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樱把事情写下来给叶淳光看。叶淳光捏住纸条,眼神冰冷。“好了,这件事你不用管了。不用担心,他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阮樱吓了一跳,写:你不会杀了他吧?叶淳光无奈扶额:“想什么呢?赶紧洗脸去,看你一脸泥。”阮樱不理他,拿了个小布袋子,把婚礼剩下来的糖果都放进去,笑吟吟地坐在男孩身边,“你叫什么?”她的笑容温和而美丽,加上刚刚哭过,嗓音有些沙哑,男孩担心地看着她,“姐姐,我叫方存辉。姐姐,你没事吧?”
祈四狗吓得护住裆部,其它地方的疼痛可以忍受,那个地方的疼如万箭穿心,根本受不了。
阮樱越打越来劲,新仇旧恨一块涌上心头。她打得红了眼,挥动书包照着祈四狗头上就打过去。
她书包里可装着半块砖头,就是为了防身用的。
她一书包甩到祈四狗后脖子上,祈四狗还在护着裆部单脚跳,这一下子被打到,一时间也不知道是护住后背还是要护住前面,嚎叫着倒在地上,“啊-啊-啊,阮樱、我饶不了你--”
阮樱哪里会让他骂人,直接跨坐在他腰上,挥动拳头就打。
祈四狗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嘴角是血,他嚎丧一样,“阮樱、我C--”
阮樱的拳头也沾着血,已经挥下来……
有人握住她的拳,把她抱起来,“好了,好了,好了。”
这温柔的语气,这柔和淳厚的嗓音,这心疼无比的体贴柔情四溢,阮樱知道是叶淳光来了,终于憋不住,眼圈一红,趴在他胸口嚎啕大哭,鼻涕和泪水都抹擦在他衬衣上。
她不光哭,还捶打着叶淳光,哭得抽抽噎噎的。
她终于打得尽兴了,报仇了。
压了她两辈子的大石块被融化了。
她---解气了。
叶淳光本来都要下班了,突然有卫兵打电话给他,说门口有人看到阮樱被打,让他马上过去。
叶淳光立刻开车到了基地大院门口,看到个男孩子站在那儿,男孩子说阮樱在放学路上被人拦住,那人看着就很凶。
他急得心都快跳出来,一路赶来,后背都是冷汗。
果然,在路边就看到阮樱跨坐在一个男人身上狂打那人,她的拳头很小,可速度很快,一下下打得迅猛。
他很心疼。
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被气成这样!
“好了好了,没事了。我收拾他。”
他抱着阮樱,小心把她放在挎斗里。
祈四狗站起来,他浑身疼痛难忍,“当兵的,你可要主持公道。你看她把我打成了什么样子?”
叶淳光身材高大,脸色阴沉,步步逼近。
祈四狗不由胆怯,往后面慢慢退。
“你、你、当兵的,你可要主持公道。”
叶淳光却伸手给他整了整衣服,“回家等着公道吧。”
说完,他捡起军绿色的书包,扭身走了。
三轮摩托“轰隆”一声,掉头走了。
阮樱这才看到摩托车后座上坐着个黑黝黝的男孩,是送给她海货的那个男孩子。
男孩子担心地看着她,“姐姐,你怎么样?”
阮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事。是不是你找的人?”
男孩子点头。
叶淳光带着阮樱和男孩子回到小院,让男孩子自己玩,他则检查了阮樱的书包。果然发现了大半块砖头。
叶淳光眼神冷厉,看着阮樱。
男孩子很有眼力,生怕叶淳光责骂阮樱,立刻解释:“姐姐救过我妹妹,我经常看到姐姐在海里捡海货。”
“今天早上我去海边的时候,看到那个男人鬼鬼祟祟跟在姐姐后面,放学的时候又藏在路边,等人家学生都走光了,他就拦住姐姐。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姐姐生气了,就打他。”
“姐姐是好人,肯定是那个男人说了什么,气到姐姐,姐姐才动手打人的。”
他叽里呱啦地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阮樱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哥哥听不到声音,他耳朵有问题。我给他解释。”
男孩一愣。
这么好的兵哥哥竟然是个聋子!
阮樱把事情写下来给叶淳光看。
叶淳光捏住纸条,眼神冰冷。
“好了,这件事你不用管了。不用担心,他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阮樱吓了一跳,写:你不会杀了他吧?
叶淳光无奈扶额:“想什么呢?赶紧洗脸去,看你一脸泥。”
阮樱不理他,拿了个小布袋子,把婚礼剩下来的糖果都放进去,笑吟吟地坐在男孩身边,“你叫什么?”
她的笑容温和而美丽,加上刚刚哭过,嗓音有些沙哑,男孩担心地看着她,“姐姐,我叫方存辉。姐姐,你没事吧?”
阮樱浅笑,“我能有什么事!给,这是给你妹妹吃的,甜。”
方存辉不好意思要,阮樱把小布袋塞到他口袋里,“吃了人会变得聪明,聪明了以后不受欺负。”
两个人送了方存辉回来后,叶淳光严肃地看着阮樱,“以后受了委屈告诉我,我来处理。你不要冒险。你打不过他们。今天他是一个人,如果是两三个人,你必定被欺负。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冲动幼稚?”
“懂?”
阮樱知道他生气了,上次自己打到路下沙村去,他就不高兴了。碍着张淼在家,他不能当着人家的面教训自己,现在好了,有机会了,可以狠狠地教育自己。
自己也是冲动了,不过解恨就行。
她敷衍地点头。
叶淳光一下子就看出来她的敷衍,“还不当回事?这个世界不是那么和平,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他在暗处你在明处。收拾人可以,为什么要用暴力?要用这么明显的方式来解决?”
“暴力不能解决问题。你打了他,他回去收拾张淼一家人,你怎么办?你这样能彻底解决问题吗?”
阮樱本来有些内疚担心会影响到他,听到这句话怒了。她想分辨,只好写:今天这事儿和张淼无关。他从前就一直骚扰我,调戏我,极其恶毒。今天他还说要把我陪他睡几次,我才揍他。
叶淳光沉默了一下,从嗓门里挤出来一句话,“他这么说了?”
阮樱点头,写道:所以我才揍他。
她写:会不会影响到你?我去找苏政委说,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叶淳光无奈扶额,“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安危。这几天你不要去学校,在家守着。”
这怎么能行,马上就要期中考试了。
阮樱一瞪眼,写:不行。我知道错了行不行。以后我不和他正面对着干,他在暗处我小心行不行?
叶淳光闭了闭眼睛,“好,这几天我接送你。”
阮樱还要反驳,叶淳光一句话,“就这么定了,不接受反驳。”
阮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