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仍然是冒着热气的红糖姜茶,阿姨根据陆京宴的嘱咐准备的。他衬衫随意扣了几颗,欲滴未滴的水珠随着喉结滚动,划过纹身流下一道水痕。动作间,沈南音似乎瞟见黑色荆棘深处若隐若现的其他图案。她吃得腮帮子微鼓,有些好奇。那个图案似乎……有点像某种花。陆京宴喝了口冰水,又被她的视线看得微微发烫。侧颈淡淡的红印昭示着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他轻咳一声,开口询问,“你很喜欢应淮?”沈南音喝着暖呼呼的红糖姜茶,有些不解:“没有啊。”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房间里,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早上陆京宴一般舍不得起来,所以阿姨做早饭的次数居多。
他嗅着怀里人发丝清香,见人还没醒,忍不住偷偷在白皙细腻的后颈上落下一吻,又亲了亲圆润小巧的耳垂。
睡梦中的沈南音迷迷糊糊感觉有只粘人的大狗追着她亲,拧着细细的眉抬手挡住,反而被吻了指尖和掌心。
“狗狗别闹。”她嘟囔着,要抽回自己的手。
狗?
陆京宴挑了挑眉。
他抓着沈南音的手扣住轻啄,毫不在意。
给老婆当当狗怎么了。
可从狗突然想到犬齿,然后联想到那张锁屏,登时又不太高兴。
他右手虚托住她小巧精致的下颚,左手则轻轻搭在她纤细的腰tຊ间,微微用力,将怀中之人向后压去,把细白的脖颈送到唇边。
尖锐的齿尖带着丝丝凉意,压在细嫩的肌肤,报复似地轻磨了磨。
侧颈脆弱又敏感,沈南音无意识抖着呜了一声,尾音都带颤,嗓音染上几分甜腻。
陆京宴动作顿住,眼眸暗了暗。
他不是清心寡欲的圣人,此刻又是早上,难免有些难捱。
将人抱得紧了些,自讨苦吃地埋在女孩颈窝平复躁动。
没过多久,沈南音的手机铃响了。
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动,陆京宴选择装睡。
沈南音迷迷糊糊摸索着去拿床头柜的手机。
是之前投简历的几家公司之一,让她周末去面试。
沈南音清醒了几分,礼貌结束通话后,打着哈欠揉揉眼睛。
腰上还搭着男人的手臂,有些沉。
她垂眸反应半晌,不自觉顺着流畅漂亮的肌肉线条往上看。
从精致的锁骨,到微微凸起的喉结。
最后是那张无可挑剔的脸,懒散的,冷淡的,戏谑的,记忆中带着恶劣意味的。
似乎是被蛊惑,又或者是刚起床不太清醒,沈南音盯得久了些。
冷白肤色几乎能看到眼皮下的血管,眼尾弧度淡漠又勾人。
她不自觉数起他薄薄眼皮下的睫毛,光线在他眼睫下投落阴影。
陆京宴呼吸都重了几分。
一想到是沈南音正专注地看着自己,露出的肌肤就仿佛在随着她的目光灼烧。
没完全平复的热度逐渐往下聚集。
直到沈南音终于起床,走出房间,他才放松下来,缓缓沉出一口气。
*
洗漱后,沈南音揉揉肚子,发现虽然还有些不适,但也确实不像以前每次来大姨妈的时候那样痛了。
她之前因为被霸凌落水,留下点体寒的毛病,总是会疼得死去活来。
阿姨迎上来,“太太,早餐好了。”
沈南音点点头,打算去叫陆京宴。
走近房间,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陆京宴似乎习惯早上也要洗个澡,所以她没有觉得奇怪。
只是喊了喊他的名字,告诉他等会出来吃早餐。
可话音落下,浴室内便传来很轻的一声压抑闷哼。
“陆京宴?”她语气有些担心,“你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撞到了。”男人声音微哑,带着点不明显的喘。
“你先去吧,我马上就好。”
桌上仍然是冒着热气的红糖姜茶,阿姨根据陆京宴的嘱咐准备的。
他衬衫随意扣了几颗,欲滴未滴的水珠随着喉结滚动,划过纹身流下一道水痕。
动作间,沈南音似乎瞟见黑色荆棘深处若隐若现的其他图案。
她吃得腮帮子微鼓,有些好奇。
那个图案似乎……有点像某种花。
陆京宴喝了口冰水,又被她的视线看得微微发烫。
侧颈淡淡的红印昭示着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他轻咳一声,开口询问,“你很喜欢应淮?”
沈南音喝着暖呼呼的红糖姜茶,有些不解:“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手机壁纸都是他?”
闻言,沈南音惊讶地抬头。
男人平静找补,“我没有偷看,是亮屏的时候无意瞟到的。”
沈南音轻轻啊了一声,解释说,“方韵然说这是好运壁纸,所以我才用的。”
“你不喜欢的话……我换了?”她试探着问。
听到这,陆京宴整个人放松下来,散漫地嗯了一声,补充道,“你可以换成我的。”
沈南音:?
男人嗓音慵懒,不疾不徐,“我这么有钱,难道还不能给你带来财运吗?应淮也不过是我手下的员工。”
沈南音一听,有点道理。
“那你有合适的照片吗?”
陆京宴:“你可以现在拍。”
吃过早餐,沈南音听话地拿出手机,打开相机,认真对着陆京宴调整角度。
可取景框内的人,根本不需要角度这种东西。
随便按下,和杂志画报没什么区别。
她很快拍好,垂着眼睛设置锁屏壁纸。
陆京宴看着沈南音的手机屏幕,低声询问,“为什么我的是侧脸,他的是正脸?”
上面是刚刚逆光拍的一张,漂亮的金色镀在侧脸。
“这样才是一套呀,锁屏是侧面,”沈南音将其解锁,打开桌面,“桌面是正脸。”
她认真解释,细白手指点在屏幕,向他说明自己这样做的原因。
然后仰着脸看他。
“这样不好吗?”
浅棕色瞳孔像清透的琉璃,脸颊略微长了些肉,抿唇时挤出一点软软的弧度。
真的好可爱。
陆京宴心跳漏了一拍,俯身环住她的腰,将额头抵在她的肩膀,心里满满涨涨。
“怎么办,不想去公司了。”
想抱着老婆睡觉。
女孩眨了眨眼,努力习惯他的亲密动作,“可是我要去上学。”
再不走待会估计要迟到。
顿了片刻,陆京宴低笑出声,语气有些无奈,“就不能安慰一下我?”
堂堂陆家大少爷也需要安慰吗?
好吧,沈南音抿唇,抬手轻拍拍他的背,“我们陆总辛苦啦。”
清泠泠一声陆总把他喊得喉结滚了滚,人到办公室耳根还泛着薄红。
“陆总今天心情看起来很不错,应该能少挨点骂。”
员工窃窃私语地讨论。
“是啊是啊,昨天吓死人,还以为要无业游民了!”
*
有了某人每天晚上的“贴身”照顾,沈南音经期度过得很平稳。
周二,学校中午安排听讲座,还要签到,没去的按旷课处理。
沈南音给陆京宴报备解释了一下情况。
另一边,刘助正在汇报一天行程。
“……晚上七点听兰酒店慈善晚宴。”
陆京宴神色有些不悦。
他只想早点回家。
这时,又正好收到沈南音不能来陪他吃饭的信息。
陆京宴心情更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