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住脚,眼前是一片鸢尾花花海。一阵风吹来,紫蝴蝶翩翩起舞。我走上前,弯腰折下一朵。真美。随后指尖用力,花瓣被捻成粉末稀碎在指腹。“小姐,”管家浮现惊恐的神情,“您的脸上……”我回头,眼神毫无波澜,“很红吗?”很红。我跑到洗手间,镜子里娇俏的脸已然被红点布满。我从包里掏出药膏均匀地抹在红点处,冰凉的触感让我感到略微的解脱。可不止是脸上。我撩开衣袖,手臂上
我顿住脚,眼前是一片鸢尾花花海。
一阵风吹来,紫蝴蝶翩翩起舞。
我走上前,弯腰折下一朵。
真美。
随后指尖用力,花瓣被捻成粉末稀碎在指腹。
“小姐,”管家浮现惊恐的神情,“您的脸上……”
我回头,眼神毫无波澜,“很红吗?”
很红。
我跑到洗手间,镜子里娇俏的脸已然被红点布满。
我从包里掏出药膏均匀地抹在红点处,冰凉的触感让我感到略微的解脱。
可不止是脸上。我撩开衣袖,手臂上竟也全是红点。
如今过敏越来越严重了,刚才只是碰了一下花瓣就……
我从小就对花粉过敏,所以和林别在一起的那十年里我从未收到过花束。
但哪个女生不喜欢浪漫呢?
在每个节日里,他都会变着法送我花。
有时候会准备很多我爱吃的零食包成花束的样子,有时候会亲手为我编织一大捧玫瑰。
他说,对花粉过敏不代表节日就不用送花。
我常笑他已经从手残党蜕变成了手工小天才。
他也只是摆摆手说只要你开心就好。
而如今,再也没人记得我对花粉过敏而特意为我亲手编织花束。
我看着镜子里的脸,如此可怖如斯。
擦好药之后管家给了我一串钥匙,说是江总已经提前准备好了一切。
“这是哪个房间的钥匙?”我手上掂量着这一大串钥匙,拿在手上沉甸甸的。
“是所有房间的钥匙。”
9
哦?所有房间的钥匙?
我的眼眸里翻涌着无数海浪,那里沉寂着不可说的秘密。
我拿着钥匙挨个开门,每一个房间都是为我精心设计。
知道我喜欢看书为我准备的图书馆,知道我喜欢看电影为我准备的单人电影院,知道我喜欢衣服为我准备的豪华衣帽间。
江锦年还真是在我身上花了不少心思。
直到我来到走廊上的最后一间房,正打算插入钥匙时管家却制止我。
“宋小姐,这不是您能去的地方。”
我抬眼,禁闭的大门让我心生畏惧。
我拿钥匙的手在空中滞留了片刻随后还是放了下来。
我莞尔一笑,“好呢。”
管家朝我恭敬地点了点头,随后他伸出手带我参观别的地方。
离开时我又转过身望向那扇门,它依旧紧闭着,仿佛从未被人打开过。
我的手指逐渐捏紧扭曲。
我心爱的林别,你是否因为这扇门里的秘密而丧失了生命?
“我有些累了,可以带我去江总房间休息会吗?”
“当然。”
管家带我到了二楼的第一间房,我向他点头示意,随后他便离开了。
我踏进去房门,黑暗笼罩着我。
江锦年的房间总体为深灰色,密不透风的窗户,桌沿处积压的灰尘,像是很久没有人住了一样。
无一处不让我感到压抑。
我打量着这,试图找到一些关于当年的信息。
或者说是秘密。
我的视线被床头柜上摆着的一张相框所吸引。
相框上面也积压了一层灰。
我吹了口气,才勉强能看清照片中的人物。
似乎是全家福。
我仔细看,照片中一对夫妻抱着一个可爱的小孩,眉眼和江锦年有些相似。
大概就是江锦年了。
在那对夫妻旁边还站着一个看着四五岁的小女孩。
我看不清她的脸,照片已经模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