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贺兰卿这个疯子。为达目的,什么都豁得出去的疯子。---短短时间里,贺兰卿就被姜虞又打又骂。连踹带踢的,还被咬破了嘴唇和舌头。可他不仅一点也不恼,反而笑得眼中的阴翳都消散了。她怎么能怕他呢?她是他娇养着长大的,是他惯出来的小脾气。只要小鱼爱他,嫁给他。就算把她私底下把他当马骑,当狗奴才使唤,要他天天在床上跪着伺候....贺兰卿觉得这都不是大事。男人嘛,在心上人面前没点尊严怎么了?“这就送乖乖回去,不过得先亲我一下。”
姜虞的手被贺兰卿用力抓着,怎样都挣扎不开。
摩挲她手背的动作倒是很轻柔。
带着茧的指腹温热、粗糙。“告诉我,他摸你手了吗?”
姜虞知道他问的是谁,不等她回答,贺兰卿自问自答道:
“他不敢。”
因为从被赐婚到现在,两人一共只见了三回。
贺兰卿的眼线和探子比姜虞想象的更多。
第一次在宫宴上,两人说了不到十句话,都只是客套的问话而已。
第二次是意外在书局相遇,聊得比较多。
但是全程都只在讨论一本观星的书籍,两人所站的距离也很有分寸。
第三回是上个月。
那人问小鱼,晋王世子要回来了,如果她后悔的话,就叫她去寻他一起商量怎么退婚。
还装模作样地说不用在意他的感受,他只希望她幸福。
小鱼却回答她不后悔,婚事照六礼进行就成。
本就带伤连夜奔波的贺兰卿,看着密信上姜虞的回答时,被刺激得吐了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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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钰比贺兰卿大一岁,同样和姜虞自小相识。
因为殿阁大学士和姜太傅是同窗好友,所以楚钰和贺兰卿同是太傅的学生。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贺兰卿最讨厌谁?
那一定是楚钰。
没有前世记忆前,他从小便讨厌楚钰没事就爱叫姜虞“姜家妹妹”。
后来又变成了更亲近的“小虞妹妹”。
偏偏楚钰这人行得正坐得直,没让贺兰卿捉到过把柄。
而且他对所有姑娘都同样温柔有礼,并不是偏爱姜虞一人。
贺兰卿从前只是讨厌、不屑。
但自从记起前世后....
贺兰卿如今是真动了杀心。
“别担心,这桩婚事我一定帮你解决了。”
“你乖乖等我娶你,我们说好的,等你二十岁。”
姜虞听到这句话,绝望地闭了眼。
二十岁?
哦豁~那会儿我早就死了呢。
贺兰卿虽是笑着的,可眼神里有浓稠的欲望,还有毫不掩饰对楚钰的杀意。
这一幕,令姜虞瞬间记起书中对男二的描述。
不由得呼吸一窒,紧张到想跑,又生生抑制住了。
或许是下意识觉得贺兰卿永远不会伤害自己,所以怕的同时,竟也能迅速淡定下来。
贺兰卿见姜虞不自觉又露出了如临大敌的神情后,眼色一沉。
立即挂上了抹不着调的笑,放在她后腰上的大手逐渐往下揉捏。
埋到姜虞胸口的脑袋开始蹭着她撒娇。隔着衣服、张口轻轻咬她的软肉。
姜虞顿时什么害怕的心理都烟消云散。
用力推开他的脸,“要点脸!”
这狗男人的小脑袋又开始控制大脑袋了。
“快送我下去。还有,不准跟着我!”
姜虞一直知道贺兰卿有多爱她,爱到他们贺兰一族祖传的神经病没事就会发作。
比如此时此刻。
除了父母只跪天子的男人,正单膝跪在她眼前。
哪个正统古代男人做得出这种事?更何况出身高贵的皇族。
只有贺兰卿这个疯子。
为达目的,什么都豁得出去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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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时间里,贺兰卿就被姜虞又打又骂。
连踹带踢的,还被咬破了嘴唇和舌头。
可他不仅一点也不恼,反而笑得眼中的阴翳都消散了。
她怎么能怕他呢?
她是他娇养着长大的,是他惯出来的小脾气。
只要小鱼爱他,嫁给他。
就算把她私底下把他当马骑,当狗奴才使唤,要他天天在床上跪着伺候....贺兰卿觉得这都不是大事。
男人嘛,在心上人面前没点尊严怎么了?
“这就送乖乖回去,不过得先亲我一下。”
他嘴破了、舌尖还在淌血。脚趾肿了,小腿骨隐隐作疼。
总要讨点好处不是?
姜虞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冷笑道:“你再说一遍?”
贺兰卿见状,笑得露出一口洁白的牙。
一双桃花眼弯如月牙,配合浅浅的卧蚕堆起,像极了两年前的少年。
他立即起身,妥协道:
“好,我怕你了行不行?不亲就不亲。”
姜虞这才松了口气,再次被贺兰卿抱进怀里也没挣扎。
只是没想到,他并没有立即带她飞身下屋顶,而是说了句:
“小爷我主动就行。”
紧接着单手扣过姜虞的后脑勺,再次来了个强吻。
“你唔唔唔...要死啊你唔唔”
“憋死了,再亲会儿就...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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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卿最后是被姜虞劈头盖脸地一顿打骂后才终于听话,乖乖放她“逃走”。
他知道,又惹毛她了。
姜虞气得恨不得上口咬下他一块肉来解恨。
眼神里燃起的怒意终是让贺兰卿怕了。
小姑娘一年比一年难哄,也不知道为何?贺兰卿想不通。
他对自己的女人向来掏心掏肺。
她多看一眼哪个东西,他都会立刻买下送她。
哪怕是用抢的,他都会抢来送她。
他不像楚钰对所有姑娘都温柔地带着笑脸,贺兰卿一直记得姜虞说的那个词---守男德。
从开窍喜欢姜虞至今,贺兰卿的身边连蚊子都是公的。
夜色渐深,晚风开始带了些许凉意。
贺兰卿盯着姜虞提着裙摆飞快跑走的身影,纤长浓密的长睫轻眨。
沉默维持到女子的背影彻底消失,他才低眉敛目,忽然开口:
“一,你看见了,她还是想跑。”
男人手中把玩着的碧玉扳指碎裂成渣,他不在意地捻了捻手指。
粉末扬尘而下。
“今晚把楚钰杀了,她会怀疑吗?”
被主子莫名发问的暗卫头子一号,面无表情地走上前。
诚实地回答问题:“主子,姜小姐想跑是因为现在很晚了。”
“近来皇上很器重楚家,杀他的代价太高,所有人都会怀疑是您。”
贺兰卿听了后静默了半晌。
像在自言自语般问:“我哪里比不得他?”
前世就是这样,她笑着对他说楚钰有多么温柔、文采斐然、风趣、有礼....
这辈子她虽然和自己在一起了,可是不过半年便厌弃了他。
暗卫一号从不说谎,直言道:
“主子身份比楚公子高,内力比楚公子深,外貌也比楚公子更好看。单论条件,主子比楚公子优秀。”
贺兰卿负手而立,抬眼看向墙垣深处。
“既如此,她当初为何不愿嫁我?”
暗卫一罕见得沉默了几息。
就在他考虑如何回答时,主子忽然笑了。
贺兰卿笑得开心,开口却恶劣至极:
“小鱼如果当真喜欢他,那小爷只好亲自扒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
暗卫一:“……”
好歹楚公子比他主子正常。