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离鞘发出一声尖锐声响,沉甸甸泛着冷气的剑已然抵上脖颈。“我说我说!小人们虽不知晓那人身份,当那人却给了小人这个。”黑壮的男人将手中的玉佩承上,边道:“那人蒙着面,只说任务完毕之后让小人们带着这玉佩来这胡肆找他领赏!”李兰舟拿过玉佩摩挲一下,玉佩晶莹剔透是上好的材质,寻常人家可用不起。目的已达成,她便给了白术一个眼神,让他将这二人带下去。“那你呢?”李兰舟又看向那老妈妈:“今夜
剑离鞘发出一声尖锐声响,沉甸甸泛着冷气的剑已然抵上脖颈。
“我说我说!小人们虽不知晓那人身份,当那人却给了小人这个。”黑壮的男人将手中的玉佩承上,边道:“那人蒙着面,只说任务完毕之后让小人们带着这玉佩来这胡肆找他领赏!”
李兰舟拿过玉佩摩挲一下,玉佩晶莹剔透是上好的材质,寻常人家可用不起。
目的已达成,她便给了白术一个眼神,让他将这二人带下去。
“那你呢?”李兰舟又看向那老妈妈:“今夜为何形迹诡异?匆匆与你接耳逃走那人是何人?你这是要向何人通风报信?”
剑锋直指老妈妈堆着肥肉的脖颈。
“奴家不知啊!”老妈妈瘫软在地,一概否决。
李兰舟浅笑一声:“妈妈,刚刚你可不是这般说的,若是再不说实话,只怕妈妈今夜就要命丧于此了。”
老妈妈手脚瘫软,却还是佯装不知:“奴家,奴家那是一时被小姐所吓这才胡言!”
李兰舟也不欲与其多言,喊了若冰进来:“将她交至大理寺严刑审问,本宫明日一早就要知道结果。”
老妈妈已经傻了眼:“贵人、贵人是.......”
“夏国长公主——昭华。”李兰舟不紧不慢报出名号:“若你有难言苦衷可尽数说来,本宫为你平冤屈,若是再如此冥顽不灵,那就免不得牢狱灾祸了。”
老妈妈看过李兰舟,又看向一旁的李锦书,能与昭华长公主殿下如此并排相坐之人,整个大夏朝还能有谁?
连连磕头后,便交代出实情,家中双亲都在那人手中,她只能祈祷长公主殿下能信守承诺,救出并宽恕他们。
夜晚凉风袭袭,马车滚压洛阳街道,发出卡卡声响,略显沉闷。
“皇姐心中可有猜测?”李锦书在昏暗的马车中窥视李兰舟,边发问。
胡姬酒肆那三人虽都没直接说出幕后之人,可李锦书觉得他的皇姐天下举世无双,定然是心中有数的。
李锦书到底是长大了,况且他还是大夏朝的君主,理应知晓这些。
这样想着,李兰舟也不藏着掖着,淡淡道:“陛下心中也有人选罢。”
车内昏暗,光线不足,人影浓重。
二人不约而同双双面对面说出心中答案:“王显。”
“前几日洛阳四处起流言,都说陛下是李家远亲,不配为君,本宫多方打探,这才查出留言起于今日这西市最大的胡姬酒肆。”
顿了顿,李兰舟又补充道:“王显背后是太原王氏,昔日跟随父皇母后南征北战,是最早跟随父皇母后的将领之一,如今在朝中一手遮天,昔日父皇母后崩逝之后,王显是最先提出陛下不符为君的重臣。”
王显的狼子野心,李锦书当然能感受得到,此时也甚是愤怒:“这个老匹夫!已经位列三公了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非要朕将身上的龙袍扒给他才能心满意足吗?”
他被气得颤抖,这其中不仅仅只是王显私下散播他的谣言,他也怕他的身份被人深究,一时间有些心烦意乱。
可要除掉王显,现在还不到时间,两朝开国元老,自然势力根叶茂盛,区区坊市间一个天子的流言根本不能扳倒他。
“那皇姐准备如何办?”
“虽不能一击致命,但也可以略微施一惩戒,慢慢瓦解。”李兰舟的食指在矮桌上轻轻敲打着:“门阀世家日益壮大,根源在于九品中正制,若要彻底铲除,需从根源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