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呢。”“少废话,快猜。”“我猜是那位明日宴会上的主人公,叶娢郡主。”谢卿欢手上动作顿了顿:“……你从何看出来的?”“直觉。”谢卿欢就笑了。原来是这么轻易便能发现的事,可是前世将近十年,都无人察觉,几乎是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蔺舟祟口上说着不好喝,却又斟了一杯,磕上谢卿欢的酒杯:“公主,记住你的承诺。”“当然,你也记住我所说的前提。”谢卿欢从来说话算话。一杯接一杯下肚,谢卿欢醉意渐渐上头,伏在桌上便睡去了。
语落,空气寂静了一瞬。
蔺舟祟低声问:“公主何出此言?”
“坐下,我们好好聊聊。”
谢卿欢望着那双深邃眉眼,神色平静。
五年过去,比起初见时,蔺舟祟的个子挺拔了不少,轮廓越发分明。
蔺舟祟坐在了谢卿欢的身边,欲言又止。
谢卿欢主动开了口:“你想问我何时发现的?”
“……是。”
“我没信过。”谢卿欢捏着白玉的酒杯,左右翻看。
不等蔺舟祟开口,谢卿欢又问:“蔺姓是北越大姓,你是北越人?”
“公主将我留下,不怕惹麻烦吗?”
“正好相反,就是怕你惹出麻烦,所以我才将你留下,放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蔺舟祟哑然失笑,不再装下去了。
一瞬间,那双眸子便再度变得锐利非常,眼尾微微上扬,张扬而肆意。
“难以想象,彼时公主不过才十岁,竟也如此有见地?”
严格来说,谢卿欢已经活了三十多年。
谢卿欢又倒了一杯酒:“你以为宫内的异国人,只你一个吗?”
“哦?还有谁?”
“你不如猜一猜?”
“若我猜对了,可有奖赏?”
“你想要什么?”
“那便……一个承诺?”
“若是不破坏家国之运,本宫可以接受。”谢卿欢喝得半醉,情绪高涨。
蔺舟祟自顾自拿起一只新的酒杯,为自己斟了一杯,咂舌道:“你们这的酒当真是寡淡无味。”
“那你回国去喝你们北越的酒。”
“公主舍得放我走?”
“你以为你是什么香饽饽?”
“万一呢。”
“少废话,快猜。”
“我猜是那位明日宴会上的主人公,叶娢郡主。”
谢卿欢手上动作顿了顿:“……你从何看出来的?”
“直觉。”
谢卿欢就笑了。
原来是这么轻易便能发现的事,可是前世将近十年,都无人察觉,几乎是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
蔺舟祟口上说着不好喝,却又斟了一杯,磕上谢卿欢的酒杯:“公主,记住你的承诺。”
“当然,你也记住我所说的前提。”
谢卿欢从来说话算话。
一杯接一杯下肚,谢卿欢醉意渐渐上头,伏在桌上便睡去了。
再醒来时,已经在床上。
已是次日晌午。
谢卿欢头还有些疼,喝了阿兰递来的醒酒汤。
这一日,便是叶娢的及笄礼。
谢卿欢前世为看到事情的全貌,也不知该从何去查叶娢的过往,派出去的人也往往没能查到些什么。
否则,谢卿欢根本不会忍叶娢五年。
她也不能像其他人求助,否则只会被扣上一个因嫉妒而故意中伤的帽子。
傍晚时分,宴会开始。
谢卿欢上前祝贺:“恭祝叶娢郡主生辰快乐,小小薄礼不成敬意。”
放下东西正要离开,与走进来的萧靖年打了照面。
谢卿欢微笑着颔首,随后目不斜视地加快了步伐离开。
步子刚迈上门槛,却听身后传来萧靖年的声音。
他不是来祝贺的,而是直接将一封信双手奉上皇帝。
“陛下,臣这有一封来自沈将军的信想请您过目。”
“与真正的叶娢郡主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