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立川睨她一眼,起身扯掉领带扔到沙发上,往楼梯口走,“再不闭嘴送你去当苦力。”兰姐捂住嘴巴,寻思自己也没说啥呀。楚画靠在工作间的工作台上,干呕几下,激的眼圈发红,嘴里苦苦的。抬眼间无意中注意到紫檀笔筒里的月季花怎么变成大红色了?她记得是粉色,那个可爱的小男孩儿给的。难道妈妈在家里后花园种了会变色的新品种?一会儿粉色,一会儿大红色,真神奇!“刚才的话什么意思?”贺立川推门进来,反手关上门,双手插在裤兜,眼睛顺着楚画的视线瞥眼月季,“还有你当着妈的面说的那些话。”
晚饭格外丰盛,因为楚画回来,沈秋澜格外高兴,吩咐厨房多做点菜。
大气典雅的实木餐桌前,座位是固定的。贺云庭坐主位,沈秋澜坐右边,贺立川坐左边,楚画挨着他坐。
贺云庭脸色不好,儿子气完老婆气,没气死都算命大。
“小画,喝点鸡汤补补,看你瘦的!”沈秋澜亲自给楚画盛汤。
楚画马上起来双手去接,“谢谢妈!”
中午生气没吃饭,现在确实挺饿,楚画拿起汤勺喝的挺香。
贺立川瞥了一眼汤碗,低头舀勺自己碗里的汤,喝的很仔细。
“小画,你以前不是蛮爱吃芦笋的,妈让周姐做了。”沈秋澜换公筷夹了一筷子芦笋放到楚画碗里。
餐桌挺宽,沈秋澜从对面布菜有点费劲,贺云庭冷脸说了句,“你吃你的,她又不是小孩子,自己会夹。”
楚画手中的筷子一顿,夹了段芦笋喂进嘴里,如同嚼蜡。
公公针对谁,什么意思,她都懂。
“我乐意!”沈秋澜瞪丈夫一眼吃自己的。
贺立川一直漫不经心地吃菜喝汤,处处透着刻进骨子里的优雅贵气。
但,总觉得哪儿不对,又说不上来。
突然,贺立川放下筷子,左手一把扣住楚画的右手腕,拉她一起站起来。
右手扯着桌布轻轻一抬,“哗啦——”,几碟菜如数倒进贺云庭怀里。
贺立川力度掌握的刚刚好,对面沈秋澜安然无恙,惊的马上站起来,帮丈夫收拾。
“立川,你发什么神经掀桌子,谁又惹你了?”
贺立川已经拉着呆若木鸡的楚画走出几步远,“妈,别管他,他又不是小孩子。”
“混账东西!我当初怎么没掐死你!”贺云庭气的猛拍桌子。
“现在想掐,晚了!”贺立川笑的很混蛋,手劲太大握的楚画直皱眉。
老周听到动静赶紧从休息室出来去开车门。
楚画把贺立川塞进车里,他自己从另一边上去,靠在真皮座椅上混不吝地笑,“回家。”
“是,大少爷!”
楚画抬眼看他一眼,往窗户边挪了一下,看向窗外。
他刚才是在替她出气,是还在意她吗?
她觉得自己简直卑微到尘埃里,很贱,可,控制不住自己。
这种感觉很煎熬。像快要溺死的人看到一根稻草就能升起无限希望。尽管知道那不能救她的命。
“不是挺凶?”贺立川懒懒散散地开口,“身上的刺都用来扎我了?”
“谁扎你了,都是你在扎我。”楚画看着窗外怼她。
他拿感情的刀扎她,还扎的稳准狠,直插胸口。
贺立川轻笑,点了根烟眯着眼睛抽。
两个人谁都没再说话,前排的老周觉得气氛尴尬,下意识干咳一声。
“嗓子疼吃药、请假,别瞎传染。”贺立川不开口是个人,开口能气死人。
“不疼,也不传染!”老周马上讷讷地解释,摆脱嫌疑。
回到云水湾别墅才晚上八点。
兰姐熬好中药热在锅里,等楚画换好拖鞋回到客厅,她已经端了出来,“少夫人该喝药了!”
“又喝,我又没病,怎么总喝?”楚画恐药,中药西药,宁可打针坚决不愿吃药。
兰姐看向一旁的贺立川,见他没反应,只好耐心劝,“这个是调养身体的,你喝了好。”
“不是已经喝过几次?”楚画看着黑乎乎,气味冲鼻的中药汤,往后退了小半步,捂住口鼻,“我身体挺好的,不需要调理。”
兰姐还要开口劝,被贺立川的冷笑tຊ打断,“谁给你的自信说身体挺好?瘦的一阵风吹倒,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你。少败坏我名誉。”
这哪是劝人,分明是气人。
兰姐咽了咽口水,替他往回找补,“大少爷的意思是,你身体好了他才放心!”
翻译满分!
楚画心里那点子感激消失殆尽,接过兰姐手上的碗,淡淡说了句,“又当又立。”
婚内出轨,还想要好名声,不是又当又立是什么?
之后她皱着眉一口喝掉半碗中药,把碗放下,捂着嘴巴往楼上跑。
兰姐看看贺立川,“大少爷,你当什么力了?”
贺立川睨她一眼,起身扯掉领带扔到沙发上,往楼梯口走,“再不闭嘴送你去当苦力。”
兰姐捂住嘴巴,寻思自己也没说啥呀。
楚画靠在工作间的工作台上,干呕几下,激的眼圈发红,嘴里苦苦的。
抬眼间无意中注意到紫檀笔筒里的月季花怎么变成大红色了?
她记得是粉色,那个可爱的小男孩儿给的。
难道妈妈在家里后花园种了会变色的新品种?一会儿粉色,一会儿大红色,真神奇!
“刚才的话什么意思?”贺立川推门进来,反手关上门,双手插在裤兜,眼睛顺着楚画的视线瞥眼月季,“还有你当着妈的面说的那些话。”
楚画捂着嘴巴又干呕了一下,抚了两下胸口,低着头,“这些年在外面跟别的女人鬼混,还想保住好名声,不是又当又立,不是不愁没人嫁?”
一口气跟贺立川说这么多话,实属少见。
贺立川舔下舌头,半眯着眼睛走到楚画身后,贴着她身体,下巴搭到她肩膀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别的女人鬼混?”
楚画缩着脖子,耸下肩膀,没能甩开他下巴,“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哦?那我可要看看这双能看见男鬼女鬼的眼睛有什么不一样!”贺立川抽出双手抱住她的纤腰,稍微一用劲,把楚画的身体翻了个面,面对着自己。
他那双看狗都深情的眼睛戏谑地盯着楚画,捧住她脸,不让她躲闪。
四目相对,楚画被迫直视几公分之外的眼睛,无遮无拦。恍惚中,她好像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一丝温柔,很熟悉。跟那时一模一样。
是陷得太深,产生幻觉了吗?
楚画本来泛红的双眼溢满泪光,她马上垂下眼帘,要很努力才能不让眼泪掉下来。
不要让他看到自己还在乎他,丢脸,他会嘲笑她。
贺立川松开一只手,插进裤兜又拿出来,楚画没注意他的动作,嘴唇突然被他的唇瓣压了上来。
她一愣,下一秒伸手推他胸口,反被他紧紧把住腰。
“唔····”楚画又是一惊,眼睛睁的老大,自己的嘴唇被他用舌头顶开,一块光溜溜的固体滑进嘴巴,一股甜味瞬间溢满口腔,像勇士一样赶走中药遗留的苦味。
贺立川松开嘴唇,舔下舌头,“甜吗?”
楚画红着脸低头慢慢嚼嘴里的巧克力,最后用灵巧的小舌尖舔嘴角的巧克力。
贺立川再次捞住她的腰往工作台上抵,俯身亲她嘴角,“你在勾引我?”
“我没有。”楚画把头埋的更低,双手抵在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