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怎会听信谗言?”“若没了我,一朝国破他成了阶下囚,再无翻身的余地。”“到底有什么东西,能比大梁安定还重要?”我叹了口气,艰难吐出几个字:“他想长生。”对面忽然没了动静。我抬眼看去,却见宥白愣愣站着,眼底溢满了震惊。“怎么可能……”宥白的语气有了些动摇,却还是不愿信。是啊,一国之君,受万人敬仰,怎会将千里江山置于不顾之地。别说是宥白,若非我亲眼所见,也是不信的。0
“孟晴晚,这是怎么回事?”
宥白几步走到我面前,声音都跟着颤抖。
他红着眼,死死盯着我:“你说皇上要杀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后退几步,挣开了他的手。
“皇帝听信道士谗言,说要拿吉星高照之人炼丹。”
“他便想寻个由头赐死你,被我听见了。”
我别过眼,将那事实真相说与他听。
但宥白听着,却是不信。
“这不可能。”他摇摇头,狠狠瞪着我。
“皇上怎会听信谗言?”
“若没了我,一朝国破他成了阶下囚,再无翻身的余地。”
“到底有什么东西,能比大梁安定还重要?”
我叹了口气,艰难吐出几个字:“他想长生。”
对面忽然没了动静。
我抬眼看去,却见宥白愣愣站着,眼底溢满了震惊。
“怎么可能……”
宥白的语气有了些动摇,却还是不愿信。
是啊,一国之君,受万人敬仰,怎会将千里江山置于不顾之地。
别说是宥白,若非我亲眼所见,也是不信的。0
“你若想知道,便跟我来吧。”
我将宥白带去了那偏殿,走进便听得了狗皇帝的声音。
“爱妃此舞赏心悦目,待朕取得了长生不死仙丹,定要赏你一颗。”
娇滴滴的女声缠绵着。
“多谢皇上,只是臣妾好奇,皇上要如何说服国师入炉?”
“这有何难?”
狗皇帝笑得得意,一国之君颇有小人得志之味。
“昨日他向我进谏,求赐婚予他那妖道徒弟。”
“我已经允了,待他们成婚后再以祸乱皇宫为由抓起便是。”
“本就是国师自己鬼迷心窍,非要娶个妖道,朕不过替天行道罢了。”
我与宥白在门外站着,淬了毒的话一字不落地进了耳中。
宥白红着眼,瞳孔轻颤着,连呼吸都变得粘滞。
那柔柔的女声再次响起。
“皇上圣明,臣妾也想求皇上恩赐一二。”
“听闻那妖道原身是只雪白豹猫,今而天气渐渐转凉,臣妾想剥了她的皮做个领肩。”
狗皇帝没有半分犹豫。
“这有何难,爱妃自己做主便是。”
“本就是只畜生,也就国师会那般呵护,还当个宝贝捧着。”
他们说着又齐齐笑了起来,却震得人耳膜生疼。
我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回头看去,宥白跟着我,眼神却愣着。
我知道,这样的打击于他而言实在大了些。
我是被他捡回去的,而他,也是被老国师从死人堆里扒出来的。
宥白与我说过,他生在南方不知名的村子。
他降生那日,山上忽然发了山洪,淹了村中大半的屋子。
村里人说他是天煞孤星,将他丢出去自生自灭。
老国师却早以卦象推算,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将他带了回去。
后来他说:“山洪乃是天灾,非人力可改。”
“你生来便是吉星高照,需庇佑我大梁的江山。”
那时的宥白不过五岁,老国师眉毛胡子白了一片,实际却只四十一二的年纪。
三年后,老国师仙去,宥白便接过了担子,一直至今。
可谁能想到,十五年过去,江山依旧,他却要被置之死地。
还是为了根本不可得的长生。
我叹了口气,面前却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站在我面前,穿着我从前最喜欢的那件鎏金长袍,长发垂落腰间。
“你是何人?”
我抬眼望去,却见是千年前的国师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