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唯一一个把自己放在心上的人。霍凛渊发动车子,驱车赶回了家。王姨正为怎么跟霍凛渊解释林歆念离开的事儿而发愁,见他回来了,立刻慌了起来:“先生?”霍凛渊两眼充血,有些踉跄地奔上楼,用力推开林歆念的房门。然而里面没有人,空的就像上次他进来一样。不,甚至空的比上一次还要让人觉得窒息。霍凛渊的心带着丝慌乱不安沉到了底,他嘶声喊道:“林歆念!”没有人回应。王姨走了上来,小心翼翼地解释道:“先生,夫人已经走了,她说等她和您各自想明白了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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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凛渊已经不记得上次这么叫霍母是什么时候了。
记忆中,霍母慈爱的笑容都是属于霍少棋的。
他七岁时的生日愿望就是希望她能多对自己笑笑,而不是总是板着脸,或者敷衍似的笑容。
电话那端的霍母看着林歆念上了车,神情有一瞬的惘然。
“世上哪有母亲不爱孩子的。”
她语气就像白开水一样平淡,却像是一碗又苦又涩的中药灌进霍凛渊的心里。
他紧握着拳,青筋因为他的用力而鼓起。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哭吗?”
霍母眉一蹙:“说什么胡话,没事就挂了。”
说完,她也不管霍凛渊会是什么心情,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
望着载着林歆念的车渐渐驶离视线,霍母仰头叹了口气。
这些年无论她怎么告诉自己:霍凛渊和霍少棋一样,是她的亲生儿子,但她无法用对待霍少棋那样的亲昵去对待霍凛渊。
因为怀着霍凛渊,她失去了一次登上国际舞台的机会。
从孩子还没出生,自己就已经有了丝怨气。
霍凛渊出世后,她毅然决然地回到舞台,也错过了自己和儿子培养感情的时间。
这一错过,便再也回不去了。
车内。
霍凛渊依旧保持着通话的姿势,虽然对方早已挂了电话。
酸涩的眼中滚出几滴泪水,他放下颤抖的手,生生逼回了还没来得及掉下的眼泪。
此时此刻,他突然想见林歆念了。
那个唯一一个把自己放在心上的人。
霍凛渊发动车子,驱车赶回了家。
王姨正为怎么跟霍凛渊解释林歆念离开的事儿而发愁,见他回来了,立刻慌了起来:“先生?”
霍凛渊两眼充血,有些踉跄地奔上楼,用力推开林歆念的房门。
然而里面没有人,空的就像上次他进来一样。
不,甚至空的比上一次还要让人觉得窒息。
霍凛渊的心带着丝慌乱不安沉到了底,他嘶声喊道:“林歆念!”
没有人回应。
王姨走了上来,小心翼翼地解释道:“先生,夫人已经走了,她说等她和您各自想明白了再见面。”
闻言,霍凛渊瞳孔骤然紧缩,跌跌撞撞地跑到衣柜拉开柜门。
行李箱和她平时最喜欢穿的衣服都不见了,只有几件衬衫孤零零地挂在里面。
她走了!她居然扔下他走了!
无数委屈和怒火还有恐惧像是海浪扑了过来,霍凛渊只觉自己要溺亡在这片痛苦的深渊里。
“啊——!”
他撕心裂肺地怒吼一声,疯狂地撕扯着衬衫。
王姨被他从未有过的疯狂吓了一跳:“先生……”
“滚!给我滚!”
王姨浑身一哆嗦,赶忙快步下了楼。
霍凛渊猩红着两眼,双手紧攥着破碎的衣服,终究无法扛住心尖的剧痛哭了出来。
他将衣服抱在怀里,眼泪划过布满伤疤的右脸,此刻他狼狈无助的就像个被抛弃的小孩。
另一边,大巴车慢慢驶离市区上了高速。
林歆念皱眉看着手机中已经编辑好的短信,犹豫了很久都没有发送。
她有些后悔,不该不告而别。
毕竟霍凛渊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她这样肯定会伤害到他。
然而霍凛渊那双冷如骨髓的眼神像是烧红的钉子刺进了她的心里,疼的不能自已。
良久,林歆念还是删除了短信,将手机关机,红着眼望向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
如果他们真的有共渡一生的缘分,就当这次的分离是场考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