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我跟你一起!”南筝急声。“傻丫头,大哥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你放心,大哥就是翻遍整个京城也把人给你找出来!”顾长安掷地有声。南筝心中一阵安心,她知道大哥为人,只要是他承诺过自己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没有一次食言。她是被顾长安派人送回去的,怕被母亲发现特意走的角门回到梧桐苑。“姑娘?”春木满脸震惊,她正端着洗漱用具准备唤姑娘起床,一扭头却见姑娘从影壁处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身着官服的官差。
“囡囡,是家里出了什么事?”顾长安前进一步,手搭在南筝肩上。
他的手又大又沉,正好压在南筝受伤的肩膀上,伤口处立刻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南筝闷哼一声。
顾长安这才发现她竟受了伤,瞳孔一震赶紧挪开自己的手掌,举在半空中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刹那间自责不已:“你受伤了!来人!去请大夫!”
“大哥,我不要紧,晚凝姐,她失踪了!你一定要救救她!”
顾长安眸光一闪:“别慌,咱们先让大夫包扎,然后你跟我讲清楚是怎么回事。”
营房中,南筝的伤口已经包扎完毕,她也将事情的经过全部告诉给顾长安。当然,她自动剔除了自己和宋晚凝合伙接近他的事情。
顾长安粗粝的手指在佩剑上来回摩挲,目光忽明忽暗,思忖片刻,冷静道:“这件事交给大哥,你先回去,不然母亲知道该担心了,你在家放心等我回来。”
“我也去,我跟你一起!”南筝急声。
“傻丫头,大哥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你放心,大哥就是翻遍整个京城也把人给你找出来!”顾长安掷地有声。
南筝心中一阵安心,她知道大哥为人,只要是他承诺过自己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没有一次食言。
她是被顾长安派人送回去的,怕被母亲发现特意走的角门回到梧桐苑。
“姑娘?”春木满脸震惊,她正端着洗漱用具准备唤姑娘起床,一扭头却见姑娘从影壁处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身着官服的官差。
她把手中的物品放到一边,迎了出去,等官差走后,忙关心道:“您怎么是从外面回来的?那官差又是怎么回事啊?”
“我没事,就是有些乏了,想先休息一下。”南筝折腾了一夜,说话早已是有气无力。
春木眼尖扫见她胳膊上缠的绷带,心下一惊:“您受伤了!姑娘没事吧?您可急死奴婢。”
她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这事不是一两句就能说得明白的,现在她只想好好休息一会:“小伤,无妨。先别问了,等我休息一会再跟你解释怎么回事。”
春木脸色凝重一片阴云,想问的话涌到了唇边,最后只能含在嘴里化为叹息。她没再说话,只小心翼翼扶着姑娘回房去。
给姑娘铺床时,她注意到姑娘的床铺压根就没动过,这明显是一夜都不在家。
看了一眼已经躺到床上的姑娘,她转身轻轻关上房门。
“春木姐,姑娘还没起吗?”夏禾牵着虎丫一蹦一跳过来。
自从虎丫过来,夏禾瞬间像是找到了同类,总能玩到一起。
虎丫奶声奶气道:“太阳都晒屁股了,姐姐还在睡懒觉,爹爹说过,睡懒tຊ觉会尿床的。”
春木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轻声吩咐夏禾:“姑娘昨晚又没睡好,晚些再叫她,你带着虎丫玩去吧,别吵着姑娘了。”
“哦。”
夏禾嘴上答应,眼神却往房间里瞟,眉头微耸,满脸担忧。她想问姑娘没事吧,犹豫了半天,还是没问出口。她觉得,姑娘不喜欢自己多说话。
…………
顾长安这边,派了三批人马分别在城里,城郊,和周边村落寻找宋晚凝。
既然宋家都没报官,那他更不能找衙门贴画报大肆寻找。
囡囡说过,宋晚凝绝不可能离家出走。
一个女子被人绑架,能去的地方不外乎烟花场所,和人牙子手里。想到这些,顾长安的内心莫名其妙紧了一下。
耳边不自觉想起宋晚凝最后一次说的话:“七年前顾大哥替一个小姑娘葬母还记得吗?那个小姑娘……就是我。”
她红着鼻头,两只手抬起又放下,不知该往哪放,眼里盛满了期待又被紧张占据。
提起这件事,顾长安只有些模糊的印象,随口说了声没事就好,抱拳离开。现在想想,一个贵家女怎么会沦落到独自一人葬母的地步?
可见她在宋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顾长安加快了动作,可彻查了城内所有这些地方,却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他带着一队侍卫从一家青楼大步走出,回头看了眼烟雨楼的招牌,目光流转扫视街上每一个脚步或急或慢的行人。
也许一开始就想错了方向,如果是熟人作案呢?
这个想法一出,他赶紧派人密切监视所有和宋晚凝有交集的人家,包括宋家。如果是这样最好,最怕的就是生人绑架私自扣押,又或者带出京城,那样的话,无疑是大海捞针。
他答应了囡囡,就一定得把人给找到!
就这样这场搜寻从天黑持续到了深夜,却一无所获。顾长安踩着沉重的步子回到梧桐苑,南筝身上还是早上那件衣裳,胳膊上绑着渗血的绷带,等在门口不停地来回踱步。
“大哥!找到了吗?”她远远地看见顾长安,立刻迎了上去。
顾长安视线扫过她胳膊上的伤,然后摇摇头:“咱们回屋再说吧。”
南筝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见此一颗悬着的心还是瞬间凉了一半,明明前几天还在她身边有说有笑的人,怎么会突然就不见了呢。
顾长安进到房间,顺手将房门带上。
“囡囡,宋晚凝平日除了和你接触,还有谁?她有没有和你说过和什么人关系不好?”顾长安摘下腰间佩剑,大马金刀坐下。
南筝仔细回想了一圈,坚定道:“她说过她除了我没有别的朋友,大哥为何这么问,难道不是人贩子?”她语速渐慢,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会不会是宋府里的人干的?!”
“我也有此意,若是生人所为,无非为钱贪色,可城中所有烟花场地和人牙子,我都搜遍了,若只是贪色……”
“一个官宦家的女儿,旁人怕是没那个胆子。不过事情不明,任何情况都有可能,不能掉以轻心。”顾长安舔了一下嘴唇。
她注意到大哥嘴上起了一层层粗糙的皮子,心疼不止。大哥办事最是认真,想必到现在都滴水未尽。
她赶紧倒了一杯水递过去,然后打开房门,吩咐守在门外的春木:“去让厨房下碗阳春面来,快些。”
“不用了,我只是回来看看你的情况,你没事就好,我现在出去一趟,亲自去城郊找找,囡囡你早些睡。”
顾长安说着便站了起来,抛给南筝一个坚毅的眼神,拿着剑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