着,盛初夏只是被他弄丢了。
只有这样,才会让自己不那么崩溃。
他半点都不愿意接受,盛初夏死去的事实。
后悔到崩溃,愧疚到不能自控,便只能让另一个自己,占据自己的身体。
只有这样的自欺欺人,才会抵过失去盛初夏的痛苦。
这是纪北琛二十八年来,第一次选择了逃避。
他站在车边抽完了一整支烟,才转身上车,驱动着车子往家里去。γβ付費獨家
当初买房子的时候,纪北琛特意买了离盛家比较近的。
在他看来,盛初夏是个很恋家的人。
可后来,结婚后,纪北琛发现,盛初夏其实很少回家。
只有带他回家的时候,才会一起回去。
一开始,纪北琛没想太多,可每次去盛家,都能听到盛家父母一句一句的抱怨。
纪北琛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可那时对盛初夏的家人,他确实真心相待,加上盛家人要的对自己来说无关痛痒,便也许了。
可能这就是错误的开始,当盛家人越来越狮子大开口的时候,纪北琛便不愿意跟着盛初夏回那边了。
纪北琛将车子停好,缓步走进了家。
这座房子不大,但该有的东西都是最好的,纪北琛还记得盛初夏对新房的要求。
“阿琛,我不要很大的房子,那样太空了,可以吗?”盛初夏小心翼翼的对他说出这句话。
纪北琛看着她期待的眼神,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最终买下了这层不到四百平的平层。
盛初夏住进来的那一天,阳光正好,她站在整块的落地窗前,露出了一个笑来。
纪北琛走到那天她站的地方,静静的看着外面。
黑夜逐渐降临,城市灯火也逐渐通明。
站在这里,能看到很多,可那时盛初夏的眼里,只有他。
从前,工作之外,纪北琛还有盛初夏和白琳琅。
如今除了工作,他只想回来,可回来之后,他又不知道该做什么。
想盛初夏吗?是想的。
纪北琛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天陷入思念这样的情绪中。
他看了下时间,八点过三分。
这个时候,盛初夏会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靠在他身上,跟他十指相扣,看一些无聊的剧集。
纪北琛开始觉得新鲜,后来不知怎么,对这种生活感到了厌倦。
他张开了手,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感受到跟盛初夏十指紧扣的温度了。
纪北琛又坐到了沙发上。
他没有开灯,外面的灯光混合着黑夜一点点铺进来,在这方静谧的空间内,制造了一种温暖又冷清的氛围。
纪北琛靠在沙发上,眼神放空,说不清自己对此刻的状态,到底是不是享受……
可门口传来响动,玄关处的灯光先亮起,然后客厅的吊灯也亮了起来。
纪北琛身处黑暗太久,一时间不太适应,下意识闭上了眼。
明亮的白炽灯,让他苍白的脸,通红的眼,无所遁形。
纪母看着像跟人间割裂的纪北琛,捂住嘴,眼泪滚滚而落。
所有人都低估了,盛初夏的离开,给纪北琛带来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