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府,正门前,守门的下人,亲眼见到睿王抱着他们家小姐回府,这可不是小事,在他们进去后,为首一人赶紧就去向国公爷和夫人禀报。叶倾月任祁御抱着她,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动作讷讷的,歪头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视线顺着看过去,他的侧颜烙印眼中,心中自然而然的升起一股喜悦感。她脑海中记忆浮动,不禁回想起上一世身死离魂后,祁御伏在她棺椁边述说的种种。他说他们是在她八岁那年,她第一次随父母进宫给太后、皇上请安时,在太后宫中初见。
此刻,马车行进,一路往定国公府去。
马车外是热闹的京城街市,而马车内却是一片静谧之色。
祁御坐的笔直,眸光倾斜,便可将身侧端坐之人笼罩眼底,回想刚才种种,从珍宝阁内得知她脚崴伤,抱她去一旁坐下,再到她以此作为说辞,让他抱她下楼,他完全是被这小丫头给牵着走。
果然,只要是面对她,自己根本就不会去考虑那么多,思及此,他不禁一笑,与她亲近,这些不正是他心中所求?
只是,他怕这一切只是她一时兴起,到头来终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叶倾月察觉到祁御在看她,微微转头,同样也望着他,明明前一刻还展露着一丝笑意,怎的转瞬间又是冷冰冰的一张脸?
“其实,王爷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好看,王爷可以多笑笑,不要总冷着脸嘛。”
祁御耳边听到那温软的声音,视线定格在身旁冲他展露笑颜的人身上,“很好看?有多好看?”
叶倾月郑重其事的思考着,然后说道:“我觉得,是这天下最好看的。”
祁御:“是吗?”
叶倾月:“嗯,是。”
祁御瞧着她认真的目光,转而说道:“天下之大,何其不有,叶小姐何以这般确定?”
叶倾月:“因为是你,所以确定,换了谁,都不行。”
祁御心中一滞,他一向对自己的身体有绝对的掌控,呼吸、心跳、神色、情绪……从不会轻易错乱,但面对她,总是能被她三言两语就拨乱。
可巧,马车此时停下,而外头马夫通禀声传入。
显然,是已经到了。
祁御定神,径直将叶倾月抱起,下马车,便直入定国公府内。
定国公府,正门前,守门的下人,亲眼见到睿王抱着他们家小姐回府,这可不是小事,在他们进去后,为首一人赶紧就去向国公爷和夫人禀报。
叶倾月任祁御抱着她,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动作讷讷的,歪头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视线顺着看过去,他的侧颜烙印眼中,心中自然而然的升起一股喜悦感。
她脑海中记忆浮动,不禁回想起上一世身死离魂后,祁御伏在她棺椁边述说的种种。
他说他们是在她八岁那年,她第一次随父母进宫给太后、皇上请安时,在太后宫中初见。
后来,她虽常常入宫,但他们见面的次数不多,不过,他一直有留心她,他觉得这个可爱的、漂亮的小女孩,很特别。
他说,在她及笄宴上,就是这一天,他确定自己心意,明白那种特别之感为何,即,她是让他动心,情之所至之人。
但他见她和祁桓走得近,便只远远看着,不曾打搅,再加上,他为皇兄效力,行事时常多有凶险,他这恐非是良配。
总之,只要见到她过得幸福就好。
可惜最后,所谓幸福,终成幻影,只剩那冰凉的尸体。
她依稀记得,祁御后面还说了许多,可是她并未听的完整,周围时空扭转,她的灵魂便被卷入带离。
前厅内。
祁御将怀中人放在座椅上,但她却还紧紧环着他的脖子不松手,道:“还不松开?”
叶倾月听见祁御的说话声,沉凝其中的思绪,慢慢拉回现实。
她清楚的知道眼前人情真,是那种不掺一丝杂质的真心。
若他非良配,何人才是。
“不可以再多一会会?”叶倾月靠在祁御肩膀上,话音柔软,问道。
“……”祁御被她撒娇的语气,勾动心弦,气息略有些紊乱,他道:“先叫人取药,处理脚伤。”
叶倾月:“王爷身上是雪松的味道,好好闻。”
祁御感受着贴近颈侧的人,她呼吸时,倾洒的热流淌过,覆盖颈间肌肤,如同燎原之火烧过,炽热、干涸。
因为贴的近,叶倾月又是这个姿势勾着祁御的脖子,他喉间吞咽的动作异常明显,乃至于连吞咽声都格外清晰。
还有,他的心跳,变得和平常不一样。
叶倾月开口说道:“王爷,你的心跳好快。”
祁御重重的吐了一口气,越是想控制,反而愈发失控,这小丫头一脸天真的撩拨,最是‘致命’。
就在这时,叶修远和宋婉夫妇俩,一听下人所传之话,片刻没耽搁,就赶了过来。
可没想到夫妇俩一进这前厅,就见如此暧昧的两人,夫妇俩对视一眼,得知月儿被睿王抱回府,已是惊人,而这一幕,让他们陷入无尽震惊之中。
叶修远到底是沙场征战之辈,见惯了大风大浪,他站在门口,咳嗽一声。
叶倾月听到这声响动静,恰巧她又是伏在祁御肩上,一眼就看到在门口的二人,“父亲、母亲”。
人一旦在慌乱的情况下,就很容易出事。
她松开环着祁御脖颈的双手,脑袋侧转时,直接正面在祁御颈侧蹭了一下。
祁御感觉到颈间肌肤上摩挲的痕迹,自知是怎么回事,本就混乱的心跳,连最后一丝桎梏都挣脱掉。
叶倾月也意识到自己不小心弄出的举动,“我……”
“别乱动,坐好。”祁御强忍着,打断叶倾月的话,而后扶着她,让她安安稳稳的坐好。
“哦。”叶倾月声若蚊蝇,垂着脑袋应着。
祁御站直,维持着表面的镇定,转身对站在门口二人,淡声道:“叶小姐在珍宝阁崴了脚,本王送她回来。”
“崴伤脚了?”叶修远一听,立马走过去满脸关切,问道:“月儿,可还好,疼不疼?”
“父亲,还好,没事的。”叶倾月回应着,看向祁御,说道:“多亏王爷送我回来。”
宋婉见状,当即便道:“多谢王爷,月儿给王爷添麻烦了。”
祁御:“无妨,小事而已,不足挂齿。”
‘小事’?到了睿王身上,任何事都不可能算小事,更何况还是今儿个这出。
叶修远:“正好,午膳时间了,王爷不如留下,一同用个便饭?”
“不必,本王还有事,就先告辞了。”祁御看了眼叶倾月,复又提醒一句,“脚伤,抓紧处理。”
叶倾月乖乖道:“好,我马上就处理。”
话落,祁御未再逗留,径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