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跟着笑,他高兴我便高兴。可我改得了图像,却改不了命运。八字不合莫要强求。我紧紧攥着拳,哽咽开口:“宥白,就到此为止吧。”他却不理我,或者说不愿理我,只定定看着玉虺。“叶长尧,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死了,你放了他们,行吗?”我有心阻止,可手上的绳子却像是又紧了些,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玉虺似思索了片刻,随即点了头。“可以,那你去死吧。”说着,他一抬脚,将那匕首踢得更远。
宥白从容说着,我却只觉得耳畔嗡嗡作响,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我猜中了他的心思,却更加害怕起来。
“宥白,不要!”
我赶忙叫住他。
“就按他说的,杀了我,这件事就结束了。”
我知道,玉虺是来针对我的。
只有我死了,这场荒诞的闹剧才能结束。
至于其他的,命里没有的,我再也不会强求了。
或许我早该听天命的。
在观天阁时,我曾见过宥白将我们的生辰八字合在一起。
其实我从前是没有八字的,但宥白一遍遍试着,硬是将我详细的八字给算了出来。
我不明所以,后来才知道,他竟是要做这个。
婚嫁前夕,大梁人总要将两方的八字合二为一。
若八字契合,便是缘分天定,若是不契合,便莫要强求。
我躲在房梁上偷偷看,看着宥白将我们的八字合在了一起。
结果是半点都不契合。
宥白叹了口气,却拿过一枚龟壳。
“天定天定,但事在人为,若龟壳燃尽之像如意,我便强求一番。”
宥白将龟壳摆好,点燃蜡烛,便转身离开了。
夜深无人,我悄悄从房梁上爬下,凑近了那龟壳。
燃烧过后,表层脱落,壳上便会有焦褐的痕迹,那图像或是如意,或是大凶之兆。
我跟着宥白学了些皮毛,一眼看出了那图像。
大凶之兆。
这却半点不如我的意。
我便直接挥手,使了个小法术,将那龟壳上的图案改成了如意。
第二天,宥白匆匆赶到,看着那龟壳上的图案,笑得高兴。
我也跟着笑,他高兴我便高兴。
可我改得了图像,却改不了命运。
八字不合莫要强求。
我紧紧攥着拳,哽咽开口:“宥白,就到此为止吧。”
他却不理我,或者说不愿理我,只定定看着玉虺。
“叶长尧,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死了,你放了他们,行吗?”
我有心阻止,可手上的绳子却像是又紧了些,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
玉虺似思索了片刻,随即点了头。
“可以,那你去死吧。”
说着,他一抬脚,将那匕首踢得更远。
宥白没去捡,只走到我面前,蹲下身,替我理了理散乱的发丝。
“宥白……”
我想开口,可酸涩堵在喉间,却说不出一个字。
宥白却忽然笑了,看着我,就像当年在山上捡到我时一样。
“希儿,其实我从没告诉过你。”
“从一开始,我便没有抱着那样伟大的目的。”
“我从来都只关心大梁的国运,至于人情百态世俗冷暖,我从未在意过。”
“哪怕是生死离别的事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从未想过要帮忙。”
“但是那一天,我远远看见你,便想着一定要救下你。”
“是我私心将你带进这纷扰中的,是我不好。”
“今后好好活下去,过顺心如意的日子,好吗?”
“要是有了什么心上人,就不要告诉我了。”
我死命摇着头,眼前却瞬间一片模糊。
“宥白,我不会,是我错了。”
若我能不那般意气用事,千年前便能带着宥白知晓真相,断不会落入如今的地步。
或者再退一步,若我不去改那龟壳,宥白便不会将我留下,直到如今。
可我再没有重来的机会了。
宥白看着我,轻柔替我擦去了眼泪。
“不要哭了,希儿。”
“记得这个吗?这些天我一直带着它。”
宥白忽然将那红手绢拿了出来,送到我面前。
“我说不记得了,是骗你的。”
“小时的话也作数,你永远是我唯一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