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起我的长发,柴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我做烤兔一直都是这个味道啊。”盛诀言割着肉回答道。很难得,我能如此心平气和地和盛诀言并排坐着吃烤兔。只是下一次,我们可能就要兵刃相见了。盛诀言,你要做好,被我亲自斩杀的准备。我的父亲,我的孩子,这些你都要偿还。鼻腔泛酸,我深呼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恨意。但还不能一刀解决了他,要夺去他最喜爱之人和最想登上的位置,这样才解恨!“娘亲。”聪七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我转头就看见聪七摸着眼泪委屈地喊着娘亲。
“不,你不是!”盛诀言笃定地说道。
我没有再说话,盛诀言也没有再追问。
至于为什么假冒谢昭颜,这真真假假谁分得清呢?
本来我们就长得一样。
就像前世一样,我说了无数次我不是谢昭颜,但没有人相信。
人们只相信强权。
没人在意我到底是谁。
月明星稀,带着砂砾的风吹进马车里。
北疆的风和南域很不一样,它很干燥,带着锋利和自己独特的味道。
聪七在我的怀里睡的不是很安稳。
我轻拍着他的背,低声唱着我额娘小时候经常唱给我的童谣。
睡吧,我的孩子。
“昭宁,今晚我们就在这里安营扎寨吧。”
盛诀言已经开始指挥侍卫们扎寨了。
马车内。
“前不久皇上突然昏迷,但现在已经清醒,身体并无大碍。”
我吹燃火折子,将刚收到的消息焚烧。
皇上的突然晕倒,这其中有谁的手笔?
我不禁想到马车外的盛诀言。
若是他,他的手也太长了些。
这朝中到底还有多少他的暗线?
收敛心神,我将聪七安顿好。
聪七马上就要满4岁了,眉目间已经能窥见他父母的影子。
“你的军队呢?”我在盛诀言的身边坐下。
盛诀言往面前的火堆加了一把小枯枝,火势瞬间大了起来。
架在火上的烤兔滋滋冒油,味道很是诱人。
“他们在后面,走另外的一条道路。我带着人抄近路。”
火光映在盛诀言的眉眼上,带着烟火气息。
夜晚的风有些大,盛诀言动了动身子,帮我挡住大部分的风。
“要吃兔腿吗?”盛诀言撕了一条烤好的兔腿给我。
我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入口外酥里tຊ嫩,十分入味。
这个味道好像很久没有吃到了。
“想起以前做烤兔的做法了?”我不经意间问道。
啃着兔腿,我终于想通了,我爱的是少年时期的盛诀言,那个满心满眼都是我的少年。
细想盛诀言的变化,我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比如就从盛诀言做的烤兔,再也不是我爱吃的那个味道开始,盛诀言就跟变了一个人似得,心里的人也不再是我。
只是我当时沉陷局中,看不清。
果然人心是最难猜的,也永远猜不透。
风吹起我的长发,柴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
“我做烤兔一直都是这个味道啊。”盛诀言割着肉回答道。
很难得,我能如此心平气和地和盛诀言并排坐着吃烤兔。只是下一次,我们可能就要兵刃相见了。
盛诀言,你要做好,被我亲自斩杀的准备。
我的父亲,我的孩子,这些你都要偿还。
鼻腔泛酸,我深呼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恨意。
但还不能一刀解决了他,要夺去他最喜爱之人和最想登上的位置,这样才解恨!
“娘亲。”聪七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我转头就看见聪七摸着眼泪委屈地喊着娘亲。
瞧见聪七委屈地抹眼泪,我心疼极了。
“我去看看孩子。”
顺手给聪七拿了一个兔腿。
聪七啃兔腿啃得很香,我返回打算再给孩子拿点兔肉。
还没靠近,风中带着盛诀言的叹息传进我的耳朵。
不知怎得,我停下了脚步。
“小兔子,我该怎么和小昭宁解释我被一个奇怪的东西绑定了,去了其他的世界,做了好多好多的任务,好不容易才回来。”盛诀言一个人对着一只烤兔自言自语。
“小昭宁在我不在的时候,受了好多委屈,我都没在她的身边。”
“不过我现在回来了,我又能保护小昭宁了。”
我僵在原地,灵魂好像要从身体里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