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憎恶的看着池映诃那只悬空的手!池映诃只觉得自己的手好像被无数锋利的铁线割断,疼得她两眼发黑!她僵硬的撤回手,努力扯出一抹微笑,尽管牵强又苦涩。“邱明,你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裴邱明只说了两个字:“出去。”池映诃的喉咙像是被扼住,她低下头,没有接话。只是沉默地调整好病床的高度,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输液管的流速。才说:“我去叫医生。”说完这句话,池映诃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病房。叫来医生后,池映诃没有再进去。
裴邱明留给世界最后的话里,只字未提池映诃。
池映诃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她不知道裴邱明怎么了,也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又一次决定结束自己的生命!
可池映诃顾不上这些疑问。
她匆匆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有些微弱。
还有气!
还来得及!
池映诃心里那根紧绷的弦稍微放松,连忙拨打了120。
救护车来的很快,因为抢救及时,裴邱明很快就被转移到普通病房。
他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
得到消息赶来的裴母坐在床边,握住他冰凉的手不住流泪。
池映诃站在一旁,从发现裴邱明自杀后就提着的心,终于缓缓落回了原地。
她抬起因为过度紧张而发麻的手,想要拍拍裴母的肩,宽慰她。
可还没开口,裴母突然先喊了她一声:“映诃。”
她抬头看着池映诃,表情复杂。
最后又看了一眼裴邱明,才说出一句:“要不……算了吧。”
池映诃浑身一颤,大脑一片空白。
算了?
什么算了?
但等看清裴母眼里的愧疚时,她就明白了,裴母是想让他们离婚。
可当初来找自己,让他们结婚的人,不也是她吗?
池映诃想要说些什么,喉头却像堵了一团棉花,什么也说不出。
最后,她深深吐出一口气,看向床上面无血色的裴邱明说:“等邱明醒了再说吧。”
……
裴母年纪大了,熬不了夜。
将她送走后,池映诃就一直坐在床边守着裴邱明。
自从结婚后,她和裴邱明鲜少有这样平和又亲密的时刻,就好像回到了以前。
她看着裴邱明即使意识不清也紧蹙着的眉头,突然生出一种想要抚平他眉头的冲动。
池映诃不自觉地抬手……
下一秒,就听到一声沙哑的怒斥:“别碰我!”
不知何时,裴邱明已经睁开了眼睛。
此刻正憎恶的看着池映诃那只悬空的手!
池映诃只觉得自己的手好像被无数锋利的铁线割断,疼得她两眼发黑!
她僵硬的撤回手,努力扯出一抹微笑,尽管牵强又苦涩。
“邱明,你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裴邱明只说了两个字:“出去。”
池映诃的喉咙像是被扼住,她低下头,没有接话。
只是沉默地调整好病床的高度,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输液管的流速。
才说:“我去叫医生。”
说完这句话,池映诃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病房。
叫来医生后,池映诃没有再进去。
而是站在门外,静静地望着裴邱明,好像这样,就能度过一辈子似的……
……
没过多久,医生检查完走了出来。
池映诃久未说话的嗓子沙哑:“他怎么样?”
“病人身体状况已经稳定下来了,但是还需要继续观察。”
“谢谢。”
池映诃目送医生离开后,转头透过门上的窗户看过去。
病房内,裴邱明已经闭上眼睛,像是在休息。
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让他整个人看上去苍白又脆弱。
池映诃很想进去抱住他,可手落在门把手上,迟迟不敢按下。
她实在没有勇气面对裴邱明那带着恨意和厌恶的眼神。
犹豫之间,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池映诃来不及回头,整个人就被撞开。
紧接着,一个女生越过她快步进了病房。
“邱明哥!”
裴邱明也睁开了眼,里面是这一年来,池映诃再没见过的温柔:“景璇?”
两人恍若无人的亲密模样将池映诃钉在门外。
而更震惊她的,是那女生的脸……竟然和林清挽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