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寻看着她,却没第一时间开口。江晚凝坐在窗边,在阳光下发着光,宛若雕刻家倾注忧郁的神迹。带着病弱的破碎感,却又暗暗较着劲。他很想说,可话到嘴边却被卡住。该怎么告诉面前的人,他们之间的经历呢?其实江晚凝认不出自己很正常,毕竟他也是前不久才能确定。确定的那一瞬间,他发了疯般的找过去,眼睁睁看着江晚凝从天台落地。如枯叶,被雨滴狠狠砸进土里。在此之前,他望着参天的大树,在堆叠的绿叶里找了她十年。
安静得好像风都停了停。
江晚凝回头,就看见笑着跑过来的马茨,和笑意僵在脸上的蒋寻。
打脸的滋味不好受,她得给有些人留点面子。
江晚凝装得懵懂:“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没什么。”蒋寻迅速接过话题,拉着马茨就离开,“你自己逛逛吧,我找他有些事情。”
马茨乖乖跟着蒋寻离开,却不明白他为什么走得这么急。
对方腿长,走得又快,他几乎是小跑着才能跟上去。
好不容易追上,却听见冷得冻成冰的无情声音。
“你这个月奖金没了。”
这就是他的要紧事。
花园,江晚凝推着轮椅走了几步,遇见了两个护士。
她们朝她打招呼:“嗨,怎么没和你的丈夫在一起?”
江晚凝一愣,反应过来对方是在说蒋寻。
她有些无奈地解释:“他不是我丈夫。”
“那就是男朋友。”护士斩钉截铁说着:“你昏迷这几个月他几乎是寸步不离呢,不要害羞,就算是男朋友也快变成丈夫了。”
江晚凝不知该怎么接下去。
说两人才认识第二天,估计不会信,自己还会被抓去检查脑震荡。
别别扭扭应下后,江晚凝打算离开。
一个护士叫住她:“为什么要自己摇轮椅呢?这是电动的款式。”
江晚凝一愣,这才后知后觉地看见扶手上的按键。
她不知道是电动的。
因为蒋寻一直在帮她推轮椅。
护士走后,江晚凝也不再久留,回到了病房里。
看着窗外,阳光晴好,花园里欣欣向荣。
真是个温暖的地方。
可江晚凝却有些怕了。
她知道蒋寻为她做了许多,多得不求回报,她也还不起。
她不是傻子,没有迟钝到看不出蒋寻的心意。
可这样薄到透明的窗户纸,她却不敢戳破。
周叙深带来伤口还没愈合,她不可能血淋淋地去接受一段新的感情。
更何况,他们之间是一团疑云。
蒋寻折返回花园,没见到江晚凝,回到病房就看见她望着窗外出神。
“在想什么?”蒋寻忍不住问。
江晚凝回过头,认真望着他:“我在想,我是不是在哪里认识过你?”
这是个问句,她想让蒋寻告诉她答案。
蒋寻看着她,却没第一时间开口。
江晚凝坐在窗边,在阳光下发着光,宛若雕刻家倾注忧郁的神迹。
带着病弱的破碎感,却又暗暗较着劲。
他很想说,可话到嘴边却被卡住。
该怎么告诉面前的人,他们之间的经历呢?
其实江晚凝认不出自己很正常,毕竟他也是前不久才能确定。
确定的那一瞬间,他发了疯般的找过去,眼睁睁看着江晚凝从天台落地。
如枯叶,被雨滴狠狠砸进土里。
在此之前,他望着参天的大树,在堆叠的绿叶里找了她十年。
好像怎么说都说不清。
最终,他别过眼:“忘了就忘了,没关系。”
语调落在地上,带着些苦意。
江晚凝想开口,面前的人却朝她摊开掌心。
“现在重新认识一下,也不算晚。”
心头好像有暖流划过。
江晚凝伸出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