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运动完神清气爽又酒足饭饱,难免有人寻衅滋事。桌上一个男生喝了酒,打量起辰东,“你们国关学院的真弱鸡,打了几圈就气喘吁吁。”韦迪同是国关的,不等辰东回话对方,立刻反唇相讥,“辰东的好精力好体力和我们一群大男人耗干嘛?当然是留给他女朋友了。”桌子斜对面的汪节一结束运动,正重新戴上腕表,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辰东。辰东知道汪节一在看他。辰东拿了杯冰啤过去碰了碰,唇边漾起笑意,“见谅见谅,我女朋友卞雨这几天受伤了,正缠着我呢。”
谈了这么久恋爱,有生理需求很正常,要么出去开房,要么在学校里黑暗的角落亲来摸去。
隔壁小组的斐斐这时也跑来冲卞雨挤眉弄眼,“你住院的时候,没和辰东来个病房play?”想到俊男靓女滚来滚去,低吼呻吟,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细节了。
卞雨还没反应,陈曼曼已经对斐斐摆出一副五楼物理系主任一样的厌世禁欲脸,又丧又萌的,“替她回答你,没有。”
斐斐拍拍卞雨的肩膀,“你可长点心吧,辰东和艺术系那些妹子关系好着呢。”
会主动出击的美女还少吗?辰东挡得住吗?可是,这是水到渠成的事,想到这里,卞雨暗暗坚定了自己随遇而安的想法。
……
南大灯光篮球场,篮球砸地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汪节一和梁冰上场打了几圈,发泄过剩的精力体力。
今天是和隔壁S大学的友谊赛,辰东和韦迪上场后,身形有些晃,情绪不够镇定,凭空在实力相当的S大前丢了几分。
打完篮球,有人提议去小食街吃烧烤,打电话订了个包厢,一群人便从篮球场出发过去。
刚运动完神清气爽又酒足饭饱,难免有人寻衅滋事。
桌上一个男生喝了酒,打量起辰东,“你们国关学院的真弱鸡,打了几圈就气喘吁吁。”
韦迪同是国关的,不等辰东回话对方,立刻反唇相讥,“辰东的好精力好体力和我们一群大男人耗干嘛?当然是留给他女朋友了。”
桌子斜对面的汪节一结束运动,正重新戴上腕表,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辰东。
辰东知道汪节一在看他。
辰东拿了杯冰啤过去碰了碰,唇边漾起笑意,“见谅见谅,我女朋友卞雨这几天受伤了,正缠着我呢。”
在面对汪节一的时候,辰东有时会生出一种隐秘的优越感,你喜欢我的女人,可我的女人眼里只有我,看都不看你一眼。
有男生搂着低头浅饮的汪节一感叹,“幸好我们汪哥哥上场补救,那阵势,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呀。”
借着酒意,那男生伸手比了比双方的手腕粗细,“豁”了一声,“我们汪哥哥最近没少锻炼,这精壮的手臂,啧啧啧,为了把女人抱起来干?”
汪节一抬眼,懒洋洋灌了一口啤酒,“我干谁去?”
梁冰嗤笑,“得了吧,你要什么女人没有?”
……
与此同时,卞雨正宿舍里写实验报告,她双目茫然,“这是什么东西?”
天呐,明明每个字她都认识,组合起来就不懂了。
陈曼曼盘着腿在她旁边看综艺,拍拍她的大腿,“不会就别写了,老师知道你受伤没去上课,不会怪你的。”
卞雨蹙眉,开始翻化学分析书,“不行,这种东西越拖就越写不会的。”
这时,房间里的斐斐呀了一声,噼里啪啦跑去阳台。
卞雨不解,往外喊,“斐斐,怎么了?”
斐斐抱着仓促收进来的衣服,不免烦躁,“你们快收衣服,台风要来了。风好大……我的一条裙子被风刮跑了。”
今年夏天,南市迎来了第六号台风,蝴蝶。
卞雨走到宿舍窗边看,外面风呼呼的,刮在脸上有点疼,吹得楼下的大树哗哗作响。
天地之间气压骤低,山雨欲来的前兆,下雨前的空气微潮又辛辣。
陈曼曼看手机上的天气预报,“南市的台风预警信号从黄色调到红色了。”tຊ
三人正议论着呢,宿舍门被拍得哐哐作响,传来宿舍阿姨的声音,“同学们,快把门窗关好,还有两个小时台风就登陆了。”
……
喝多了几口酒,人类褪去文明的外衣,就容易饱暖思淫欲。
韦迪脑海里满是舞台上卞雨的娇俏模样,他搭上身旁辰东的肩,他最近他找的女生都不错,有骚的有清纯的,有叫声好听的有活好的,可是现在他开始肖想起辰东的女朋友来了。
韦迪对辰东挤眉弄眼,“跟卞雨这种跳舞的妹子,怎么样?睡起来怎么样?啊?”
韦迪知道辰东祸害来祸害去,肯定不会祸害到自己女朋友身上,纯属是问个口嗨。
辰东端起酒杯,不自觉朝汪节一那里瞟了一眼,他正好借机断了他的妄想,卞雨,只能是他的女人。
辰东喝了一口酒,像是回想,最后下了结论,“是挺爽的,她比较缠人,爱撒娇。”
韦迪一听,简直要喷火了,情不自禁脑补出卞雨缠人的模样,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还有媚媚的撒娇声。
汪节一冷冷地看着角落里窃窃私语的两个人,他的手握紧了酒杯,舔了舔腮肉。
梁冰知道这是汪节一生气了,安抚地按住他握紧的拳。
这时候,餐厅老板推开包厢门进来了,“大家,今天我们饭店要提早打烊,麻烦结账,对不住啊。”
“为什么啊?”有人问。
老板回答,“台风要来了,早点收铺,早点让工人们下班。”
买单后,吃饭的人三三两两往外走。
夜里的风吹散酒气,汪节一的侧脸还有些红红的,梁冰和他并肩走着,“你今晚有点绷不住啊?”
要不是他拦着,汪节一能掀了桌子和辰东韦迪打架了。
汪节一心气难消,“我从第一次见他,我就想打他了。”
梁冰让他别发火,“今晚我去你那睡啊。”有哪里能比得上汪节一的家呢。
汪节一掏出钥匙给他,“你先去,我还有点事。”
梁冰不懂,“欸,都快下雨了,你要去哪啊?”
……
嗡嗡嗡嗡,宿舍的卞雨拿起震动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未知号码。
“喂,你好,哪位?”卞雨问。
“下来。”
卞雨不解,回忆这声音是谁的,过了一会,回忆起来,是汪节一的。
对面是汪节一的声音,命令的口气。
“你有什么事?”
“下来。”电波传送间,他沉着声音,听不清情绪。
“汪同学,有什么事你就说,没什么事我先挂了。”卞雨说完,不等电话那头反应,径直挂上电话。
虽然有点不礼貌,但卞雨心想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过了五分钟,那个未知电话又来了。
卞雨接起电话,没好气,“有事?”
汪节一在电话那头笑,“我在你楼下,辰东喝醉了。”
卞雨狐疑,“你让他和我说话。”
汪节一抢白,“他喝醉了,怎么和你说话?”
卞雨走到阳台往外瞧,这里看不见宿舍楼下的动静,她很严肃,“你等等,我现在下楼。”
路过门房的时候,宿舍阿姨看见卞雨,朝她挥挥手让她快回去,“这么晚还出去?快台风了。”
卞雨朝外看,乌漆麻黑的,“阿姨,没事,我就出去一会儿。”
卞雨刚走出宿舍大门,就被人猛地拽进宿舍楼下的死角里,强制把她压在墙上。
昏暗的角落,只能看清路上黑压压的树影,在夜色中摇晃,那人一手摁在卞雨头部两侧的墙壁上,一手护在她身后,怕她背后的伤口裂开,他紧紧地把她压在墙上,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卞雨抬眼,就着夜色一看,汪节一。
“你在发什么疯?放开,放开我!”卞雨低喊。
汪节一轻松把她压制住,他抵着她回答得很认真,“我早就疯了,从见你第一眼我就疯了。”
说话时的酒气喷在卞雨的脸上,她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他的嘴堵上她的唇,整个人极具侵略性地吻了上来!
她被汪节一强吻了!
卞雨双唇猝不及防间被堵得结结实实,汪节一的气息逼过来,她鼻尖嗅到丝丝酒气,她心想完了,一个男人,一个喝了酒的男人,一个喝了酒还心怀妒意的男人。
她剧烈挣扎,双手被汪节一单手轻松制住,他越亲越来劲,掐着她的脸,舌尖强硬地撬开她的嘴要进来,小嘴为他张开,他肆无忌惮,薄唇在她的唇上辗转碾弄,毫不客气地长驱直入,在她的嘴里攻城掠地,勾缠着她的舌尖翻搅。
这是和辰东一起从没有过的接吻感觉,卞雨发出唔唔的抗议声,很快吞没在两人交缠的嘴巴里。
不知过了多久,汪节一欺压她的薄唇分开,两人都在喘息,卞雨恼恨地瞪着他,扭手想挣脱他的钳制,他轻松地一握又制住她,他的眼睛发红,紧紧盯着夜色里她莹白的脸,是他黑暗里唯一的光源,“卞雨,你是我的,”
卞雨被他吓到发疯,猛地推开他,杏目恼恨地剜着他,“汪节一,你这个流氓变态,你又要干嘛?”
他欲念不减,她恐惧难当。
一阵狂乱的风吹起,把宿舍楼没关的门窗吹的哐当作响,在寂寂的黑夜里显得空旷又狰狞,树叶也被吹的哗啦啦作响。
突然,两人旁边的树干发出咔的一声,风力强劲,不堪重负,一根树杈猛地朝二人的方向倒过来,汪节一护着卞雨往旁边一闪,树杈连同叶子簇簇簇滑过宿舍的墙壁,发出难听的摩擦声,和拉起的警戒线,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汪节一压着卞雨在墙上,他的手护在卞雨的背后,她睁着惶惶的眼睛,他问,“你没事吧?”他用宣布一样的口气,“卞雨,我救了你两次。”
卞雨恨得眼睛通红,“要是没有你,我根本就不会下楼来被树砸,你这算哪门子搭救?”
汪节一不管,用力把卞雨往自己怀里按,不让她挣扎,鼻间若有似无是她的香气,“我他妈今晚听两个男人在那里说和你睡很爽。”
卞雨觉得他胡说八道,没好气,“神经病。”
一个晚上,双重惊吓,卞雨连滚带爬地逃回了宿舍,暗暗下了决心,以后离汪节一远远的。
汪节一回家,推开院门的时候,发现两层挑高的落地窗里,正中央的水晶灯被人打开,照得家里灯火通明。
客厅里奢侈的沙发上,梁冰正在打游戏,他见汪节一回来,“你去哪了?”
汪节一在沙发坐下,“卞雨那里。”
梁冰头都没抬,“你真喜欢她呀?”
汪节一嗯了一声,有些疲惫地闭上眼,他喜欢她,喜欢到快要疯了。看她和别的男人说话,他就想去她的宿舍狠狠强、奸她。
他自己也没想到,他喜欢卞雨到快要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