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贵人给点吃的。”“给点吃的吧,孩子已经很久没吃饭了。”“……”他们拿着破碗伸到我们的面前,脸上带着恳求,丝毫不顾会被马踩踏的危险。个个眼里发着绿光,好像要化身为吃人的怪物。“走!”我扯着嗓子,语气里带着惊恐。这些灾民已经快要饿疯了,再不走,恐怕我们也会成为他们的食物。盛诀言扬起马鞭,甩在空中,带着破风的声音:“再靠近,一律杀无赦!”
我移开眼睛,心虚地回道:“莫约是这太阳有些大了。”
少女脸上绯红一片,像是醉了的红霞,一双眸子璀璨如星辰,直直刺进他的心里。
盛诀言悄然地红了脸,只是被晒黑了的脸,看不太出来。
“说正事吧。”我咳嗽两声,示意盛诀言说正事,再这样下去我肯定会红得像熟透的柿子!
盛诀言这才正色起来:“我们向朝廷申请的救济粮请求被驳回了。”
“昭帝让我们自己解决。”
我蹙起眉毛,脸上的烫意逐渐冷却:“按理来说,昭帝应该很重视北疆啊,还专门派兵给你镇守北疆。”
“京城那边传来,说昭帝有意收回我的兵权。”
盛诀言的那双眸子瞬间变得狠厉起来,凌厉杀气罩过俊丽眉眼,令人无端想要退避三尺。
只是在触及到我的时候,他立马收敛起了杀意。
“昭帝他未免变得也太快了。”
我记得上辈子,昭帝虽然没有向北疆开仓放粮,导致北疆死了不少人。
但是他并没有想收回盛诀言的军权,也没有发生过粮草被烧的事情,相反昭帝后面还给盛诀言送过一次粮草。
怎么这次不一样了?
难不成是因为我重生的蝴蝶效应?
我百思不得其解,眼睛里的盛诀言逐渐模糊,但又瞬间清楚。
在炎热的夏天,我的背后生出一身冷汗:“盛诀言,你说前面占据你身体的那个人去哪里了?”
盛诀言的表情有一瞬间地呆滞:“你……你知道了?”
我点点头:“你具体是在什么时候离开这个世界的?”
“在你十七岁,我十八岁的那年。”
十七岁,我的思绪飘向我十七岁那年。
那年夏天,谢家和盛家约着划船赏荷花,盛诀言不注意掉进了荷花池里,呛了很久才被捞上来,当时盛诀言几乎要断气了,才被救回来。
躺在地上了无生机的盛诀言,也是我最不愿意回想起来的噩梦。
当时,我真的差点以为盛诀言……死了。
“那现在你回来了,那占据你身体里的那个人会不会也换了一个身体,继续活着?”
盛诀言的脸色也不好了起来。
我们沉默着,毕竟“他”要是不自己露出马脚,我们很难在茫茫大海里找出他。
九月秋季,按理来说是丰收的季节,但庄稼地里颗粒无收。
农民们都被别逼得背井离乡。
灾民不断地涌进北疆的都城,但都被拦在了城门口。
等我和盛诀言回都城的时候,就看见都城外的密密麻麻的灾民。
他们或坐在地上,或躺在地上,好像已经没有力气在站起来了。
我鼻腔发酸,在天灾面前,最难熬的就是底层的农民,他们都是靠天吃饭。
盛诀言下意识地搂紧了我。
骑着马经过那片全是灾民的城门口时,灾民见有人骑着马,疯一般涌了上来,眼神都发着绿光。
“求求贵人给点吃的。”
“给点吃的吧,孩子已经很久没吃饭了。”
“……”
他们拿着破碗伸到我们的面前,脸上带着恳求,丝毫不顾会被马踩踏的危险。
个个眼里发着绿光,好像要化身为吃人的怪物。
“走!”我扯着嗓子,语气里带着惊恐。
这些灾民已经快要饿疯了,再不走,恐怕我们也会成为他们的食物。
盛诀言扬起马鞭,甩在空中,带着破风的声音:“再靠近,一律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