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越过萧衍就准备离开。可手腕却突然被攥住,顾芮宁一脸惊讶。萧衍自知失了分寸,触电了似的放开手,目光却难以从她脸上移开:“我送你。”顾芮宁本想拒绝,可那双汪洋般的眸子让她鬼使神差地点点头。等上了车她才回过神开始懊悔,只能说些有的没的调节气氛。“你不是从不自己开车吗?”顾芮宁问道。萧衍发动车子:“天气好就会自己开。”“……噢。”顾芮宁望向窗外,双手紧张地握在一起。从前她巴不得和萧衍多点独处的时间,现在两个人在一起反倒觉得有些煎熬。
次日一早。
顾芮宁便去了之前已经联系好的苍穹道馆。
在她去美国后的半年,禁药和打人的事情虽然被调查清楚,但已错失了参加奥运会的机会。
也亏了纪林泽,她在美国找了个教练工作。
顾芮宁觉得萧衍有些话说挺对,她也只有这点能耐了。
在跟老板萧谈后,确定了她的上班时间为周三、周五周六和周天,主要负责带青少年组。
后半夜下了场雨,路面还残留着几处积水。
顾芮宁在墓园外站了好一会儿才进去,将怀中的白菊放在顾父和顾母的墓前。
她望着父母碑上的遗照,眼圈一红:“爸,妈,我回来了,女儿不孝,这么久才来看你们。”
说到这儿,顾芮宁愧从心起:“我让你们失望了,混了这么多年还没出息。”
在美国的三年,她总能梦到小时候一家人的温馨。
可当梦醒过来,除了落寞便是羞愧。
不为其他,只因她没能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忽然,一阵脚步声慢慢接近,最后停在她身侧几步外。
顾芮宁抬头望去,神色一怔:“阿衍?”
萧衍看着那双通红的眼睛,胸口一阵沉闷,但关心的话说出口却变成了一句:“真巧。”
他走过去,将手里的两束百合分别放好。
虽不言,但余光还是忍不住去看顾芮宁的无名指。
昨天回家后,他一直在想顾芮宁怎么会这么快就结婚了,是不是她故意骗自己的,又或者有别的什么原因。
可此刻依旧安然戴在那无名指上的钻戒无声地否定了自己所有的猜测。
萧衍挪开眼,语气有些不自然:“你结婚还挺快。”
顾芮宁下意识地看了眼戒指:“……嗯,你呢?应该也和孟欣结婚了吧?”
萧衍眸光暗了暗,没有回答。
互相的沉默让顾芮宁有些窘迫,她抑着想追问的心思,选择了逃离:“那什么,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着,她越过萧衍就准备离开。
可手腕却突然被攥住,顾芮宁一脸惊讶。
萧衍自知失了分寸,触电了似的放开手,目光却难以从她脸上移开:“我送你。”
顾芮宁本想拒绝,可那双汪洋般的眸子让她鬼使神差地点点头。
等上了车她才回过神开始懊悔,只能说些有的没的调节气氛。
“你不是从不自己开车吗?”顾芮宁问道。
萧衍发动车子:“天气好就会自己开。”
“……噢。”
顾芮宁望向窗外,双手紧张地握在一起。
从前她巴不得和萧衍多点独处的时间,现在两个人在一起反倒觉得有些煎熬。
果然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萧衍不想两个人走到无话可说的地步,破天荒主动打开话匣子。
“这几年过得还好吗?”他问。
顾芮宁垂眸:“挺好的,就是有时候会想家。”
“为什么要走?”萧衍拧起眉头,不解的语气带着似有若无的怒意。
她眸色渐深,始终都没有回答。
萧衍握紧了方向盘:“至少……也要跟我说声再见。”
闻言,顾芮宁弯起一抹苦笑:“我怕我说了再见,连走的勇气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