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书还想再问,可一声尖锐哭喊穿透马车,李兰舟拉开车帘一看,是一女子被驱赶出家门,周围还有街坊邻居哄堂围笑。“你这个不孝女!有辱家门!今夜就此断绝父女关系!你速速离去!”那女子哭喊:“父亲!女儿还是清白之身!那夜只是与刘郎君被困城外,并未发生什么呀!”........李兰舟默然垂眸,放下了车帘。车内瞬间压抑沉默,李锦书问她:“皇姐身体不舒服吗?”李兰舟摇头:“无碍,只是
李锦书还想再问,可一声尖锐哭喊穿透马车,李兰舟拉开车帘一看,是一女子被驱赶出家门,周围还有街坊邻居哄堂围笑。
“你这个不孝女!有辱家门!今夜就此断绝父女关系!你速速离去!”
那女子哭喊:“父亲!女儿还是清白之身!那夜只是与刘郎君被困城外,并未发生什么呀!”
........
李兰舟默然垂眸,放下了车帘。
车内瞬间压抑沉默,李锦书问她:“皇姐身体不舒服吗?”
李兰舟摇头:“无碍,只是想起些伤心事罢了。”
李锦书不依不饶,有机会便上赶着凑上来:“皇姐有何事需要倾诉?锦书愿意倾听。”
沉默良久,李兰舟说:“想起母后了。”
李锦书皱眉,孝淑皇后?想她作甚?
“昔日母后也是一位稍显富裕的武将之女,是位富家小姐,遇到拥有雄才壮志的父皇,如此便陪父皇南征北战大半生,大夏创立之后,她又伤了身子,早早崩逝了,难免伤怀。”
李兰舟将手指收回袖中:“世间对女子向来苛刻,本宫母后为我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后战场英明神武的女将军入朝后宫,最终在深宫大院熬到灯枯油尽,也没能等来父皇的最后一面。”
马车帘子随着风晃动,她凝视矮桌上的茶盏,目光漠然:“自古无情帝王家,男子可风流多情,女子却恪守本分,这便是不公。”
李锦书窒住呼吸,一呼一吸之间都带上几分小心翼翼,轻声道:“皇姐是我大夏朝最尊贵的昭华长公主殿下,无人敢不尊不敬您。”
李兰舟轻笑:“旁人若是坐在陛下的位置,该想的是如何赶本宫下台,他日陛下娶中宫纳妃入后宫......”
李锦书摇头:“皇姐伴锦书六年,锦书的一切都是皇姐的。”包括我。
他模棱两可地笃定道:“锦书一定不找别人。”
李兰舟被他的傻气给逗笑了,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得陛下此言,本宫甚是欣慰。”
李锦书因为她的举动龙心大悦,虽然李兰舟没听出他的意思,但他还是红了脸,垂着头勾唇,笑意连连。
*
马车轱辘压过泥潭,溅起朵朵水花。
“皇姐无事吧!”李锦书扶起四散水滴的茶杯,忙查看李兰舟有没有大碍。
李兰舟摇头:“无事。”
马车越发驶入京郊,春风清甜,李锦书忍不住又问:“皇姐,我们不是要去拜访太傅吗?这是要去哪啊?”
上月时昔日的太傅又乞骸骨还乡,如今正是寻找新太傅时,今日李兰舟说要带着他去拜访一位名师,可马车却渐入山林。
“昔有刘孟德三顾茅庐方能得一谋略之师,今日陛下也应效仿,亲自登门才能表明诚意。”
李锦书恭敬拱手:“锦书受教了。”
马车越发颠簸,兜兜转转终于到了。
入目青葱翠林,小桥流水,环佩之声悦耳动听,竹林间有一清雅小筑,清简别致。
李锦书扶着李兰舟入内,一见屋内出来之人,李锦书的脸上瞬间没了笑意。
“参见陛下、长公主殿下。”魏谦恭敬行跪拜大礼,白衣徐徐,文雅呈隽,不卑不亢。
“快起来吧。”李兰舟抬手让他免礼,道:“听闻近月魏世子皆住在山上,本宫和陛下今日前来是与魏世子有要事相商。”
魏谦将二人迎入内,亲自给二人上了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