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兰莺将药放在桌上,轻声开口:“你多保重。”话落,收起医箱,走了出去。身后,祁寒临睁开双眼,看着门口的那道背影,眸色深沉。……夜深人静,孙府。孙父得知孙兰莺要去青阳城后,准备好了行囊在大厅等她。他叮嘱好远赴青阳城需要注意的事项后,又试探的问:“兰莺,爹听说祁寒临得胜回朝了,你们俩……”未曾想,父亲竟然会突然问这件事,一时间,孙兰莺有些无措。良久,她才强扯出抹笑:“爹,我和他都过去了,现在他功成名就,就挺好。”
帐内两道目光同时望向了她。
孙兰莺抓着医药箱的绳子,极力将情绪稳住,和祁寒临对视着。
军师察觉到气氛诡异,军师叩首开口:“将军,属下告退。”
说完,就离开了。
一瞬间,屋内只剩下了两人。
孙兰莺紧握药箱,骨节都泛着白:“当年的隐情,你早就知道了?”
祁寒临眼眸尽显冷漠:“如果你只是来问这件事,那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又是这样!
一谈起过往就闭口不言。
之前她还可以安慰自己,是他不知道真相,才对自己敌意这么大。
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她再也无法淡定。
孙兰莺握紧手掌,直到指甲掐进肉里,她才吃痛回神。
过往无法重来。
有因才有果,是她当年的选择造就了今日的局面,是她该承受的。
孙兰莺垂眸将眼底的痛楚隐藏,再抬眸,声音已经平静了下来。
“师父叫我过来为你治疗旧疾,要是你不愿意我现在就走。”
祁寒临凝眸看着她,时间仿佛被冻结上了。
就在孙兰莺以为他会拒绝时,却听到男人淡淡开口:“那就有劳孙大夫。”
说完,就转过身,脱下上衣,露出背上的伤口。
无数道伤口遍布他的背,其中有一条刀伤结了痂又溃烂,露出模糊的血肉,鲜血淋漓。
孙兰莺心口一窒,不忍再看过去。
她缓了缓才开口:“伤口已经化脓,我需要用刀剜去腐肉,你忍耐点。”
祁寒临默然。
接着,孙兰莺将匕首放在烛火下炙烤,然后咬紧牙关,给他剜去了背上的腐肉。
整个帐篷寂静得没有一丝声音。
孙兰莺格外认真,最终一鼓作气完成了这场手术。
上好药,包扎好后,她终于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看着祁寒临苍白面容,在烛光映衬下显得愈发脆弱,过往的一幕幕在她的脑海中浮现。
之前他受伤时,总是躲着她,怕她心疼。
实在避无可避时,就会逗她笑,一点也不疼。
而现在,别说逗她笑了,他连看都不愿tຊ多看她一眼。
孙兰莺从医药箱里拿出自己研制的金疮药,还想叮嘱几句:“这药,每日……”
就被祁寒临沉声打断:“你可以走了。”
孙兰莺目光一顿,脸上的担忧也褪去。
她其实很想问他:“一定要这样吗?”
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反正明日她就要随师父前往青阳城,那里发生了洪涝,她随去救治百姓。
今此一别后,或许就不会再相见。
孙兰莺将药放在桌上,轻声开口:“你多保重。”
话落,收起医箱,走了出去。
身后,祁寒临睁开双眼,看着门口的那道背影,眸色深沉。
……
夜深人静,孙府。
孙父得知孙兰莺要去青阳城后,准备好了行囊在大厅等她。
他叮嘱好远赴青阳城需要注意的事项后,又试探的问:“兰莺,爹听说祁寒临得胜回朝了,你们俩……”
未曾想,父亲竟然会突然问这件事,一时间,孙兰莺有些无措。
良久,她才强扯出抹笑:“爹,我和他都过去了,现在他功成名就,就挺好。”
孙兰莺咽了咽发苦的喉咙,岔开了话题:“明日女儿就走了,您在家要照顾好自己。”
孙父看出了她不愿多说,也顺着她的话点头说起了别的。
这一晚,父女俩聊到了很晚。
第二日一大早,孙兰莺就出发了。
城门口,人马已经集合完毕,跟随的将士们也整装待发。
她提着药箱和行囊快步上前,打算去找师父。
可掀开马车帘子,她瞬间僵住。
轿子里,坐在里面的男人,正是她避之不及的祁寒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