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她看见地上血肉模糊的女人时,脸上本是兴师问罪的表情立即换上了万分的惊愕。‘啊——’沈初微捂住眼睛尖叫着后退一步。脚踝一撇,她摔倒在地面。周围的群众议论得更加猖狂起来。“这怎么又来了个空姐,难不成是三角恋?”“我看她那心虚的样子,保不准就是她雇人把人从楼上推下来的。”“哎哟,长得就是一副狐媚样,真是个毒妇!”地上的沈初微听到这话急了,红着眼爬起来。“我警告你们,再胡说八道我就报警把你们一个个都抓起来!”
禹墨池猛地定住脚步,心里狠狠一揪。
他已经跑到了祁漪月家楼下的一条街外。
他僵着脖子,转头看向对面的居民楼下围上了一群人。
通话界面仍在亮着,只是那头再没传来祁漪月的声音。
禹墨池的手机摔在地面。
他失了神,穿过汹涌的人群和川流不息的车流。
马路上鸣笛不止。
他的腿好似灌了铅,仿佛走了半个世纪才走到人群面前。
他缓缓推开面前的人。
下一秒,他不由后退一步。
他认出来了,地上那个满脸鲜血的女人。
蜿蜒得好似彼岸花的鲜血刺痛了他的眼睛。
禹墨池就这样定定地站在原地。
他死死盯着地上的一动不动的女人。
内心突然泛起侥幸心理,他几个箭步冲上前。
将地上的女人扶起来,一把勒起她的袖子。9
属于祁漪月的心形胎记印入他的瞳孔。
他的呼吸愈加急促,他还是不愿相信眼前这个事实。
明明她早上还好好的,为什么晚上就再也睁不开双眼了?
“漪月,你醒来好不好,别睡懒觉了……”禹墨池声音颤抖得不像话。
他抚上祁漪月冰凉的脸颊,湿腻的血浸红他的手心。
“你不想辞职,咱们就不辞职,你别闹脾气了……你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禹墨池眼尾猩红,泪珠无意识地大颗大颗脱离眼眶。
“这一点都不好笑,我不喜欢这样的笑话。”他扯开苍白的嘴唇一笑。
像哄孩子一般:“我明明告诉过你,让你等等我,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明明只差一步,我们就可以永远相守了……”
周围围观的群众看着禹墨池疯疯癫癫的,一会儿哭一会笑,议论纷纷。
“这男的是谁啊?她老公吗?八成就是他逼死这个女孩的。”
“我看也是,八成啊又是为情所伤,现在知道追悔莫及了,晚喽。”
议论声未止,远处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沈初微刚为晚间航班化好妆。
找不到禹墨池,她连制服都没来得及换下,就气冲冲找到这来了。
可当她看见地上血肉模糊的女人时,脸上本是兴师问罪的表情立即换上了万分的惊愕。
‘啊——’
沈初微捂住眼睛尖叫着后退一步。
脚踝一撇,她摔倒在地面。
周围的群众议论得更加猖狂起来。
“这怎么又来了个空姐,难不成是三角恋?”
“我看她那心虚的样子,保不准就是她雇人把人从楼上推下来的。”
“哎哟,长得就是一副狐媚样,真是个毒妇!”
地上的沈初微听到这话急了,红着眼爬起来。
“我警告你们,再胡说八道我就报警把你们一个个都抓起来!”
说罢,她情绪愈加激动,像是为了迫切证明什么似的。
冲到禹墨池面前,她拉着他的胳膊将他拽起来:“你们都给我看清楚了,这是我老公,地上的女人才是小三!”
话语一出,四周一片嘘声。
禹墨池一手被沈初微扯着,一手仍然紧紧握着祁漪月的手。
沉默之后,他突然爆发,狠狠甩开沈初微的手。
“沈初微,你有完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